期死待敌敌亦曰彼忠烈胤也尽力致命是不可犯然而笔削之吏以簿书校计赢缩受谴兹郡凡二岁朝廷建大本贞万邦庆泽之濡洗濯生植又况涪州家声之大裕蛊之志宜尤被显宠者也自汉而南州之美者十七八莫若澧澧之佐理莫踰于长史以是进秩人犹曰且有后命永州多谪吏而君侯惠和温良故其欢愉异于他部优诏既至而君适雠于文其往也独故凡羡慕之辞无不加等噫以君承荷之重恭肃之美四方之求忠壮义烈者将于君是观凡君子之志欲其优柔而益固愤悱而不忘以增太史世家之籍用是为贶则拱璧大鼎乌可以言重乎

  送徐从事北游序【桞宗元】

  读诗礼春秋莫能言说其容貎充充然而声名不闻传于世岂天下广大多儒而使然欤将晦其说讳其读不使世得闻传其名欤抑处于逺仕于逺不与通都大邑豪杰角其伎而至于是欤不然无显者为之倡以振动其声欤今之世不能多儒可以盖生者观生亦非晦讳其说读者然则余二者为之决矣生北游必至通都大邑通都大邑必有显者由是其果闻传于世欤苟闻传必得位得位而以诗礼春秋之道施于事及于物思不负孔子之笔舌能如是然后可以为儒儒可以说读为哉

  送李渭赴京师序【桞宗元】

  过洞庭上湘江非有罪左迁者罕至又况踰临源岭下漓水出荔浦名不在刑部而来吏者其加少也固宜前余逐居永州李君至固怪其弃美仕就丑地无所束縳自取瘴疠后余斥刺桞州至于桂君又在焉方屑屑为吏噫何自苦为是耶明时宗室属子当尉畿县今王师连征不贡二府方汲汲求士李君读书为诗有干局久游燕魏赵代之间知人情识地利能言其故以是入都干丞相益国事不求获乎已而已以有获予嫉其不为是久矣今而曰将行请余以言行哉行哉言止是而已

  送澥序【柳宗元】

  人咸言吾宗宜硕大有积徳焉在高宗时并居尚书省二十二人遭诸武以故衰耗武氏败犹不能兴为尚书吏者间十数岁乃一人永贞年吾与族兄登并为礼部属吾黜而季父公绰更为刑部郎则加稠焉又观宗中为文雅者炳炳然以十数仁义固其素也意者其复兴乎自吾为僇人居南乡后之颕然出者吾不见之也其在道路幸而过余者独得澥澥质厚不謟敦朴有余若噐焉必隆然大而后可以有受择所以入之者而已矣其文蓄积甚富好慕甚正若墙焉必基之广而后可以有蔽择其所以出之者而已矣勤圣人之道辅以孝弟复向时之美吾于澥焉是望汝往哉见诸宗人为我谢而勉焉无若大山之麓止而不得升也其唯川之不已乎吾去子终老于夷矣

  送崔子符罢举诗序【桞宗元】

  世有病进士科者思易以孝弟经术兵农曰庶几厚于俗而国得以为理乎桞子曰否以今世尚进士故凡天下家推其良公卿大夫之名子弟国之秀民举归之且而更其科以为得异人乎无也唯其所尚又举移而从之尚之以孝悌孝悌犹是人也尚之以经术经术犹是人也虽兵与农皆然曰然则宜如之何曰即其辞观其行考其智以为可化人及物者隆之文胜质行无观智无考者下之俗其以厚国其以理科不俟易也今有博陵崔策子符者少读经书为文辞本于孝悌理道多容以善别时刚以知柔进于有司六选而不获家有寃连伏阙下者累月不解仕将晩矣而戚其幼孤往复不惮万里再岁不就选世皆曰孝悌人也是且不见隆虽百易科其可厚而理乎今夫天下已理民风已厚欲继之于无穷其在慎是而已朝廷未命有司既命而果得有道者则是术也宜用崔子之仕又何晩乎仆智不足而独为文故始见进而卒以废居草野八年丽泽之益镞■〈釒厉〉之事空于耳而荒于心崔子幸来而亲余读其书听其言发余始志若寤而言夣醒而问醉未及悉而告余以行余惧其悼时之往而不得于内也献之酒赋之诗而歌之坐者从而和之既和而又叙之

  送薛存义之任序【柳宗元】

  河东薛存义将行柳子载肉于爼崇酒于觞追而送之江之浒饮食之且告曰凡吏于土者若知其职乎盖民之役非以役民而已也凡民之食于土者出其十一佣乎吏使司平于我也今受其直怠其事者天下皆然岂唯怠之又从而盗之向使佣一夫于家受若直怠若事又盗若货噐则必甚怒而黜罚之矣以今天下多类此而民莫敢肆其怒与黜罚何哉势不同也势不同而理同如吾民何有达于理者得不恐而畏乎存义假令零陵二年矣蚤作而夜思勤力而劳心讼者平赋者均老弱无懐诈暴憎其为不虚取直也的矣其知恐而畏也审矣吾贱且辱不得与考绩幽明之说于其往也故赏以酒肉而重之以辞

  送元十八山人南游序【柳宗元】

  太史公尝言世之学孔氏者则黜老子学老子者则黜孔氏道不同不相为谋余观老子亦孔氏之异流也不得以相抗又况杨墨申商刑名纵横之说其迭相訾毁抵牾而不合者可胜言耶然皆有以佐世太史公没其后有释氏固学者之所怪骇舛逆其尤者也今有河南元生者其人闳旷而质直物无以挫其志其为学恢愽而贯统数无以踬其道悉取向之所以异者通而同之搜择融液与道大适咸伸其所长而黜其竒衺要之与孔子同道皆有以会其趋而其器足以守之其气足以行之不以是道求合于世常有意乎古之守雌者及至是邦以余道穷多忧而尝好斯文留三旬有六日陈其大方勤以为谕余始得其为人今又将去余而南歴营道观九疑下漓水穷南越以临大海则吾未知其还也黄鹄一去青冥无极安得不冯豊隆愬蜚亷以寄声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