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姓,恐文非体也。
臣闻飞辔西顿,则离朱与矇瞍收察;悬景东秀,则夜光与武夫匿耀。是以才换世则俱困,功偶时而并劭。运若时来,则贤明易兴;数逢浇季,则愚圣一揆。故尧在朝而舜登庸,哀公居位而仲尼逐也。善曰:飞辔、悬景,皆谓日也。日有御,故云辔也。顿,犹舍也。西顿,谓已夕也。东秀,谓旦明也。广雅曰:秀,出也。慎子曰:离朱之明。韩诗曰:矇瞍奏公。薛君曰:无珠子曰矇,珠子具而无见曰瞍。大戴礼云:日归于西,起明于东;月归于东,起明于西。邹阳上书曰:夜光之璧。战国策曰:白骨疑象,碔砆类玉。
臣闻示应於近,远有可察;讬验於显,微或可包。是以寸管下傃,天地不能以气欺;尺表逆立,日月不能以形逃。寸管,黄锺九寸之律,以灰飞,所以辨天地之数,即示近之义也。以夏至立丈二表於阳城,表观其晷影,以知日月之度,斯所谓讬验於显者也。善曰:司马彪续汉书曰:候气之法,为室三重,户闭,涂亹必周,密布缇幔。室中以木为案,每律各一,内庳外高,从其方位,加律上,以葭灰抑其内端,案历而候之。气至者灰去。其气所动者其灰散,人及风所动者其灰聚。郑玄礼记注曰:傃,犹向也。周礼曰:土圭之法,测土深,正日景,以求地中。日至之景,尺有五寸,谓之地中,四时之所交也,风雨之所会也,阴阳之所和也。
臣闻弦有常音,故曲终则改;镜无畜影,故触形则照。是以虚己应物,必究千变之容;挟情適事,不观万殊之妙。常音,谓君臣宫商之音。夫弦节有恒,清浊之声难越;对物有恒,则应化之功不广。然明镜无心,物来斯照;圣人玄同,感至皆应。是以滞有之与怀豁,道难得而校也。善曰:文子曰:事犹琴瑟,每终改调。淮南子曰:镜不设形,故能形也。高诱曰:镜不豫设人形貌,清明以待人形,形见则见之。鵩鸟赋曰:千变万化,未始有极。淮南子曰:隔而不通,分为万殊。
臣闻柷敔希声。以谐金石之和;鼙鼓疏击,以节繁弦之契。是以经治必宣其通,图物恒审其会。夫道上环中,理贵特会。希发而节乐者,系一柷之功也;一契而御众者,圣人之能也。善曰:广雅曰:疏,迟也。
臣闻目无尝音之察,耳无照景之神。故在乎我者,不诛之於己;存乎物者,不求备於人。言为政之道,恕己及物也。耳目在身,施之异务,不以通塞之故而诛之於己,是以存乎物者岂求其备哉?善曰:杜预左氏传注曰:尝,试也。论语,周公曰:无求备於一人。孔安国尚书传曰:诛,犹痛责之甚也。
臣闻放身而居,体逸则安;肆口而食,属厌则充。是以王鮪登俎,不假吞波之鱼;兰膏停室,不思衔烛之龙。此欲令各当其所,而无企羡之心,抑亦在鹏鷃之义也。善曰:杜预左氏传注曰:肆,放也。左氏传,阎没汝宽曰:及馈之毕,原以小人之腹,而为君子之心,属厌而已。郑玄周礼注曰:充,犹足也。周礼曰:春献王鮪。刘邵赵都赋曰:巨鼇冠山,陵鱼吞舟,吸潦吐波,气成云雾,楚辞曰:兰膏明烛华容备。王逸曰:以兰香练膏也。楚辞曰:日安不到,烛龙何照?王逸曰:言天西北有幽冥无日之国,有龙衔烛而照之也。
臣闻冲波安流,则龙舟不能以漂;善曰:楚辞曰:冲风起兮横波。王逸曰:冲,隧也。言及遇隧风,大波涌起。楚辞曰:使江水兮安流。淮南子曰:龙舟鹢首,天子之乘。广雅曰:漂,激也。震风洞发,则夏屋有时而倾。善曰:法言曰:吾不见震风能动聋瞶也。洞,疾貌也。楚辞曰:夏屋广大沙堂秀。庄子云:风谓蛇曰:折大木,飞大屋,唯我也。何则盬牵乎动则静凝,言舟牵乎水,波静而舟定,故曰静凝也。善曰:屋虽静,而为动之所牵,则静止而为动也。郑玄仪礼注曰:凝,止也,自定之貌也。系乎静则动贞。言屋系乎地,风动而屋倾,是动贞也。善曰:舟虽动,而为静之所系,则动正而为静也。周易曰:贞,正也。然此文势与上句稍殊,不可以文而害意也。是以淫风大行,贞女蒙冶容之悔;淳化殷流,盗跖挟曾史之情。此谓物无常性,惟化所珍。故水本惊荡,风静则安;屋本贞坚,风来则倾。亦由贞专之女,值淫奔之俗,或有桑中之心;凶虐之人,被淳风之化,当挟贤士之义。善曰:言舟本摇荡,流静则安。流为水及风,误也。悔当为诲。曾,曾参;史,史鱼。
臣闻达之所服,贵有或遗;穷之所接,贱而必寻。是以江汉之君。悲其坠屦;少原之妇,哭其亡簪。言人居穷则志笃,处达则恩轻。是以楚君施辔,激三军之浇俗;少原流恸,诮轻薄之颓风。善曰:贾子曰:楚昭王与吴人战,军败走,昭王亡其踦屦,已行三十步,後还取之。左右曰:大王何惜於此?昭王曰:楚国虽贫,岂无此一踦屦哉?吾悲与之偕出而不与之偕反。於是楚俗无相弃者。韩诗外传曰:孔子出游少原之野,有妇人中泽而哭,甚哀。孔子怪之,使弟子问焉。妇人对曰:向者刈蓍薪而亡吾簪,是以哀。孔子曰:刈蓍薪而亡蓍簪,有何悲也?妇人曰:非伤亡簪,吾所以悲者,不忘故也。
臣闻触非其类,虽疾弗应;感以其方,虽微则顺。是以商梠漂山,不兴盈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