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也。隤墙填堑,使山泽之人得至焉。郭璞曰:刍荛者往也,雉兔者往也。实陂池而勿禁,虚宫馆而勿仞。司马彪曰:养鱼鳖满陂池,而不禁民取也。郭璞曰:虚,言不聚人众其中也。仞,满也。发仓廪以救贫穷,补不足。善曰:蔡邕月令章句曰:谷藏曰仓,米藏曰廪。孟子:齐景公兴发补不足。赵岐曰:兴惠政,发仓廪,以振贫而补不足也。恤鳏寡,存孤独。出德号,省刑罚。郭璞曰:号,号令也。改制度,郭璞曰:变宫室车服。易服色。郭璞曰:衣尚黑。革正朔,郭璞曰:更以十二月为正,平旦为朔。与天下为更始。』郭璞曰:新其事。
  「于是历吉日以斋戒,张揖曰:历,筭也。善曰:周易曰:圣人以此斋戒。韩康伯曰:洗心曰斋,防患曰戒。袭朝服,乘法驾,司马彪曰:袭,服也。法驾,六马也。建华旗,鸣玉鸾,郭璞曰:鸾,铃也。善曰:楚辞曰:鸣玉鸾之啾啾。游于六艺之囿,驰骛乎仁义之涂。郭璞曰: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也。论语曰:游于艺。涂,道也。善曰:艺,六经也。览观春秋之林,如淳曰:春秋义理繁茂,故比之于林薮也。射狸首,兼驺虞。郭璞曰:狸首,逸诗篇名,诸侯以为射节。驺虞,召南之卒章,天子以为射节也。弋玄鹤,舞干戚。郭璞曰:干,楯也。戚,斧也。善曰:言古者舞玄鹤以为瑞,令弋取之而舞干戚也。尚书大传曰:舜乐歌曰和伯之乐,舞玄鹤。公羊传曰:朱干玉戚,以舞大夏。载云?,揜群雅。张揖曰:?,罼也,前有九流云罼之车。掩,捕也。诗小雅之材七十四人,大雅之材三十一人,故曰群雅也。善曰:先用云?以猎兽,今载之于车而捕群雅之士也。悲伐檀,张揖曰:其诗刺贤者不遇明王也。乐乐胥。善曰:毛诗曰:君子乐胥,受天之祜。言王者乐得材智之人使在位,故天与之福禄也。胥,先吕切。修容乎礼园,郭璞曰:礼,所以整威仪自修饰也。翱翔乎书圃。郭璞曰:尚书,所以疏通知远者,故游涉之。述易道,郭璞曰:修絜静精微之术。放怪兽。张揖曰:苑中奇怪之兽,不复猎。登明堂,坐清庙。郭璞曰:明堂者,所以朝诸侯处。清庙,太庙也。善曰:礼记月令曰:天子居太庙太室。郑玄曰:太庙太室,中央室也。次群臣,奏得失。四海之内,靡不受获。善曰:得恩德也。于斯之时,天下大说,乡风而听,随流而化,芔然兴道而迁义。郭璞曰:芔,犹勃也,许贵切。刑错而不用,德隆于三王,而功羡于五帝。善曰:包咸论语注曰:错,置也,千故切。司马彪曰:羡,溢也。若此,故猎乃可喜也。
  「若夫终日驰骋,劳神苦形。罢车马之用,抏士卒之精。郭璞曰:精,锐也。抏,损也,音翫。费府库之财,而无德厚之恩。善曰:管子曰:国虽盛满,无德厚以安之,国非其国也。务在独乐,不顾众庶。善曰:郑玄毛诗曰:顾,念也。忘国家之政,贪雉兔之获。则仁者不繇也。郭璞曰:繇,道也,音由。从此观之,齐楚之事,岂不哀哉!地方不过千里,而囿居九百,是草木不得垦辟,而人无所食也。善曰:苍颉篇曰:垦,耕也。薛君韩诗章句曰:辟,除也。夫以诸侯之细,而乐万乘之侈,仆恐百姓被其尤也。」
  于是二子愀然改容,超若自失,郭璞曰:愀然,变色貌也,材诱切。善曰:礼记曰:孔子愀然作色而对也。逡巡避廗,善曰:公羊传曰:逡巡北面再拜。广雅曰:逡巡,却退也。孝经曰:曾子避席。廗与席古字通。曰:「鄙人固陋,不知忌讳,善曰:广雅曰:鄙,小也。乃今日见教,谨受命矣。」
文选考异
曰楚则失矣:茶陵本有校语云善作「是」,盖所见本「楚」伪为「是」也。袁本无。史记、汉书皆作「楚」。
所以述职也:茶陵本云善无「也」字。袁本无校语。史记、汉书皆有。
不务明君臣之义:袁本、茶陵本云善无「臣」字。史记、汉书皆有。
而适足以??君自损也:其字上「臼」下「寸」,在说文巢部。今汉书作「??」,亦伪也。史记作「贬」,与五臣同。
注「河南谷罗县」:陈云「河南」汉书注作「西河」为是。案:史记正义引亦作「西河」。今汉书地理志「西河郡谷罗,武泽在西北」。依文颖此注,似其本「武」作「紫」也。
注「在县北」:案:「北」上当有「西」字,汉书注可证,地理志亦可证,各本皆脱。
注「今名沇水」:陈云「沇」当作「沈」,详汉书颜注。今案:陈说非也,当作「泬」。史记索隐引姚氏云「今名泬水」,善全取彼文与颜注「此即今所谓渖水」迥异。
注「黄子陂」:袁本、茶陵本「黄」作「皇」。案:史记索隐引姚氏正作「皇」,「皇」字是也。汉书注亦作「皇」,陈校依汉注。
注「经至昆明池」:袁本、茶陵本无「经」字。案:史记索隐引姚氏云「注昆明池」,汉书颜注云「经昆明池」。此尤延之校改「至」作「经」,因误两存也。
注「周旋苑中也」:袁本、茶陵本「周」上有「言」字。
注「善曰楚辞曰」:袁本、茶陵本无「善曰」二字,有「郭璞曰椒丘见」六字。今案:当作「郭璞曰椒丘见楚辞善曰楚辞曰」十三字,各本皆脱。
注「驰椒丘兮焉且且止也音昌吕切」:袁本、茶陵本无「焉且且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