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轨曰:哇,邪也。舞赋曰:吐哇咬则发皓齿。然哇与曲同。咬亦不正之声也。咬或作蛟,非也。能不惑者,其唯子野乎?」子野,师旷字,晓音曲者,以喻安处先生也。言西京奢泰肆情,不依礼度,东京俭约,依礼行事。众人观之,谓是其一,唯安处先生得知其指也。善曰:左氏传,叔向曰:子野之言君子哉!
  客既醉于大道,饱于文义。客斥公子,谓闻东京文义之道,若醉饱焉。劝德畏戒,喜惧交争。劝德,谓公子见先生说东京礼法,自劝勉行其道德,又畏惧先生之戒也。罔然若酲,朝罢夕倦,夺气褫雉魄之为者,罔然,犹惘惘然也。酲,病酒也。朝罢夕倦,晓夜不卧,惘然如神夺其精气。又若魂魄亡离其身,今公子亦如之也。善曰:说文曰:褫,夺也。忘其所以为谈,失其所以为夸。公子本以奢侈为美谈,今见先生怵东京之德,所以忘美失夸也。良久乃言曰:「鄙哉予乎!习非而遂迷也,良久,顷乃复能言也。自鄙其迷惑所学者非正也。善曰:论语曰:荷蒉曰:鄙哉硁硁乎。广雅曰:鄙,固陋不惠。杨子法言曰:习非之胜是,况习是之胜非乎。幸见指南于吾子。言己之惑,不知南北,今先生指以示我,我则足以三隅反也。善曰:桓谭上便宜曰:管仲,桓公之指南。若仆所闻,华而不实;若,如也。公子言:如仆所闻西京之事,盖是虚华而无实录。善曰:左氏传,宁羸曰:晋阳处父华而不实,怨之所聚。先生之言,信而有征。先生,安处先生也。征,验也。言先生之言,信有征验也。善曰:左氏传,叔向曰:君子之言,信而有征。鄙夫寡识,而今而后,乃知大汉之德馨,咸在于此。公子重自鄙曰:如今日后日,乃知大汉之德在于此耳。善曰:论语曰:鄙夫不可以事君。尚书曰:明德惟馨。昔常恨三坟五典既泯。三坟,三皇之书也。五典,五帝之书也。泯,灭也。善曰:左氏传,楚子曰:左史倚相能读三坟、五典、八索、九丘也。仰不睹炎帝帝魁之美,睹,见也。炎帝,神农后也。帝魁,神农名,并古之君号也。善曰:管子曰:管仲对桓公曰:神农封泰山,炎帝封泰山。孝经钩命诀曰:佳已感龙生帝魁。郑玄曰:佳已,帝魁之母也。魁,神名。宋衷春秋传曰:帝魁,黄帝子孙也。得闻先生之余论。则大庭氏何以尚兹?先生,安处先生也。大庭,古国名也。尚,高也。善曰:子虚赋曰:愿闻先生之余论。庄子曰:昔容成氏、大庭氏结绳而用之,若此时则至治也。兹,此也。[44]走虽不敏,庶斯达矣。」走,公子自称走使之人,如今言仆矣。不敏,犹不达也。公子言我虽不敏于大道,庶几先生之说遂达矣。善曰:司马迁书曰:太史公牛马走。孝经,曾子曰:参不敏。
文选考异
↑ 案:此二节,非善注也。袁、茶陵二本不冠注家名于首,恐并非五臣注,但后来窜入耳。
↑ 案:此二节,非善注也。袁、茶陵二本不冠注家名于首,恐并非五臣注,但后来窜入耳。
↑ 袁本作「怃亡禹切」。在注末,是也。茶陵本无,非也。
↑ 陈云「耳」下脱「谓西京贱目」五字,是也。各本皆脱。
↑ 袁本作「枯灰切」三字,在注末,是也。茶陵本无,非也。
↑ 袁本、茶陵本此下有「搏与附同」四字,是也。
↑ 案:「秦」下当有「庄」字,各本皆脱。
↑ 袁本、茶陵本「膺」作「应」,是也。
↑ 袁本、茶陵本作「轵音纸」三字,在注末,是也。
↑ 袁本、茶陵本「制礼」作「礼制」,是也。
↑ 何校「城」改「成」,去「人名」二字,是也。各本皆误。案:所引功臣表文「人名」二字,乃或记于旁而窜入者,善注失旧,于此等可见矣。
↑ 袁本、茶陵本无下「之」字。案:无者是也。此初亦无,与二本同,修改误添之。
↑ 陈云「诗」下脱「序」字,是也。各本皆脱。
↑ 茶陵本无「于」字,袁本有,何校去,陈同。
↑ 袁本、茶陵本「且」下有「夫」字。案:此善有以否,无可考也。
↑ 案:「仁」当作「人」。薛注作「人」。善必与薛同,其注亦自可证,见下。盖五臣「仁」各本所见乱之。
↑ 袁本无此三字,茶陵本有。案:于茶陵为校语,此误存之也。
↑ 袁本、茶陵本「仁」作「人」,是也。此所改甚非。
↑ 案:「仁」当作「人」,各本皆误。考经典释文云「曰人」。王萧、卞伯玉、桓元明、僧绍作「仁」。然则王弼本周易自作「人」,今本作「仁」者非。善亦必作「人」,乃与薛注相应,不知者妄改之,绝不可通,所当订正。
↑ 案:「反」当作「及」,各本皆伪。
↑ 何校「土」改「测」。今案:此疑「土」下有脱,各本皆同,无以补也。
↑ 袁本、茶陵本无此十八字。案:无者最是。
↑ 袁本、茶陵本「宅」下有「也」字。案:此善有以否,无可考也。
↑ 何校「北」上添「河」字。今案:此疑衍「北」字也。
↑ 何校「宇」改「?」。案:所改是也。此薛注字作「?」。下文「威振八?」、「德?天覆」,正文皆作「?」。善此无注者,详在彼也。各本所见皆非。
↑ 案:「昭」上当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