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玉,有和随之宝,新序,固桑对晋平公曰:夫剑产于越,珠产于江南,玉产于昆山,此三宝皆无足而致。墨子曰:和氏之璧,随侯之珠。垂明月之珠,服太阿之剑,越绝书曰:楚王召欧冶子干将作铁剑二枚,二曰太阿乘纤离之马,建翠凤之旗,树灵媆徒河切之鼓。孙卿曰:纤离、蒲梢,皆马名。郑玄礼记注曰:媆皮可以冒鼓。此数宝者,秦不生一焉,而陛下悦之何也?必秦国之所生然后可,则夜光之璧不饰朝廷,犀象之器不为玩好,而赵卫之女不充后庭,骏良駃决騠啼不实外厩,周书曰:正北以駃騠为献。广雅曰:駃,马属。江南金锡不为用,西蜀丹青不为采。所以饰后宫充下陈下陈,犹后列也。晏子曰:有二女愿得入身于下陈。娱心意悦耳目者,必出于秦然后可,则是宛于元切珠之簪,傅玑之珥,阿缟之衣,锦绣之饰,不进于前;言以宛珠饰簪,以玑傅珥也。说文曰:珥,瑱也。徐广曰:齐之东阿县,缯帛所出者也。此解阿义与子虚不同,各依其说而留之。旧注既少不足称,臣以别之。他皆类此。而随俗雅化,佳冶窈窕,赵女不立于侧也。随俗雅化,谓闲雅变化而能随俗也。
  夫击瓮叩缶,弹筝搏髀,而歌呼呜呜快耳者,真秦之声也;说文曰:瓮,汲瓶也,于贡切。说文曰:缶,瓦器,秦鼓之以节乐。缶,甫友切。郑卫桑间韶虞武象者,异国之乐也。礼记曰:郑、卫之音,乱世之音也。又曰:桑间、濮上,亡国之音也。乐动声仪曰:舜乐曰箫韶。又曰:周乐伐时曰武象。宋均曰:武象,象伐时用干戈。徐广曰:韶,一作昭。今弃叩缶击瓮而就郑卫,退弹筝而取韶虞,若是者何也?快意当前,适观而已矣。高诱吕氏春秋注曰:适,中适也。今取人则不然,不问可否,不论曲直,非秦者去,为客者逐。然则是所重者在乎色乐珠玉,而所轻者在乎民人也。此非所以跨海内制诸侯之术也。
  臣闻地广者粟多,国大者人众,兵强者则士勇。是以太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泽细流,故能就其深;管子曰:海不辞水,故成其大;山不辞土石,故能成其高。王者不却众庶,故能明其德。文子曰:圣人不让负薪之言,以广其名。是以地无四方,民无异国,四时充美,鬼神降福,此五帝三王之所以无敌也。今乃弃黔首以资敌国,郭象庄子注曰:资者,给赍之谓。却宾客以业诸侯,使天下之士退而不敢西向,裹足不入秦。此所谓藉寇兵而赍盗粮者也。战国策,范雎说秦王曰:此所谓藉贼兵而赍盗食者也。说文曰:赍,持遗也。夫物不产于秦,可宝者多;士不产于秦,愿忠者众。今逐客以资敌国,损民以益雠,内自虚而外树怨诸侯,求国无危,不可得也。
文选考异
注「后二世」:袁本、茶陵本此三字作「及二世信赵高之谮」八字。案:此节注袁并善入五臣,茶陵并五臣入善,即尤亦恐非其旧,今不具论。
注「又曰惠文君八年张仪复相秦攻韩宜阳降之云孝王」:案:此二十一字决非善注,不知何时窜入。考张仪复相,后八年也。秦本纪、六国表、韩世家皆并无「攻韩宜阳降之」之事,善乌由为此语。况下方引「甘茂伐宜阳」而疑书误。若果有此语,便是无疑,弥乖刺难通矣。各本皆同,其谬已久,今特订正。袁、茶陵二本「王」作「公」,下同。说见于下。
注「十年纳魏上郡张仪伐蜀灭之」:案:依史记当作「十年,张仪相秦,魏纳上郡。八年,张仪复相秦,伐蜀,灭之」。此注全为人所改,各本皆同,绝非善旧矣。
注「史记云孝王纳上郡此云惠王疑此误也」:案:此十六字决非善注,不知何时窜入。考魏纳上郡在惠文君十年,秦本纪、六国表、魏世家明文凿凿,了无异说,善何由为此语?各本皆同,其谬已久,今特订正。
注「宜阳韩邑也」:袁本、茶陵本无此五字。
注「孝王卒」:茶陵本「孝」作「武」,是也。袁本亦误「孝」。
此四君者:袁本、茶陵本无「者」字。案:史记有。尤添之也。
致昆山之玉:袁本、茶陵本「昆」作「昆」。案:史记作「昆」,尤改之也。注引新序作「昆」,或善自是「昆」字。
注「孙卿曰」:袁本「卿」下有「子」字,是也。茶陵本亦脱。
而陛下悦之何也:袁本、茶陵本无「何也」二字。案:史记有。尤添之也。
注「駃马属」:案:「駃」下当有「騠」字。各本皆脱。
西蜀丹青:袁本、茶陵本「西蜀」作「蜀之」。案:史记作「西蜀」。尤改之也。
而歌呼呜呜快耳者 袁本、茶陵本无「呼」字 。案:史记有。尤添之也。
今弃叩缶击瓮:袁本、茶陵本无「叩缶」二字。案:史记有,在「击瓮」下。尤添倒耳。
在乎色乐珠玉:袁本、茶陵本无「珠玉」二字。案:史记有。尤添之也。
在乎民人也:袁本、茶陵本无「也」字。案:史记有。尤添之也。
退而不敢西向:袁本、茶陵本无「向」字。案:史记有。尤添之也。
而外树怨诸侯:袁本、茶陵本「外」下有「以」字。案:史记无。尤删之也。

上书吴王

上书吴王
  邹阳汉书曰:邹阳,齐人也。阳事吴王濞。王以太子事,阴有邪谋。阳奏书谏,为其事尚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