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更输,交错出献之而行也。转粟西乡,陆行不绝,水行满河,不如海陵之仓。如淳曰:言汉京师仰须山东漕运以自给耳。臣瓒曰:海陵,县名,有吴太仓。修治上林,杂以离宫,积聚玩好,圈守禽兽,不如长洲之苑。服虔曰:吴苑也。韦昭曰:长洲在吴东。游曲台,临上路,不如朝夕之池。张晏曰:曲台,长安台,临道上也。苏林曰:以海水朝夕为池。深壁高垒,副以关城,不如江淮之险。此臣之所为大王乐也。
  今大王还兵疾归,尚得十半。善曰:言王早还,冀十分之中得半安全。不然,汉知吴有吞天下之心,赫然加怒,遣羽林黄头循江而下,苏林曰:羽林黄头郎,习水战者。袭大王之都;鲁东海绝吴之饟道;善曰:吴饟军自海入河,故命鲁国入东海郡以绝其道也。地理志有鲁国及东海郡。梁王饰车骑,习战射,积粟固守,以偪荥阳,待吴之饥。大王虽欲反都,亦不得已。夫三淮南之计不负其约,晋灼曰:吴、楚反,皆守约不从也。齐王杀身以灭其迹,晋灼曰:齐孝王将闾也。吴、楚反,坚守距三国不从。后栾布等闻初与三国有谋,欲伐之,王惧自杀。善曰:汉书曰:齐王闻吴、楚平,乃自杀。今乘已言之,汉书与此,必有一误也。四国不得出兵其郡,晋灼曰:胶东、胶西、济北、菑川,四国王也,发兵应吴、楚。赵囚邯郸,此不可掩,亦已明矣。应劭曰:汉将郦寄围赵王于邯郸,与囚无异也。善曰:杜预注左氏传曰:掩,匿也。今大王已去千里之国,而制于十里之内矣。张晏曰:吴地方千里,梁下屯兵方十里,言王必见制于此地。张韩将北地,如淳曰:张,张羽;韩,韩安国也。善曰:将北地,谓将兵在吴军之北也。弓高宿左右,服虔曰:弓高侯韩颓当也。如淳曰:宿军左右。兵不得下壁,军不得太息,臣窃哀之。愿大王熟察焉!
文选考异
注「颜师古曰修恩义以抚戎狄」:袁本、茶陵本无此十一字。
不如山东之府:何校云汉书作「东山」。案:各本皆作「山东」,疑误倒也。注同。
注「张云错互出攻」:案:「张」下当有「晏」字。各本皆脱。
注「错出谓四方更输交错出献之而行也」:案:「错出」二字当作「则」,「献」当作「运」。上注「则谓兴军远行也」,解作「军」之本。此注「则谓」云云,解作「运」之本。各本皆误。
注「臣瓒曰海陵县名有吴太仓」:袁本、茶陵本无此十一字。
以偪荥阳:袁本、茶陵本「偪」作「备」。袁校语云善作「偪」。茶陵无校语。案:汉书作「备」,但传写误为「偪」耳。
注「胶东胶西济北菑川四国王也发兵应吴楚」:袁本、茶陵本「菑川四国」作「吴楚临淄吴楚作此谋」。案:各本皆有误,当依汉书颜注引作「胶东胶西济南淄川王也发兵应吴楚」。

诣建平王上书

诣建平王上书
  江文通梁书曰:宋建平王景素好士,淹随在南兖州。广陵令郭彦文得罪,辞连淹,系州狱中。上书,景素览书,即出之。
  昔者贱臣叩心,飞霜击于燕地;淮南子曰:邹衍尽忠于燕惠王,惠王信谮而系之,邹子仰天而哭,正夏而天为之降霜。春秋考异邮曰:桓公杀贤,吏民含痛,流涕叩心。庶女告天,振风袭于齐台。淮南子曰:庶女告天,雷电下击,景公台陨,海水大出。许慎曰:庶女,齐之少寡,无子,养姑。姑无男,有女,女利母财而杀母,以诬告寡妇。妇不能自解,故冤告天。司马彪庄子注曰:袭,入也。下官每读其书,未尝不废卷流涕。沈约书曰:郡县为封国者,内史相并于国主称臣,去任便止。世祖孝建中,始改此制为下官。太史公曰:始齐之蒯通读乐毅报燕书,未尝不废书而泣也。杨雄见屈原作离骚,悲其文,读之流涕也。何者?士有一定之论,女有不易之行,淮南子文也。高诱曰:士有同志同德,其交接有一会而分定,故曰有一定之论也。贞女专一,亦无二心,虽有偏丧,不须更醮,故曰有不易之行。信而见疑,贞而为戮,是以壮夫义士,伏死而不顾者此也。史记曰:屈原信而见疑,忠而被谤,能无怨乎?法言曰:壮夫不为。左氏传曰:义士犹或非之。又曰:君子曰:臣治烦去惑者也,是以伏死而争。李陵与苏武书曰:足下遭时不遇,至于伏剑不顾。下官闻仁不可恃,善不可依,谓徒虚语,乃今知之。马迁悲士不遇赋曰:理不可据,智不可恃。邹阳书曰:臣常以为然,徒虚语耳。又曰:臣始不信,今乃知之。伏愿大王暂停左右,少加怜察。邹阳书曰:左右不明,卒从吏讯。又曰:愿王熟察,少加怜焉。
  下官本蓬户桑枢之人,布衣韦带之士,淮南子曰:处穷僻之乡,蓬户瓮牖,揉桑以为枢,此齐人所谓形植犁黑,忧悲而不得志也。高诱曰:编蓬为户,揉桑条为户枢。说苑,唐且谓秦王曰:大王尝闻布衣韦带之士怒乎?伏尸二人,流血五步。退不饰诗书以惊愚,进不买名声于天下。淮南子曰:古之人同气于天地,与一世而优游。及伪之生,饰智以惊愚,设诈以巧上。又曰:周室衰而王道废,儒、墨于是博学疑圣,饰诗、书以买名誉于天下。日者,谬得升降承明之阙,出入金华之殿,汉书,帝赐严助书曰:君猒承明之庐。又曰:班伯少受诗于师丹。上方向学,郑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