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曰:张仲蔚,扶风人也。少与同郡魏景卿隐身不仕,所居蓬蒿没人。若使下官事非其虚,罪得其实,亦当钳口吞舌,伏匕首以殒身,庄子曰:钳墨翟之口。燕丹子,荆轲曰:田光向轲吞舌而死。何以见齐鲁奇节之人,燕赵悲歌之士乎?左氏传,子方曰:事子我而有私于其雠,何以见鲁卫之士?汉书,王先生谓邹阳曰:今子欲安之乎?阳曰:齐、楚多辨智,韩、魏时有奇节,吾将历问之。史记,荆轲之燕,高渐离悲歌击筑,荆轲和而歌于市中。又曰:赵大夫悲歌慷慨者也。
  方今圣历钦明,天下乐业,尚书曰:放勋钦明。管子曰:天下有道,人乐其业。青云浮雒,荣光塞河,尚书中候曰:成王观于洛河,沈璧,礼毕,王退俟。至于日昧,荣光并出,幕河,青云浮洛,青龙临坛,衔玄甲之图,吐之而去。西洎临洮土刀切狄道,北距飞狐阳原,淮南子曰:秦之时,丁壮丈夫西至临洮、狄道,东至会稽、浮石,南至豫章、桂林,北至飞狐、阳原。高诱曰:临洮,陇西之县,洮水出北。狄道,汉阳之临洮也。飞狐,盖在代郡飞狐山,阳原,盖在太原。莫不浸仁沐义,照景饮醴而已。杨雄核灵赋曰:文王之始起,浸仁渐义,会贤攒智。攒音攒。论语摘辅像曰:帝率握照景饮醴,蓂荚为历。宋均曰:照景,谓景星所照也。而下官抱痛圆门,含愤狱户,周礼曰:以圜土教罢民。郑司农曰:圆土,狱城也。一物之微,有足悲者。家语,孔子谓哀公曰:一物失理,乱亡之端。此思忧则忧可知矣。仰惟大王,少垂明白,则梧丘之魂,不愧于沈首,鹄亭之鬼,无恨于灰骨。晏子春秋曰:景公田于梧丘,夜坐睡,梦见五丈夫,倚徙称无罪。公问晏子。曰:昔先公灵公出畋,有五丈夫来,惊兽,悉断其头而葬之,命曰丈夫丘。命人掘之,五头同穴。公令厚葬之,乃恩及白骨。说苑曰:景公畋于梧丘。谢承后汉书曰:苍梧广信女子苏娥,行宿高安鹊巢亭,为亭长龚寿所杀,及婢致富,取其财物,埋致楼下。交址刺史周敞行部宿亭,觉寿奸罪,奏之,杀寿。列异传曰:鹄奔亭。不任肝胆之切,敬因执事以闻。
文选考异
注「沈约书曰」:何校「书」上添「宋」字,陈同,是也。各本皆脱。
注「马迁悲士不遇赋曰」:案:「马」上当有「司」字。各本皆脱。
注「今乃知之」:案:「今乃」当作「乃今」。各本皆倒。
注「转用抵」:案:「转」当作「轲」。袁、茶陵二本并此入五臣,仍作「轲」,可借证。
注「对曰臣闻命矣」:袁本、茶陵本「曰」下有「若不有废,君何以兴?欲加之罪,其无辞乎!」案:此节注二本并五臣,未必善有也。
注「弇堈曰」:茶陵本「堈」下有「吊」字,是也。袁本作「弇州子」,大误。案:所引知北游文也。
注「言固陋之愚也」:陈云「也」,「心」误,是也。各本皆误。
身恨幽圄:袁本、茶陵本「恨」作「限」,是也。梁书作「限」。
是以每一念来:茶陵本「是以每一念」五字作「每以一念」四字,校语云五臣作「是以每一念」。袁本作「是以每一念」,无校语。案:茶陵所见非也。梁书作「是以每一念来」。
注「忽然亡生」:茶陵本「亡」作「忘」,是也。袁本亦误「亡」。
注「李陵与苏武书曰」下至「而泣血也」:此二十八字袁本、茶陵本无。案:盖因已见五臣而删削也。
注「则未可以论行」:袁本、茶陵本「以」作「与」,是也。
注「裁日阅数人」:袁本、茶陵本「裁日阅」作「一日裁」。案:此尤校改之也。
注「论衡谷口郑子真」:袁本、茶陵本「衡」作「曰」,是也。
退则虏南越之君:何校云梁书「退」作「次」。案:所校是也。各本皆误。
注「以丹书之信」:陈云「以」上脱「申」字,是也。各本皆脱。
注「补淮阳医工长」:袁本、茶陵本「淮阳」作「谯国」,袁「医」作「监」,茶陵无「工」字。案:此尤校改之也。
注「帝戏伦谓伦曰」:袁本「戏」下去「伦」字,是也。茶陵本亦衍。
注「会稽余姚人少有高名与光武同游学」:袁本、茶陵本无「余姚少有高名游」七字,「光武」作「世祖」。案:此尤校改之也。
照景饮醴而已:袁本、茶陵本无「而已」二字,是也。梁书无。
鹄亭之鬼:袁本、茶陵本「鹄」下校语云善作「鸿」。案:二本所见非也,或尤校改正之。梁书作「鹄」。
注「命曰丈夫丘」:案:「曰」下当有「五」字。各本皆脱。
注「五头同穴」:袁本「同穴」作「共孔」,是也。茶陵本作「具存」,更非。



奉答敕示七夕诗启

任昉集,诏曰:聊为七夕诗五韵,殊未近咏歌,卿虽讷于言,辩于才,可即制付使者。
奉答敕示七夕诗启
  任彦升
  臣昉启:奉敕并赐示七夕五韵。窃惟帝迹多绪,俯同不一;春秋合诚图曰:黄帝布迹,必稽功务法。宋均曰:迹,行迹,谓功绩也。春秋保干图曰:帝异绪。托情风什,希世罕工。毛诗题曰:关雎之什。鲁灵光殿赋曰:邈希世而特出。虽汉在四世,魏称三祖,四世,汉武帝也。三祖,谓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