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麟,光明也。麟与磷古字同用。厥被风濡化者,京师沈潜,甸内匝洽,侯卫厉揭,要荒濯沐,言风化所被,近者逾深,远者稍浅,故京师沈潜,而要荒濯沐也。厉揭,已见上文。而术前典,巡四民,迄四岳,言法术前典,而巡四民,至于四岳也。管子曰:士、农、工、商四民者,国之石民也。尚书曰:二月东巡狩,至于岱宗,柴。五月南巡狩,至于南岳。八月西巡狩,至于西岳。十有一月朔巡狩,至于北岳。增封泰山,禅梁父,斯受命者之典业也。典,常也。言封禅之事,王者常业也。管子曰:昔封泰山、禅梁甫者,七十有二家。汉书音义,项岱曰:梁父者,泰山下小山也。
  盖受命日不暇给,或不受命,然犹有事矣。受命,谓高祖也。言高祖受命,而不封禅;始皇不受命,犹有事乎泰山。言俱失也。史记曰:始皇之上泰山,中阪遇暴风雨。况堂堂有新,正丁厥时,崇岳渟海通渎之神,咸设坛场,望受命之臻焉。言莽既受命,故岳渎之神皆设坛场,而望来祭也。堂堂,盛也。晏子景公春秋曰:将去此堂堂国者而死乎﹖海外遐方,信延颈企踵;回面内向,喁喁如也。吕氏春秋曰:圣人南面而立,天下延颈举踵矣。论语素王受命谶曰:莫不喁喁延颈归德。帝者虽勤,恶可以已乎﹖何休公羊传注,恶,犹于何也,音乌。宜命贤哲作帝典一篇,旧三为一袭,以示来人,摛之罔极。言宜命贤智作帝典一篇,足旧二典而成三典也。谓尧典、舜典。令万世常戴巍巍,履栗栗,巍巍,高大也,已见上文。尚书曰:栗栗危惧。臭馨香,令甘实,言明德比于馨香甘实,故臭而含之。镜纯粹之至精,聆清和之正声,易曰:刚健中正,纯粹精也。则百工伊凝,庶绩咸喜。尚书曰:允厘百工,庶绩咸熙。又曰:庶绩其凝。喜与古熙字通。荷天衢,提地厘,孔安国尚书传曰:厘,理也。上荷天道,而下提地理,言则而效之。斯天下之上则已,庶可试哉!
文选考异
权舆:袁本、茶陵本提行另起,是也。
春秋困斯发:袁本、茶陵本「困」作「因」。案:此所见不同也。
注「之邑秦」:陈云「之邑」二字当乙,是也。各本皆倒。
注「襄王并已见李斯上书」:案:「襄」上当有「昭」字。袁本亦脱。茶陵本此注复出,非。
自勒功业:袁本云善作「公」。茶陵本云五臣作「功」。案:尤延之所校改也。
注「犬暂啮人」:袁本、茶陵本无「暂」字,「人」下有「也」字。案:此尤校改之也。
注「夷狄之患见临洮」:袁本、茶陵本「之患见」作「服出于」,是也。
注「明王奉若天命」:袁本、茶陵本「命」作「道」,是也。
注「孙策使张纮与袁绍书曰」:何校「绍」改「术」,陈同。案:所校依吴志,是也。各本皆误。
注「然古者此事」:何校「者」改「有」,是也。各本皆误。
注「尚书帝验曰」:何校「帝」下添「命」字,陈同,是也。各本皆脱。
或损益而亡:何校云「亡」当从五臣本作「已」。袁本云善作「亡」。茶陵本云五臣作「已」。何据二本校语。今案:善注无明文,二本所载向注于此云「其后纣乃亡之」,是五臣仍作「亡」,其作「已」者,后人以意改,未可从也。
注「以为文母篹食堂」:茶陵本「篹」作「籑」,注末有「籑士卷切与馔同」七字。案:有者是也,袁本与此同,亦脱误。考今元后传作「篹」,盖善引不与颜同,校者依汉书改且删之。
注「尚书曰穆王作吕刑」:陈云「书」下脱「序」字,是也。各本皆脱。
注「鼓诵诗」:袁本「鼓」作「瞽」,是也。茶陵本亦误。
注「振鹭鸿鸾喻贤也毛诗」:袁本「贤」下有「人」字,诗下有「曰」字,是也。茶陵本无「振鹭」以下八字,有「曰」字。此初同茶陵,后修改而又误脱「人曰」二字。
禅梁父:袁本、茶陵本「父」作「甫」,是也。注中两见,一作「甫」,一作「父」,「父」亦「甫」之误也。
注「晏子景公春秋曰」:袁本、茶陵本「景」上有「齐」字,无「春秋」二字。此尤改「齐」字作「春秋」,而又误倒在下。
注「喜与古熙字通」:案:「古熙」当作「熙古」。各本皆倒。}}
典引一首

蔡邕曰:典引者,篇名也。典者,常也,法也。引者,伸也,长也。尚书疏,尧之常法,谓之尧典。汉绍其绪,伸而长之也。范晔后汉书曰:班固,字孟坚,亦云注典引。
典引
  班孟坚
  蔡邕注
  臣固言:永平十七年,臣与贾逵傅毅杜矩展隆郗萌等,善曰:后汉书曰:贾逵,字景伯,为侍中。七略曰:尚书郎中北海展隆。然七略之作,虽在哀、平之际,展隆寿或至永平之中。召诣云龙门,小黄门赵宣持秦始皇帝本纪问臣等曰:「太史迁下赞语中,宁有非耶?」臣对:「此赞贾谊过秦篇云,向使子婴有庸主之才,仅得中佐,秦之社稷未宜绝也。此言非是。」即召臣入,问:「本闻此论非耶?将见问意开寤耶?」臣具对素闻知状。诏因曰:「司马迁著书成一家之言,扬名后世,善曰:司马迁书曰: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孝经曰:扬名于后世。至以身陷刑之故,反微文刺讥,贬损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