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起,乃鸩杀弘农王。文子曰:用兵有五,诛暴救弱谓之义。汉书,班彪曰:假号云合。民望未改,而已见大汉之灭矣。汉书曰:莽闻翟义起兵,乃拜王邑为虎牙将军,以击义,破之。于是莽自谓大得天人之助,遂即真矣。汉书,陈涉诈称公子扶苏,从民望也。或以诸侯世位,不必常全,公羊传曰:诸侯世位,故国君为一体也。全或为今,非。昏主暴君,有时比迹,故五等所以多乱。唐子曰:暴主闇君,不可生杀。范晔后汉书,孔融荐谢该曰:该实卓然,比迹前列。今之牧守,皆以官方庸能,虽或失之,其得固多,故郡县易以为治。夫德之休明,黜陟日用,左氏传,王孙满曰:德之休明。尚书曰:三载考绩,三考,黜陟幽明。长率连属,咸述其职,礼记曰:千里之外,设方伯,五国以为属,属有长。十国以为连,连有帅。尚书大传曰:古者诸侯之于天子,五年一朝,谓之述职。述其职者,述其所职也。而淫昏之君,无所容过,左氏传,宋子鱼曰:又用诸淫昏之鬼。何则其不治哉?故先代有以之兴矣。苟或衰陵,百度自悖,尚书曰:不役耳目,百度惟贞。鬻官之吏,以货准才,则贪残之萌,皆如群后也。安在其不乱哉?故后王有以之废矣。且要而言之,五等之君,为己思治;民安己受其利,故曰为己。郡县之长,为利图物。物能利己,乃始图之,故云为利。何以征之?盖企及进取,仕子之常志;企及进取,奔竞以招誉。礼记曰:不至焉者,企而及之。史记,苏秦说燕王曰:忠信者,所以自为也。进取者,所以为人也。修己安民,良士之所希及。修己安民,积德以厚下。论语,子曰:修己以安百姓。尚书,咎繇曰:在安民。孔安国论语注曰:希,少也。夫进取之情锐,而安民之誉迟。郑玄礼记注曰:情,实也。锐,犹疾也。是故侵百姓以利己者,在位所不惮;安民誉迟,不若侵之以利己。郑玄论语注曰:惮,难也。损实事以养名者,官长所夙夜也。进取名速,故损实事以求之。列子曰:范氏有子曰子华,善养私名。君无卒岁之图,臣挟一时之志。五等则不然,知国为己土,众皆我民,民安己受其利,国伤家婴其病。说文曰:婴,绕也。故前人欲以垂后,后嗣思其堂构,尚书曰:若考作室,子乃弗肯堂,矧肯构。为上无苟且之心,群下知胶固之义。汉书,王嘉上?曰:孝文时,吏居官者或长子孙,然后上下相望,莫有苟且之意。庄子曰:待胶漆而固者,是侵其德者也。范晔后汉书,郑泰曰:以胶固之众,当解合之势。使其并贤居治,则功有厚薄;言八代同建五等,而废兴殊迹者,譬并贤居治,而功有优劣也。两愚处乱,则过有深浅。言秦、汉同立郡县而修短异期者,譬两愚居乱而过有轻重也。然则八代之制,几可以一理贯;八代,谓五帝、三王也。然此八代,异于辩亡,各观文立义也。崔寔政论曰:今既不能纯法八代,故宜参以霸政。论语曰:吾道一以贯之。秦汉之典,殆可以一言蔽矣。论语,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孔安国尚书传曰:蔽,断也。
文选考异
夫体国经野:袁本、茶陵本「经野」作「营治」。案:二本是也。晋书作「经野」,尤依之改,非。
注「而独斯畏」:何校「而」改「无」,陈同,是也。各本皆误。
不如利而后利之之利也:袁本云善无「也」字。茶陵云五臣有。案:此盖所见不同,或尤校改之也。晋书有。又案:五臣、晋书不重「之」字,非也。今荀子富国篇亦未误。凡五臣虽同晋书,仍善是彼非者,今不悉出。
注「言王诸侯治之也」:袁本、茶陵本「王」作「任」,是也。案:「治之」当作「之治」,各本皆倒。
注「汉书徐乐上书曰」下至「此之谓土崩」:袁本、茶陵本此在「家语孔子曰云云」之前。案:依善例当云「土崩已见上文」,盖后来改为复出而又误倒之耳。尤顺正文乙转,仍未得善旧也。
注「告于诸侯曰王居于彘诸侯释位」:袁本、茶陵本无「曰王居于彘诸侯」七字。
国庆独飨其利:袁本「独」下有校语云善作「犹」。茶陵本无校语。案:二本所载五臣良注云「言秦独飨天下之利」,是其本作「独」也。尤及茶陵盖以五臣乱善。晋书「独」。又本篇「忘万国之大德」,袁本「万」作「经」,云善作「万」,茶陵作「经」,仍失着校语。又「愿法期于必凉」,袁、茶陵二本「凉」作「谅」,其实善「凉」,五臣「谅」,二本失着校语。彼尤本皆校改正之矣。
注「班固汉书表曰」:袁本、茶陵本「表」作「赞」。案:此尤校改之也。
皇祖夷于黥徒:案:「黥」当作「黔」,晋书正作「黔」,最为不误。此注云「然黔当为黥」,唯正文用「黔首」字为「黥布」字,故善云尔也。必五臣因此注改「黔」为「黥」,后来各本以之乱善而失着校语。又此注亦多误,见下。
注「史记曰荆王刘贾者」下至「盖别有所见」:袁本、茶陵本无此五十九字。案:二本最是。此不知何人驳善注之语,必别本有记于旁者,而尤误取以增多也。
注「尚未足黔徒群盗所耶」:案:「黔」当作「黥」,各本皆误,说见下。
注「然黥当为黔」:案:「黥」、「黔」二字当互易。此因正文既改作「黥」,与注不相应,复改注以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