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自知者则大有径庭矣昔人谓误解本草为生人之祸今塟术岂轻于本草然药饵得失见于目前而塟地吉凶每存身后故未有能稽终知弊者也事有闗于送终之大节儒先君子有所不废而流俗因仍未能极其表里精粗之藴与夫得失之由故作葬书问对(吾友程君仲本最为留意斯事学之十余岁矣而审问明辨弗得弗措葢有志乎明理以泽术者非世俗凡近之为也故书以遗之仲本之师则郷先生朱君允升其人也朱君明逹精慱于六经之藴奥文学之源委邃古之初万物之源阴阳方伎之本昔贤开物致用与其精神思虑之存乎艺事者莫不心悟神解诚穷乡晚进之蓍龟氷鉴也于山川情性寕有不得者哉以仲本之善学而卒业于朱先生如王良造父驾轻就熟将有得夫天理之大全岂曰俯察而已至正十三年十月既望赵汸子常书于东山精舍)

  新安文献志巻三十七

  ●钦定四库全书

  新安文献志巻三十八

  (明)程敏政 撰

  ○策问

  武学策问三  朱松

  自古君子必为执御之学而国马之富足以为騑服之备是以战未有不用车者固有易之以徒而徼胜一时者矣而非其正也后世遂易之以骑其以骑易车者亦有知其所始者乎左氏虽善言陈法其载一时卒乗偏两之制备矣而未始及骑然太公告武王十胜九败之详其说在六韬之战骑武王之时有其法而絶不见于春秋之世此又何说哉或曰六韬非周书也战国知兵之士祖其余论而推广之设为问对以极兵家之变今观其书知畧横出杂以竒诡有鳃鳃然忧天下之诸侯合而轧已之意圣人之用心其必不然矣然遂断然以为战国之书则又何以质之故因以推原骑战之始与夫絶不见用于春秋之世及六韬之可疑者而访之二三子
  古者兵出而在行则有前茅虑无之警整而就列则有隅落钩连之固止而在垒则有候遮扞卫之严要以使敌人莫能得吾间然后三军不可败而将军安故兵法曰三军以戒为固以怠为败今夫自汉以来号知兵后世祖述其说以为不可及者莫若韩信曹操信方壁修武汉王脱成皋之围自称使者晨驰入信壁而夺之军既灭楚垓下则又袭夺其军于定陶操方围邺袁尚使李孚入邺城出入厯重围而操之军中不知也葢尝疑其方连百万之众谓宜候望精明枢机周宻无可乘之隙而乃使人厯其几席之侧而莫之寤此与棘门覇上之军何以异有如肘腋之间奸人伏刄窃发则将何以待之不知后世犹以为深于兵法者其故何也无乃虽有是事而不害为知兵欤诸君宜极论其所以然者
  李晟之军于渭桥也韩滉镇浙西漕米万斛往馈之晟师实頼以成大功当是时天子在兴元两河之间逆藩悍将往往与贼相首尾舟行所经数千里莫敢睥睍仅若从枕席上过而无龠合之失其规画调护之方岂无有可考者邪属者陜西五路之兵数以捷告复遣上相之重开幕府以经畧淮肥天其或者祚宋以中兴之业行当抚定三河克复旧都王师百万必仰东南之馈如滉之规为有可考者亦子大夫所宜素讲也

  策问五  朱熹

  问古之学者始乎为士终乎为圣人此言知所以为士则知所以为圣人矣今之为士者众而求其至于圣人者或未闻焉岂亦未知所以为士而然邪将圣人者固不出于斯人之类而古语有不足信者邪颜子曰舜何人也予何人也孟子所愿则学孔子二子者岂不自量其力之所至而过为斯言邪不然则士之所以为士而至于圣人者其必有道矣二三子固今之士是以敢请问焉
  问圣人逺矣六经或在或亡诸子各自为家与夫诸儒之说经者又皆杂乱而无所统壹士之有意于圣人者舍是三者亡以见之矣是将因是以求之邪则其絶亡者不可以属其杂乱者又易以惑人求以自通不亦难哉或者又以为道非言说所载顾力行如何耳二者之论仆未能得其中亦诸君所宜讲而思也
  问台谏天子耳目之官于天下事无所不得言十余年来用人出宰相私意尽取当世顽钝嗜利无耻之徒以充入之合党缔交共为奸慝乃者天子灼知其弊既斥去之乃咨人望使任斯职又下明诏以申警之士懐负所学以仕于世至此可谓得所施矣而崇论闳议未能有所闻于四方何邪今天下之事众矣二三子试以身代诸公而任其责以为所当言者何事为大
  问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乐云乐云钟鼓云乎哉而夫子之于告朔爱其一羊而不忍去于齐闻韶至于三月而不知肉味何也抑其所以如此者其意乃有所属而非玉帛钟鼔之谓邪然则果何所属也幸二三子详陈之
  问先王之世士出于田里者有党庠术序之教而公卿大夫之子弟则又有成均之法以养之葢无不学之人则无不治之官矣后世士不皆业于学校而学校所以敎之者亦非复古法至于卿大夫之子弟则又有块然未尝读书识字而直为王官者如是而欲吏称民安化行俗美于谁责而可哉今欲使士之学者必在于庠序世其禄必出于成均而所以教之者必自洒扫应对进退以至于义精仁熟格物致知以至于治国平天下又当皆合乎先王之意不但为文词而已二三子考于经以为如之何而可也详以着于篇无所隠

  拟策问  程珌

  问代天惟君助君惟相肃天泽宣皇猷立民极相责甚重也故方论之则稽众叶卜上合下符以示其不敢轻比得之则延置左右礼絶百僚以示其不敢慢既任之则披心腹一休戚都俞唯诺纎芥亡嫌以示其不敢疑葢以为不若是非所以重宗祧隆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