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军门其郡县之民所为震心禠魄惊动耳目者非大燕之号令则其旌旗兵甲与夫髙车大纛为贼谋者也天下必以谓遂无唐矣然于此时诸镇崛然声治兵问其帅则皆天子之子也夫以帝子之众召天下之兵据都会张形势虽不与大盗角逐而天下之心固己有所系矣则是怀忠徇国者有所恃而赴功闻鸡夜舞并驱逐鹿之人亦有所惮而不为矣予甞论之天下之事理近而功显者虽常人可与知焉至于无用而有功言迂而效切者非明于大而进于几葢不足以权此且亚父以楚心致民望武信君以范阳令下燕赵淮阴以赤帜殱赵军楚心非贤王范阳令非国士赤帜非利兵也然三人卒赖以济者岂非所谓无用而有功言迂而效切者类乎夫诸王不足以斗强敌明矣管实以此系天下之心此管之谋大识逺所以越常情万万者也然则中兴帷幄之功果孰为大而贺兰进明徒以偏忿毁言激怒人主反其功以为罪而肃宗遂信而疏之使肃宗有君人之明其思之矣若曰吾既以元帅起北方北方之重兵贤将吾有也西缀闗中北俯贼巢便利之地也而谁忌乎虽然天下大物也非有道者不能遗物非有公天下之度莫能达天下之大计若肃宗宜其怨而疏之矣自天寳至徳后名相不为不多而管独巍然有大臣之望天下称之曰房公至名世立言之士莫不敛衽改容称其道徳此岂私好而然哉然管之本谋言不见于编册顾因进明之谮而后世知谋之出于管也至敌人抚几之事则史无传焉独见于司空图之诗图亲仕唐室司词命至大官其言必有自可信不疑予观徳宗之幸奉天也李晟请驻跸邠梁以系天下之心仆固懐恩绐回纥以入冦亦曰天可汗弃天下中国无主众是以从彼敌人智宜足以知此是其所以抚儿而叹邪(厚斋王氏困学纪闻曰司空图房太尉诗云物望倾心久匈渠破瞻频注谓禄山初见分镇诏书拊膺叹曰吾不得天下矣管建遣诸王为都统节度而贺兰进明谗于肃宗以表圣之言观之则管建此议可以破逆胡之胆新唐书采野史稗说而不载此语唯程致道着论发扬之晋以琅琊立江左之业我宋以康王建中兴之基管可谓善谋矣)

  跋山谷食时五观  朱松

  右鲁直食时五观语予受而行之犹有愧于藜藿而况玉食乎今録以示诸弟而赞之以三语曰知耻可以养徳知分可以养福知节可以养气孔子曰我欲仁斯仁至矣岂欺我哉宣和壬寅五月二十八日建州龙居院上方书

  跋冯宿所为某人碑文  汪应辰

  裴度征淮西韩愈冯宿皆在幕府后宿为比部郎中愈论佛骨时宰疑宿草疏出为歙州刺史今观宿此文谀佞虚诞识见浅俗词气卑弱决不能作论佛骨疏时宰之疑其不智甚矣

  龙川别志  汪应辰

  无垢居士昔为应辰言读书考古人行事既已信其大节若小疵当阙而勿论葢其间往往有曲折人不能尽知者如欧阳文忠公志王文正公墓言冦准从公求使相事冦公正直闻天下岂问人求官者若此类宜慎言之予知斯言之为忠厚未能灼然信受也世甞罪宋子京为晏临淄门下士而草晏公罢相制有广营产以殖赀多役兵而规利等语为太甚龙川志所书悚然自失轻议前辈而不知其曲折类此者宜不少矣无垢之言于是益信因书以自儆云

  续池阳集  汪应辰

  毕渐当章惇用事甞建请元佑党人所立碑碣宜一切毁坏今观续池阳集二苏二孔鲁直之诗皆载而渐实序之向所建白乃自犯之何邪张丞相天觉在言路尊王介甫而指司马温公为奸邪者也及观其作唐质肃公墓志言温公则曰司马公光谓介甫则直曰王安石而已由是观世之议论谬于是非邪正之实者未必心以为然使士大夫心口如一岂复有纷纷之患哉

  读冦莱公集  胡仔

  莱公集以江南春二首观之则语意疑若优柔无断者至其端委庙堂决澶渊之策其气鋭然奋仁者之勇全与此不相类葢人之难知也如此

  书徽州婺源县中庸集解板本后  朱熹

  此书始刻于南剑之尤溪熹实为之序其篇目今建阳长沙广东西皆有刻本而婺源宰三山张侯又将刻之县学以惠学者熹故县人甞病乡里晚学见闻单浅不过溺心于科举程试之习其秀异者又颇驰骛乎文字纂组之工而不克专其业于圣门也是以儒风虽盛而美俗未纯父子兄弟之间其不能无愧于古者多矣今得贤大夫流传此书以幸教之固熹之所欲闻而乐赞其成者也是书所记虽本于天道性命之微而其实不外乎达道达徳之粲然者学者诚能相与深究而力行之则先圣之所以传与今侯之所以教者且将有以自得之而旧俗之未纯者亦可以一变而至道矣

  书李参仲家藏二程先生语録后  朱熹

  程氏书初出时人以其难得而珍贵之然未必皆能讲究而践行之也近时以来传者浸广而后人知其如丝麻榖粟之不可一日无然真能好之而不舍者则亦鲜矣因观吕滕李三君子传授旧编及李丈跋语窃有感焉谨识于后庆元乙夘仲冬甲辰朱熹记

  跋滕南夫溪堂集  朱熹

  婺源为县穷僻斗入重山复岭间而百十年来异材间出如翰林汪公及我先君子太史公皆以学问文章显重于世至戸掾滕公虽稍后出然其才志杰然逺过流辈譬如汗血之驹堕地千里方将服韅靷鸣和鸾范其驰驱以追二公之逸驾则不幸而短命死矣平生遗文在者不能什一故侍郎吕公仁父甞为之序云然多一时应用之作未足以见其志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