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飞挽之役则有鬻产赔偿之苦不在于为守者之责乎犹未也陕西之民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逃移且过半矣沿边郡县庄有空村无人者继此有警刍粟谁与供召募谁应若是者又不在于为守者之责乎是数者拊循其本也转输其次也询谋召募又其次也廷冕初守忻州令行禁止及还南京户部员外郎郎中自尚书以下俱以老成器之然则前之所云廉安得不于吾廷冕有望哉近虽传报虏巳遁去然汲汲图惟正在此时冐顿匿其壮士肥马惟见老弱羸畜皆其故智必在我有备万一犬羊奔逸凤翔屹为陕西保障朝廷论功行赏如前代故事郡守入为三公则岂独交游之幸同年之光而巳哉

  ○李承芳

  送同年彭凤来知巴县序

  △送同年彭凤来知巴县序

  程叔子在宋出居于涪着易于涪之北岩其心固安于涪也自古圣贤乐天知命安土而敦乎仁葢无入而不自得焉顺逆非所计矣叔子末年葢有所得也苏子瞻安置黄州时放思于诗赋取乐于山水之间而善政亦多所成焉其流风余韵足有动于后世者矣二程旧云河南人而地实今黄陂是也黄陂见有迹记存焉夫叔子以齐安人而兴于蜀子瞻以蜀人而兴齐安二子者皆可为百世师也程苏在当时常不合而后人论其迹至若氷炭者焉以予观之二人之不合皆中年时事其心必不深论也程伯子谓王介甫青苗助法实吾党激成之耳夫天下之事如水然顺之则顺逆之则逆也子瞻高旷非介甫执碍者比使明道与子瞻同立于朝必有相得以成其美者有宋之治其殆庶几乎叔子子瞻之事古人所谓可与知者道难与俗人言类耶彭君凤来同予庚戍进士也凤来黄陂人黄陂去予武昌嘉鱼不二百里土俗民情素相近且为通家则予与凤来故知深焉凤来闻道者也夫道之大原阐幽于易人之性情正始于诗夫道与阴阳刚柔之理屈伸消长之几一而巳诗有列国凡天下之风俗性情而盛衰得失皆可考见焉夫程着易于涪苏放诗赋于齐安皆有得者也凤来治诗兼通于易故予以二子之迹语之而所望于凤来者尚矣夫道也者海之谓也政教之源也守令者政教所寄道于是乎流之者也凤来得于苏程焉则知海矣韩子曰望海焉知沿而不止其可量也哉仕与道偕进不复为凤来言也

  ○李梦阳

  兵部尚书华容刘公归序

  △兵部尚书华容刘公归序

  公自去岁上书乞体骨   上察其忠诚勉留之至是三上书不许会公目疾引请益力   上不得巳许焉赐玺书文镪有衣一袭行之日冠葢车骑填塞路衢道旁观者咸叹息争走觑公聚而转相语岂不为至荣幸事邪议者谓公前以司农卿归   先皇帝特诏起之置之左右委以腹心数召对访延失得故每语屏从侍必移刻乃罢所谓帷幄旧臣者今   天子幼冲茕茕在疚四境未辑忠鲠耆旧之臣不可一日去左右又大司马者佐主平邦国者也公去谁与理邪公不听比去议者以闻   天子廉公有决志故卒不留公夫士有必去之志而后有不可夺之节故古之人有招之不可来而临弗麾之有不可去者岂不为俊伟烈丈夫邪为公者诚曰吾可去去焉卿又曰吾可去去焉大夫又曰吾可去去焉朝去一公暮去一卿又去一大夫君人者必谓荣贵利达不足以尽天下之才天下之才亦必自以利其荣贵利达为辱若是即使公决于去何不可邪知天下之才以利其荣贵利达为辱将遂以是风天下故卒不留公若是天下之愿仕于朝者且駪駪至也先王之训人也语交际必日义进退具焉先之以几显微生焉决之以时消长形焉故亡义者贪昧几者危寀时者残三者有一焉上之人必贱之曰是求荣贵利达者夫惟贱之也故天下愿仕者不至故曰□使公决于去何不可邪公前为司农卿诸生以郎吏事公泊为大司马公以旧郎吏又数数见愚无似诚不能状公然窃知古之所谓大臣者有是义也易曰不俟终日殆公之谓矣既相率祖公于都门北地李某乃为之序

  ○顾璘

  赠吕泾野先生序
  赠郑子唯东守德安序

  △赠吕泾野先生序

  泾野吕先生可不谓天下之士哉非以其科名也观其言必繇衷行必繇道其事君也耻不若舜禹其交友也惟恐不竭其情以善养人人有不归于善愀然若挤之穽也居江南四方来学之士户屦常满璘闻其教曰孝弟以德志义以□□□笃以积真入圣以标凖呜呼使其道大达于天下其去平康正直之化殆庶几乎斯为善谓人师也巳今天下之师有三曰文辞曰经义曰道学文辞者选辞炼文拟量作者掞国家之章采诚不可缺然其务华失实不底于大义使人荡而忘本君子所惧也经义者抱六艺之遗寻绎衍说涉猎支肤不为无助然破裂圣真假筌蹄以干利禄一切不求之身徒美口耳而巳道学者谈性命之微别天人之分虽未必实有诸巳然指示门户剖折幽眇庶几究大道之实际及其敝也立异尚新不遵先圣之途轨槩持玄论渎诸孱孺失区别之教悖善诱之法使人躐意高远废下学而希上达视前二端取利差大其害亦随以甚孔子曰孰先传焉孰后倦焉又曰中人以下不可以语上也岂有所隐于小子乎等固若是也是道也可以自成不可以教人璘尝曰夫圣贤之言或以教学取诸切巳论语所记是巳或以明道究厥始终中庸所述是巳弟子者犹未知孝弟而遽语以天命之原笃恭之极得无长其伪妄也乎故一贯之教非曾子子贡不敢举以告之惧罔夫三千之徒也璘为是忧焉久矣是以闻泾野子之教及奉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