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体亦其为国之意轻也今马太史行诸侯王重其词翰无不争迎太史与太史语次必问国事问必首及倭次虏愿太史母论曰此外事不足论当论内事夫外事犹肢体疥癣之疾耳汤熨至率解去内事则在膏之上肓之下得其理则调失其理则耗治不可后诸侯王必起而问故曰所谓内当治者即分禄是也我   高皇帝众建诸藩枝本相辅然又深鉴汉唐而下直取法于虞予以国而不私以土一其亲疏群其才智瞖良而规制之使坐食民上此其为虑远甚然岂知其后其人有限不足以上奉侯国者哉即母论数十世百世以后今周韩诸国禄米岁不能半支往往称困久当若何人臣不敢造事皆熟视而不发   皇上亦重议亲不忍更令在诸侯王则是自为之计耳计将安出计定则上不困国下不困民法令既行禄养亦赡兹百世屏翰之利也内治外可无大患诸侯王必矍然问计当曰此固自内发往宗室尝有以分封婚嫁为言者其论谓情有时而尽恩有时而止亦欲通变善治非不断然可行而任事者莫敢坚请下之诸侯王议今竟莫有议者何也夫不知其后视其往不知其卑视其尊古云敬其所尊爱其所亲其义一也尊者常君临天下泽在寰土九世之后祀且止为之后者岂不能广数尺之室以奉之乃私其牲帛俎豆割无穷之慕哉情礼至是不敢过也而于其所亲者乃重为恩爱繇一世而至百世澷无止极是逮后之仁乃隆于奉先之孝也以故久则当议山东诸侯王世守齐鲁习闻礼教岂无有百世虑能然其计而上请者乎此亦世运之一会也不然虽无外患而内日匮竭后终安支是内自耗之者也愿太史发之此吾唯与太史语耳往见太史读书中秘时即慷慨言当世事作九边记以见志张相公龙湖见而称之曰马生奇材可大授非徒文章士也使当时能如太史言宁复忧虏哉太史慱洽高义而又天与黼黻之性往往作事异人必不鹿鹿如它使下侯国者故为之语以此至于登狙猍临日观瞰沧海过尧墟舜井周览于灵光沂泗之间与诸故老贤士语其为天下计必有出于吾言之外者吾不能知归必有说

  ○李攀龙

  送宗子相序
  送袁履善郎中谳狱广西序

  △送宗子相序

  王元美尝与余论天下士谓子相于梁生徐生可谓骐骥少壮一日千里何不可为也久之梁生往南海 徐子与诸金陵不元美之吴郡海内交游且尽矣乃子相又以疾去岂诗于人能使所有不为也子相盖尝谓朝廷可使无文章之士则灵鸟不必鸣岐山而麒麟为梼杌知言哉所论万古一事者矣方吾之属模拟事结撰至思时也倏来忽失经营于将迎之间既竭吾才而不得一辞穷日之力而不得一语犹且不能自巳也而遑及其它无论明良喜起赓歌君臣之盛于唐虞之廷即其次朝不坐燕不与悯时政得失主文而谲谏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达于事变而怀其旧俗亦何所不得于我而况合契古人明请一朝实获其心得意尺牍千金享之嗟叹永歌手舞足蹈过此以往莫之或知不言而信是委喻于同心其有不反三隅则屏息辟之耳既以强人人愈厌既以信人人愈疑其心以为与其以不吾知者尝吾技则岂不得巳其无以尝吾技者乎则病者乎是谓我竭才穷日之力而得之而彼岂辄得闻焉是则不恭之大有不恤者何也立乎百世之上使百世之下闻风而兴起是旦莫遇之也四海而一人焉是比有肩而至也何有于我也正不免于好名之嫌则虽陆沉下僚亦余此不朽之心独柰何非义而冀幸不可竢之富贵以心术之微精神之所至而沾沾焉游大人以成名也诗可以怨一有嗟叹即有咏歌言危则性情峻洁语深则意气泪烈能使人有孤臣孽子摈弃而不容之感遁世绝俗之悲泥而不滓蝉蜕滋垢之外者诗也子相之视天下又何所可为乎向吴舍人亦为余言子相于是也不然以子相之材在吏部何忧不即至卿相而委蛇若是即世俗之见以竭才穷日之力作无益安知从吾所好也独其人实不穷一日之力谬为诗以窃取誉不知者受期而与称列至为稍黠者所窥遂太过矫失不复区别真伪槩天下贤者于是而子相不免于疑则有之尔然岂诗之罪哉直其去也人皆知子相有所不为矣可以无去也其尚疑子相也则人有不可信也诗难言也

  △送袁履善郎中谳狱广西序

  天子既诛丁大司马而下王职方狱也百官当秋论报则职方逮诣阙下簿责不服矣按事者为奏移章司寇吏将覆劾之时   天子伤悼元元肝脑涂地而痛谋国之臣即有严威赫怒人何得测焉履善盖尝仰屋叹曰昔者邓公言鼌错于汉景帝谓错计划始行卒受大戮内杜忠臣之口外为诸侯报仇臣为陛下不取也而帝复谓吾亦恨之可谓爱君哉夫北虏虔刘我人民大司马悖愕自失至不敢出一骑他帅提重兵自镇来复坚壁观望未尝发镞矢何可不骈首戮也职方则微二重臣巳足对天下怨心即使又诛一职方是匈奴既大为贼虐偃蹇肆志而去而朝廷复以其遗毒及吾臣子使相庆得计谓因疆场之政自屠执事之臣受为匈奴报怨名   天子仁圣爱畿内百姓甚于一大司马而恶匈奴怀诈内侵甚于二三执事之臣众何愦愦无邓公之见也即前职方讯章所丽大辟法又非我所辄取何不可以成案委顾人臣将顺   天子德意扬主之明倾身为之不欲阿邑辟患尔余闻大司马訑訑不受人言北虏冠城下时职方数为请战不许也先是职方移檄诸道乘障吏及时伺北虏出没奏凡数十章又甚备于法得谳奏矣履善非不亲见大司马受钺县首藁街三司使议狱少缓行笞于庭法吏固人人危使余至今病悸也职方必无幸矣一朝覆劾从末减以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