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孝经》固而《仓颉冢碑》大篆书,在左冯翊利阳亭南道旁。及《华山下亭碑》、《增算状》、《殷叔时碑》、《魏大飨碑》、《群臣上尊号奏》及《受禅石表文》,并在许繁昌。《尊号奏》、《钟元常书》《受禅表》顗并金针八分书也。

太祖、文帝等临诏令杂驳议上封事一百馀条,《诫子》等散在人间,及碑石可见。树碑人郡国县道姓名具如于后。

晋造戾陵遏记魏使持节都督河北道诸军事、征北将军、建城乡侯、沛国刘靖,字文恭,登梁山以观源流,相漯水以度形势。嘉武安之通渠,羡秦氏之殷富。乃使帐下督丁鸿军士千人,以嘉平二年立遏于水,导高梁河,造戾陵遏,开车箱渠。其遏表云:高梁河者,出自并州,潞河之别源也。长岸峻固,直截中流,积石笼以为主。遏高一丈,东西长三十十当为百丈,南北广七十余步。依北岸立水门,门广四丈,立水十丈。山水暴发,则乘遏东下;平流守常,则自门北入,灌田岁二千顷。凡所封地百余万亩。

至景元三年辛酉,诏书以民食转广,陆废不赡。遣谒者樊晨,更制水门,限田千顷,刻地四千三百一十六顷,出给郡县,改定田五千九百三十顷。水流乘车箱渠,自蓟西北,径昌平东,尽渔阳潞县。凡所润含,四五百里,所灌田万有余顷。高下孔齐,原隰底平。疏之斯溉,决之斯散。导渠口以为涛门,洒滮池以为甘泽。施加于当时,敷被于后世。

晋元康四年,君少子骁骑将军,平乡侯弘,受命使持节监幽州诸军事,领护乌丸校尉宁朔将军。遏立积三十六载。至五年夏六月,洪水暴出,毁损四分之三。剩北岸七十余丈。上渠车箱,所在漫溢。追惟前立遏之勋,亲临山川,指授规略。命司马关内侯逢惲、内外将士二千人,起长岸,立石渠,修主遏,治水门。门广四丈,立水五尺。兴复载利通塞之宜,准遵旧制。凡用功四万有余焉。诸部王侯,不召而自至,襁负而趋事者,盖数千人。《诗》载经始勿亟;《易》称民忘其劳,斯之谓乎。

于是二府文武之士,感秦国思郑渠之绩,魏人置豹祀之义,乃遐慕仁政,追述成功。元康五年十月十一日,刊石立表,以纪勋烈。并记遏制度,永为后式焉。

王简栖头陀寺碑盖闻挹朝夕之池者,无以测其浅深;仰苍苍之色者,不足知其远近。况视听之外,若存若亡,心行之表,不生不灭者哉。是以掩室摩竭,用启息言之津;杜口毗邪,以通得意之路。然语彝伦者,必求宗于九畴;谈阴阳者,亦研几于六位。是故三才既辨,识妙物之功;万象已陈,悟太极之致。言之不可以已,其在兹乎?然爻系所筌,穷于此域,则称谓所绝,形乎彼岸矣。彼岸者,引之于有,则高谢四流;推之于无,则俯宏六度。名言不得其性相,随迎不见其终始,不可以学地知,不可以意生及,其涅盘之蕴也。

夫幽谷无私,有至斯响;洪钟虚受,无来不应。况法身圆对,规矩冥立,一音称物,宫商潜运。是以如来利见迦维,托生王室。凭五衍之轼,拯溺逝川;开八正之门,大庇交丧。于是玄关幽键,感而遂通;遥源浚波,酌而不竭。行不舍之檀而施洽群有;唱无缘之慈而泽周万物;演勿照之明而鉴穷沙界;导亡机之权而功济尘劫。时义远矣,能事毕矣。然后拂衣双树,脱屣金沙,惟恍惟惚,不皦不昧,莫系于去来,复归于无物。因斯而谈,则栖遑大千,无为之寂不挠;焚燎坚林,不尽之灵无歇。大矣哉!

正法既没,象教陵夷,穿凿异端者,以违方为得一;顺非辨伪者,比微言于目论。于是马鸣幽赞,龙树虚求,并振颓纲,俱维绝纽,荫法云于真际,则火宅晨凉;曜慧日于康衢,则重昏夜晓。

故能使三十七品有樽俎之师,九十六种无藩篱之固。既而方广东被,教肄南移,周、鲁二庄,亲昭夜景之鉴,汉、晋两明,并勒丹青之饰。然后遗文间出,列刹相望,澄什结辙于山西,林远肩随乎江左矣。

头陀寺者,沙门释慧宗之所立也。南则大川浩汗,云霞之所沃荡;北则层峰削成,日月之所回薄;西眺城邑,百雉纡余;东望平皋,千里超忽,信楚都之胜地也。宗法师行洁珪璧,拥锡来游,以为宅生者缘,业空则缘废;存躯者惑,理胜则惑亡,遂欲舍百龄于中身,殉肌肤于猛鸷,班荆荫松者久之。宋大明五年,始立方丈茅茨,以庇经象。后军长史、江夏内史、会稽孔府君讳觊,为之薙草开林,治经行之室;安西将军,郢州刺史、江安伯、济阳蔡使君讳兴宗,复为崇基表刹,立禅诵之堂焉。以法师景行大迦叶,故以头陀为称首。后有僧勤法师,贞节苦心,求仁养志,纂修堂宇,未就而没。高轨难追,藏舟易远,僧徒阒其无人,榱椽毁而莫构,可为长太息矣!

惟齐继五帝洪名,纽三王绝业,祖武宗文之德,昭升严配;格天光表之功,宏启兴复。是以惟新旧物,康济多难,步中《雅》、《颂》,骤合《韶濩》,炎区九译,沙场一候,粤在于建武焉。

乃诏西中郎将、郢州刺史、江夏王,观政藩维,树风江汉,择方城之令典,酌龟蒙之故实,政肃刑清,于是乎在。宁远将军长史、江夏内史行事、彭城刘府君,讳諠,智刃所游,日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