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思越人,赋西子也。有谓此亦词之末端者。唐人因调而制词,命名多属本意,後人填词以从调,故赋咏可离原唱也。
  ○虚声
  胡仔曰:七言八句,与七言四句,见诸歌曲者,今止瑞鹧鸪、小秦王耳。瑞鹧鸪犹依字易歌,若小秦王必杂以虚声,乃可歌也。
  杨慎曰:唐人曲调,皆有词有声,而大曲又有艳,有趋,有乱,词者其歌诗也。声者若羊吾夷、伊那何之类。艳在曲之前,趋与乱在曲之後,亦犹吴声西曲前有和,後有送也。
  沈雄曰:词品以艳在曲之前,与吴声之和,若今之引子,趋与乱在曲之後,与吴声之送,若今之尾声,则是羊吾夷、伊那何,皆声之馀音联贯者。且有声而无字,即借字而无义。然则虚声者,字即有而难泥以方音,义本无而安得有定谱哉。夫唐词以一章为一解,伧歌以一句为一解,古今乐录曾述之矣。余以近代吴歌犹有乐府遗意,腔调如是,而词义之变轻重流递,反复联合,且有迟其声以媚之,如那何二字之类,俱化作数字,亦大有方音在焉。
  ○小令
  张炎曰:词难於小令,如诗难於绝句。一阕不过十数句,一句着闲字不得,更末句最当留意,惟有有馀不尽乃佳。
  倚声集曰:小令不学花间,当效欧、晏、秦、黄。夫花间之绮琢处,於诗为靡,於词如古锦,ウ然异色。若欧、晏,则饶蕴藉,秦、黄,则最生动,更有一唱三叹之致。
  王士礻真曰:南宋长调,如姜、史、蒋、吴,有秦、柳所不能及者。北宋小令,如晚唐绝句,以刘宾客、杜紫薇为绝诣,时出供奉、龙标一头地。
  ○中调
  沈际飞曰:唐人长短句,小令耳,後衍为中调、长调,其故以换头双调联合之者,中调也。复系之以近,以犯以慢分别之,如院本之名犯、名赚、名破之类。且顾从敬编辑草堂,以臆见分之,後遂相沿耳。沈雄曰:唐宋作者,止有小令曼词。至宋中叶而有中调、长调之分,字句原无定数,大致比小令为舒徐,而长调比中调尤为婉转也。今小令以五十九字止,中调以六十字起,八十九字止,遵旧本也。
  ○长调
  张炎曰:作慢词须看题目,先择曲名,然後命意。思其头何如起,尾声何如结,然後选韵,然後述曲,最要过变,不可断了曲意。
  《柳塘词话》曰:唐人率多小令,尊前集载唐庄宗歌头一阕,不分过变,计一百三十六字,为长调之祖,苦不甚佳。按歌头系大石调,别有六州歌头,不调歌头,皆宜音节悲壮,以古兴亡事实之,良不与艳词同科者。
  梅墩词话曰:词贵柔情曼声,弟宜於小令。若长调而亦喁喁细语,失之约矣,惟沈雄悲壮,情致,方为合作。其多有不转韵者,以调长势散,恐其气不贯也。如俞彦所云,意窘於侈,字贫於复,气竭於鼓,鲜不纳败。
  ○换头
  张炎曰:要知换头不可断了曲意,如白石云:“曲曲屏山,夜深独自甚情绪。”於过变则云:“西窗又吹暗雨。”此则曲意不断矣。
  刘体仁曰:换头处不欲全脱,不欲明粘。能如画家开阖之法,一气而成,则神味自足,有意求之不得也。宋人多於过变处言情,然其气忆全於上段矣。另作头绪,便不成章。至如东坡贺新郎“乳燕飞华屋”,其换头“石榴半吐”,皆咏石榴。卜算子“缺月挂疏桐”,其换头“缥缈孤鸿影”,皆咏鸿,又一变也。
  沈雄曰:法曲之起,多用绝句,或皆单调,教坊记所载是也。乐府所制,有用叠者。今按词则云换头,或云过变,犹夫曲调之为过宫也。宋人三换头者,美成之西河、瑞龙吟,耆卿之十二时,戚氏、稼轩之六州歌头、丑奴儿近,伯可之宝鼎现也。四换头者,梦窗之莺啼序也。
  ○起句
  张炎曰:司之语句,太宽则率易,太工则苦涩。如起头八字相对,须着一字眼,如诗眼同。若八字既工,下句例可少宽,庶不窒塞,约莫太宽易,又着一句工致者,便精粹,此词之关键也。
  沈雄曰:起句言景者多,言情者少,叙事者更少。大约质实则苦生涩,有清空则流宽易。换头起句更难,又断断不可犯此。所以从头起句,照管全章及下文,换头起句,联合上文及下段也。
  ○结句
  刘体仁曰:词之起最难,而结更难於起,不欲转入别调也。“呼翠袖为君舞”,“倩盈盈翠袖英雄泪”,便是一法。须结得“不愁明月尽,自有夜珠来”之妙。若美成“任舞休歌罢”,则何以称焉。
  沈雄曰:结句如水龙吟之“作霜天晓”,“系斜阳缆”,亦是一法。如忆少年之“况桃花颜色.,好事近之”放真珠帘隔.,紧要处前结,如奔马收缰,须勒得住,又似住而未住。後结如众流归海,要收得尽,又似尽而不尽者。
  ○辨句
  词衷曰:近人多据图谱,啸馀谱二书,平仄差,而又半黑半白以分别之。其中虚实句读,每置不论,且载词太略。如字数稍有起结相类,遂讠为为一调矣。明辨一书,多遵啸馀谱,舛错更甚,或逸本名,或列数调,或分讠为字,甚则以衬字为实字,则有增添字数之讠为。以上二字可联在下句,以下三字可截在上句,则又错乱句读之讠为。成谱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