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乃汉鼎、非周鼎也。‘上曰:“善。’”魏文帝典论亦云。墨子曰:“昔夏后启使飞廉折金,以精神于昆吾,使翁乙灼自若之龟。鼎成,四足而方,不灼自烹,不举自灭,不迁自行。”拾遗录云:“周末大乱,九鼎飞入天池。”末世书论云:“入泗水。”声转谬焉。
  汉武帝过李夫人,就取玉簪检头。自此宫人检头,皆用玉簪,玉倍贵焉。又以象牙为篦,赐李夫人。
  汉武以杂宝妆床屏帐等,设于桂宫,谓之“四宝宫。”
  成帝设云帐、云幄、云幕于甘泉宫紫殿,谓之“三云殿。”
  汉成帝好蹙鞠,群臣以蹙鞠劳体,非尊者所宜。帝曰:“朕好之,可择似而不劳者奏之。”刘向奏弹棋以献,上悦,赐之青羔裘、紫丝履,服以朝觐。或言始于魏文帝时宫中妆奁之戏,帝为之特妙,能用手巾角拂之。有人自言能令试之,以葛巾低头拂之,更妙于帝。
  魏武少时,常与袁绍好为游侠。观人新婚。因潜入主人园中,夜叫呼云:“有偷儿至。”庐中人皆出观,帝乃抽刃劫新妇,与绍还出,失道,坠枳棘中,绍不能动,帝复大呼:“偷儿今在此!”绍惶迫,自掷出,俱免。魏武又尝云:人欲危己,己辄心动。因语所亲小人云:“汝怀刃密来,我心必动,便戮汝,汝但勿言,当后相报。”侍者信焉。遂斩之。谋逆者挫气矣。又袁绍年少时,曾夜遣人以剑掷魏武,少下不着,帝揆其后来必高,因帖席卧床上,剑果高。魏武又云:“我眠中不可妄近,近辄斫人,亦不自觉,左右宜慎之!”后乃佯冻,所幸小人窃以被覆之,因便斫杀。自尔莫敢近之。
  魏武将见匈奴使,以形陋,不足怀远国,使崔季□代当之,自捉刀立床头。事毕,令间谍问曰:“魏王何如?”使曰:“魏王雅望非常,然床头捉刀人乃英雄也。”王闻之,驰杀此使。
  晋咸康中,有士人周谓者,死而复生。言天帝召见,引升殿,仰视帝面,方一尺,问左右曰:“是古张天帝邪?”□云:“上古天帝,久已圣去,此近曹明帝也。”
  晋明帝为太子时,闻元帝沐,上启云:“臣绍言:伏蒙吉日沐头,老寿多宜,谨拜贺表。”□云:“春正月沐头,至今大垢臭,故力沐耳!得启知汝孝爱,当如今言,父子享群长生也。”又启云:沐伏久劳极,不审尊体何如?“□云:“去垢甚佳,劳不极也。”
  凌云台上,楼观极盛。初造时,先秤众材,俾轻重相称,乃结构;故虽高而随风动摇终不坏。明帝登而惧其倾侧,命以大木扶之。未几颓坏。
  晋成帝时,庾后临朝,南顿王宗为禁旅官,典管仑。诸庾数密表疏宗,宗骂言云:“是汝家门合邪?”诸庾甚忿之,托党苏峻诛之。后帝问左右:“见宗室有白头老翁何在?”答:“同苏峻已诛。”帝闻之流涕。后颇知其事。每见诸庾道枉死。帝尝在后前,乃曰:“阿舅何谓云人作贼,辄杀之?人忽言阿舅作贼,当复云何?”庾后以牙尺打帝头,云:“儿何以作尔形语?”帝无言,唯大张目,熟视诸庾,诸庾甚惧。
  宣帝问真长:“会王如何?”刘□□:“欲造微。”桓曰:“何如卿?”曰:“殆无异。”桓温乃喟然曰:“时无许郭,人人自以为稷契。”
  简文在殿上行,右军与孙兴公在后,右军指谓孙曰:“此是□名客。”简文闻之,顾曰:“天下自有利齿儿。”后王光群作会稽,谢车骑出曲阿视之,孝伯时罢秘书丞,在坐,因视孝伯曰:“王丞齿似不钝。”王曰:“不钝颇有验。”
  简文集诸谈士,以致后客前客,夜坐每设白粥,唯然灯,灯暗,辄更益炷。
  佛经以为祛治神明,则圣可致。简文云:“不知便可登峰造极不?然陶冶之功,故不可经。”
  简文帝为抚军,所坐床上尘,不令左右拂,见鼠行之迹为佳。参军见鼠白日行,以手板打杀之,意不悦。门下起弹,辞曰:“鼠被害,尚不能忘怀,今复以鼠损人,无乃不可乎?”
  晋孝武帝即位时,年十三四,冬天昼日不着复衣,但着单绢裙衫五六重,夜则累茵褥。谢公云:“体宜有常,陛下昼过冷,夜过热,非摄养之术。”帝曰:“夜静故也”谢公叹曰:“上理不减先帝”
  孝武未尝见驴,谢太傅问曰:“陛下想其形,当何所似?”孝武掩口笑云:“正当似猪。”
  武帝尝于殿北窗下清暑,忽见一人,着白□黄练单衣,举身沾湿,自称是华林园中池水神,名“淋涔君,”语帝:“若能见待,必当相佑。”帝时饮已醉,便取常佩刀掷之,刃空过无碍。神忿曰:“已不能佳士见接,乃至于此,当知之。”居少时而帝暴崩。
  宋国初建,参军高纂启云:“欲量作东西堂床六尺五寸,并用银度钉,未敢专辄。”宋武手□云:“床不须局脚,直脚自足,钉不烦银渡,铁钉而已。”
  郑鲜之王智傅亮启宋武云:“伏承明旦见南蛮,明是四废日;来月朔好,不审可从群情迁来月不?”宋武手□云:“劳足下勤至,吾初不择日。”
  介子推不出,晋文公焚林求之,终抱木而死。公抚木哀嗟,伐树制屐。每怀割股之恩,辄□然流涕视屐曰:“悲乎足下!”足下之言将起于此。
  王子乔墓在京茂陵,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