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月光一死人头在地,血流甚多,大惊,怪即便失去。后超被法。
  宋永初三年,吴郡张缝家,忽有一鬼,云:“汝分我食,当相佑助。”便与鬼食,舒席着地,以饭布席上,肉酒五肴;如是鬼得便,不复犯暴人。后为作食,因以刀斫其所食处,便闻数十人哭,哭亦甚悲,云:“死何由得棺材?”又闻云:“主人家有梓船,奴甚爱惜,当取以为棺。”见担船至,有斧锯声,治船既竟,闻呼唤举尸着棺中,缝眼不见,唯闻处分,不闻下钉声,便见船渐渐升空,入云霄中,久久灭,从空中落船,破成百片。便闻如有百数人大笑云:“汝那能杀我?我当为汝所困者邪?但知恶心,我憎汝状故破船坏耳,”缝便回意奉事此鬼,问吉凶及将来之计,语缝曰:“汝可以大□着壁角中,我当为觅物也。”十日一倒,有钱及金银铜铁鱼腥之属。
  宋高祖永初中,张春为武昌太守时,人有嫁女,未及升车,忽便失性,出外殴击人乘云:“已不乐嫁俗人。”巫云是邪魅,乃将女至江际,击鼓以术祝治疗。春以为欺惑百姓,刻期须得妖魅。后有一青蛇来到巫所,即以大钉钉头。至日中,复见大龟从江来,伏前,更以赤朱书背作符,更遣去入江。至暮,有大白鼍从江中出,乍沉乍浮,向龟随后催逼,鼍自忿死,冒来先入幔与女辞诀,女恸哭云:失其姻好,自此渐差。或问巫曰:“魅者归于何物?”巫云:“蛇是传通,龟是媒人,鼍是其对,所获三物,悉是魅。”春始知灵验。
  宋初淮南郡有物髡人发,太守朱诞曰:“吾知之矣。”多置□以涂壁。夕有数蝙蝠,大如鸡,集其上;不得去,杀之乃绝。屋檐下已有数百人头髻。
  有贵人亡后,永兴令王奉先梦:与之相对如平生。奉先问:“还有情色乎?”□云:某日至其家问婢。后觉,问其婢,云:“此日魇梦郎君来。”
  徐羡之为王雄少傅主簿,梦父作谓曰:“汝从今已后,勿渡朱雀桁,当贵。”羡之后行半桁,忆先人梦,回马,而以此除主簿,后果为宰相。
  吴郡张茂度在益州时,忽有人道朝庭诛徐羡之傅亮,谢晦三人,遂传之纷纭,张推问道:“造言之主,何由言此?”□曰:“实无所承,恍忽不知言之耳!”张鞭之,传者遂息,后乃验。
  景平元年,曲阿有一人病死,见父于天上,父谓曰:“汝算录正余八年,若此恨竟,死便入罪疡中。吾比欲安处汝,□局无缺者,惟有雷公缺,当启以补其职。”即奏按入内,便得充此任。令至辽东行雨,乘露车牛以水东西灌洒,未至于中路复被符至辽西。事毕还,见父苦求还云:不乐处职。父遣去,遂得苏活。
  元嘉初,散骑常侍刘俊家在丹阳郡。后尝闲居,而天大骤雨;见门前有三小儿,皆可六七岁,相牵狡狯,而并不沾濡。俊疑非人。俄见共争一瓠壶子,俊引弹弹之,正中壶,霍然不见。俊得壶,因挂阁边。明日,有一妇人入门,执壶而泣,俊问之,对曰?“此是小儿物,不知何由在此?”俊具语所以,妇持壶埋儿墓前。间一日,又见向小儿持来门侧,举之,笑语俊曰:“阿侬已复得壶矣。”言终而隐。
  元嘉九年,征北参军明□之有一从者,夜眠大魇□之自往唤之,顷间不能应,又失其头髻,三日乃寤,说云:“被三人捉足,一人髻之。忽梦见一道人,以丸药与之,如桐子。令以水服之。”及寤,手中有药,服之遂瘥。
  元嘉九年,南阳乐遐尝在内坐,忽闻空中有人呼其夫妇名,甚急,半夜乃止,殊自惊惧后数日,妇屋后还,忽举体衣服总是血,未一月,而夫妇相继病卒。
  元嘉中交州刺史太原王征始拜,乘车出行,闻其前铮铮有声,见一□车当路,而余人不见,至州遂亡。
  元嘉中,益州刺史吉翰迁为南徐州。先于蜀中载一青牛,下常自乘,恒于目前养视翰遘疾多日,牛亦不肯食及亡,牛流涕滂沱。吉氏丧未还都,先遣驱牛向宅,牛不肯行,知其异,即待丧,丧既,下船便随去。
  吉未翰从弟名□石,先作檀道济参军。尝病,因见人着朱衣前来揖云:“特来将迎”□石厚为施设求免,鬼曰:“感君延接,当为少停。”乃不复见。□石渐差。后丁艰,还寿阳,复见鬼,曰:“迎使寻至,君便可束装。”□石曰:“君前已留怀,今复得见愍否:“鬼曰:“前召欲相使役故停耳。今泰山屈君为主簿,又使随至,不可辞也。”便见车马传教,□戟罗列于前,指示家人,人莫见也。□石介书呼亲友告别,语笑之中,便奄然而尽。
  赵泰字文和,清河贝邱人,公府辟不就,精进典籍,乡党称名。年三十五,宋太始五年七月十三日夜半,忽心痛而死,心上微暖身体屈伸。停尸十日,气从咽喉如雷鸣,眼开索水饮,饮讫便起。说:初死时,有二人乘黄马从兵二人,但言捉将去,二人扶两腋东行,不知几里,便见大城如锡铁崔嵬,从城西门入,见官府舍,有二重黑门;数十梁瓦屋,男女当五六十主吏着□单衫将泰名在第三十,须臾将入,府君西坐断勘姓名复将南入黑门。一人绛衣,坐大屋下以次呼名前,问生时所行事,有何罪故,行何功德,作何善行,言者各各不同。主者言:“许汝等辞,恒遣六师督录使者,常在人间疏记人所作善恶,以相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