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各篇,辞多夸饰,如《风赋》本止言大王之风芳凉,庶人之风秽恶,以见感于人者之不同耳。而写大王之风,则以『凌高城』、『入深宫』、『抵华叶』、『徘徊桂椒』、『
翱翔激水』、『击芙蓉』、『猎蕙草、离秦蘅、概新夷、被荑杨』、『上玉堂』、『跻罗帷』、『经洞房』,为增饰之辞。写庶人之风,则以『起穷巷』、『动沙堁、吹死灰、骇溷浊、扬腐余』、『入瓮牖』,为增饰之辞,故曰『夸谈』。他如《高唐》形容山势之高峻,《
神女》敷写容色之艳丽,皆闳衍巨丽之文也。故又曰『淫丽』。」

      《斟诠》:「赋与骚之不同,要在赋之偏重夸饰描写。宋玉之《九辩》已具有此倾向,《文选》所载之五篇,即由《九辩》过渡而完成赋之形式,舍人所谓『宋玉《风》《钓》,爰锡名号』,又曰『宋发夸谈,实始淫丽』是也。」

〔三〕 《校证》:「『菟园』原作『兔园』,唐写本、元本、……及《御览》、《玉海》俱作『菟园』。案《古文苑》载枚氏此文正作『菟园』,《比兴》篇亦作『菟园』,今据改。」

      《玉海》卷五十九引此语,下注云:「见《古文苑》、《艺文类聚》。」

      黄注:「《汉书》:枚乘,字叔。游梁,梁客皆善属词赋,乘又高。菟园,苑名。《赋苑》有枚乘《菟园赋》。」

      《校释》:「枚乘《菟园》,今存残文,复多讹夺,不易句读。然词致检炼,铸语新奇,尚循览可得,故曰『举要以会新』。」

〔四〕 《史记司马相如列传》:「无是公言天子上林广大,山谷水泉万物,及子虚言楚云梦甚众,侈靡过其实。」

      《西京杂记》卷二:「相如为《上林》《子虚赋》,意思萧散,不复与外事相关。控引天地,错综古今,忽然如睡,跃然而兴,几百日而后成。」又卷三:「司马长卿,时人皆称典而丽,虽诗人之作不能加也。」又:「枚皋文章敏疾,长卿制作淹迟,皆尽一时之誉。而长卿首尾温丽,枚皋时有累句,故知疾行无善迹矣。」

      《才略》篇:「相如好书,师范屈宋,洞入夸艳,致名辞宗。」

      程廷祚《骚赋论(中)》:「《子虚》《上林》,总众类而不厌其繁,会群采而不流于靡,高文绝艳,其宋玉之流亚乎?」

      《校释》:「相如《子虚》《上林》,实为一篇。前篇以子虚夸楚王游猎之盛,故以《子虚》为名,先叙云梦之山、之土、之石,复从其东、南、西、北,分写四节,而南、西、北三节之中,又用高埤、中外、上下,带叙其草木、鸟兽、鳞甲之属,文辞已极繁富矣。其写畋猎一段,既分猎走兽、弋飞鸟、网钓水族三节详写,于一二节之间,复插入美女一节,亦极其绚烂。下篇言天子之上林,文尤闳博。其中写上林所在一段,先写水势、水族、水中珍异、水鸟,次写山之林木、阜陵、香草、走兽,已包含极富,而写上林之宫室、美玉、嘉果、茂木,以及林中之兽,其奇瑰又与前异;其写天子之出猎之事一段,中间如所搏之兽,所弋之禽,皆珍奇之类,较前赋又不同;至其后叙置酒张乐,以及声色之娱,尤极夸张之致,故曰『繁类以成艳』。」

〔五〕 《史记屈原贾生列传》:「贾生为长沙王太傅。三年,有鸮飞入贾生舍,止于坐隅。楚人命鸮曰服。贾生既以适居长沙,长沙卑湿,自以为寿不得长,伤悼之,乃为赋以自广。」

      《西京杂记》卷六:「长沙俗以鵩鸟至人家,主人死。谊作《鵩鸟赋》,齐生死,等荣辱,以遣忧累焉。」

      《比兴》篇:「贾生《鵩赋》云:『祸之与福,何异纠缠。』此以物比理者也。」《事类》篇:「唯贾谊《鵩赋》,始用《
鹖冠》之说。」

      纪评:「《鵩赋》为谈理之始。」

      《艺概赋概》:「《鵩赋》为赋之变体,即其体而通之,凡能为子书者,于赋皆足自成一家。」又:「屈子之赋,贾生得其质,相如得其文,虽涂径各分,而无庸轩轾也。……贾生之赋志胜才,相如之赋才胜志。」

      《论文杂记》第二十一:「贾生《鵩赋》,旨贯天人,入神致用,其言中,其事隐,撷道家之菁英,约儒家之正谊,其源出于《易经》。」

      《校释》:「贾谊《鵩鸟》,……通篇大旨,在以道家齐物之理,自慰远谪之情。故曰『致辨于情理』。」

〔六〕 范注:「《汉书王褒传》:『褒,字子渊,蜀人也。宣帝时为谏大夫。……太子喜褒所为《甘泉》及《洞箫颂》,令后宫贵人左右皆诵读之。』《文选》有《洞箫赋》,……其篇末乱辞结句云:『连延骆驿,变无穷兮。』彦和穷变二字所本。」

      《才略》篇:「王褒构采,以密巧为致,附声测貌,泠然可观。」

      《比兴》篇:「王褒《洞箫》云:『优柔温润,如慈父之畜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