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

      郭注:「『拟耳目于日月,方声气乎风雷』,即肖貌天地也。」《校注》:「按《灵枢经邪客》篇:『天有风雨,人有喜怒;天有雷电,人有音声。』《论衡祀善》篇:『风犹人之有吹煦也,雨犹人之有精液也,雷犹人之有腹鸣也。』」

      王金凌:「董仲舒《春秋繁露人副天数》篇说云云(
见上引)。刘勰稍变其文,以声象雷,以气象风,则『气』在此指气息,属元气一类。」

〔一一〕《杂记》:「此即《原道》篇所谓『两仪既生,惟人参之。性灵所锺,是谓三才,为五行之秀,实天地之心』。」

〔一二〕《校证》:「畲本、王惟俭本、《天中记》、《广文选》、《梁书》『同』作『甚』。」

      《校注》:「『同』,梅校云:『《梁书》作甚。』(
冯舒校同)徐校作甚。……下句云:『名踰金石之坚。』疑『甚』字是。」

      《斟诠》:「形甚草木之脆,名踰金石之坚。《古诗十九首》:『盛衰各有时,立身苦不早;人生非金石,岂能长寿考?奄忽随物化,荣名以为宝。』彦和盖化用此义。」

〔一三〕《诸子》篇:「君子之处世,疾名德之不章。」斯波六郎:「《尚书泰誓下》:『树德务滋,除恶务本。』」

      《左传》襄公二十四年:「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

〔一四〕《校注》:「『辩』,元本、弘治本、汪本、张甲本、两京本、何本、胡本、……崇文本作『辨』。……按『辨』字非是。《孟子滕文公下》:『孟子曰:「予岂好辩哉?予不得已也!」』即此文所本,原是『辩』字。《梁书》、元本、活字本、畲本、张乙本、梅本、凌本、……四库本、张松孙本,亦并作『辩』,未误。」此处杨氏校语于元本两歧。按元刻本此字稍嫌模糊,但仍可确定为「辨」字。

      《注订》:「此节言人虽为万物之灵,然其易朽如草木之脆弱,必树德建言以垂美名于后世,则人之精神可永,此为《文心》作者之主旨。上段是释此书命名之所由来,此段述一己志向之所归趋。」

      「岁月飘忽,……不得已也」,《典论论文》:「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年寿有时而尽,荣乐止乎其身,二者必至之常期,未若文章之无穷。是以古之作者,寄身于翰墨,见意于篇籍。」

      以上为第一段,说明书名之由来和自己著书立说的志向。

予生七龄〔一〕,乃梦彩云若锦,则攀而采之。齿在踰立〔二〕,则尝夜梦〔三〕执丹漆之礼器〔四〕,随仲尼而南行;旦而寤,乃怡然而喜〔五〕。大哉圣人之难见也〔六〕,乃小子之垂梦欤〔七〕!自生人以来,未有如夫子者也〔八〕。

〔一〕 梅注:「《梁书》无『生七龄』以下十四字。」《校证》:「畲本、《广文选》、《梁书》无『予生七龄』以下十四字。」

〔二〕 《论语为政》:「三十而立。」

〔三〕 元本、弘治本、汪本、张之象本、两京本无「夜」字,「梦」字以下缺三百二十二字,下接「(观澜而)索源」。《校证》:「
徐云:『「梦」字下脱落三百余字,杨用修补。』」

      《缀补》:「《梁书》、《南史刘勰传》并无『则』字,盖涉上文『则攀而采之』而衍。」

〔四〕 《校注》:「按《史记儒林传序》:『陈涉之王也,而鲁诸儒持孔氏之礼器,往归陈王。』」《史记孔子世家赞》:「车服礼器。」《札记》:「丹漆之礼器,盖笾豆也。」《注订》:「礼器不仅笾豆之类,此是梦境,无指实也。」

〔五〕 《校证》:「王惟俭本无『乃』字。」

      《缀补》:「案《御览》六百一引《梁书》、《南史》并作『寤而喜曰』。」

〔六〕 《校证》:「纪本『也』误『哉』。《御览》六○一引《梁书》,此句上有『曰』字。」

      《校注》:「按《南史》勰传亦有『曰』字。寻绎文气,当以有『曰』字为胜。」又:「按芸香堂本、翰墨园本『也』误作『哉』,非是。」

〔七〕 《校证》:「《广文选》、《读书引》、《梁书》『乃』作『乃』,王惟俭本『欤』作『与』。」

      「小子之垂梦」,犹云垂梦与小子。

      《杂记》:「此孔子『文不在兹』,及梦见周公之意,不必胶柱锲舟也。」

〔八〕 《校注》:「『人』,《南史》作『灵』。按『灵』字非是。『人』当作『民』,盖唐避太宗讳而未校复者也。《孟子公孙丑上》:『子贡曰:……自生民以来,未有夫子也。』即此文之所自出。《原道》篇『晓生民之耳目矣』,亦作生民。」

敷赞圣旨〔一〕,莫若注经,而马郑诸儒〔二〕,弘之已精〔三〕,就有深解,未足立家〔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