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法三代,故能『取镕经旨』;风杂战国,故又『自铸伟辞』。此二字于辨章屈文最为切要,当据改。」《校注》:「按唐写本是。《时序》篇云:『屈平联藻于日月,宋玉交彩于风云,观其艳说,则笼罩《雅》《颂》,故知暐烨之奇意,出乎纵横之诡俗也。』正可作为 『风杂于战国 』一语注脚。」《考异》:「按:唐写本以形近而讹,从『雅』是。」《义证》引《斟诠》:「上文指屈作『同于《风》《雅》』者四事,『异乎经典』者亦有四事。故以『论其典诰则如彼,语其夸诞则如此』二语分承。今曰『体宪于三代』者,即指『同于《风》《雅》』之『典诰』而言;曰『风杂于战国』者,则指『异乎经典』之『夸诞』而言;『宪』与『典诰』,『杂』与『夸诞』,两相针对,若作『风雅于战国』,非惟理脉不贯,亦且命义两歧。」按《小尔雅广鸟》:「纯黑而反哺者谓之乌,小而腹下白而不反哺者谓之雅鸟。雅鸟,鸒也。」《说文》隹部:「雅,楚鸟也,一名鸒,一名卑居,秦谓之雅。」段注:「楚鸟,鸟属,其名楚鸟,非荆楚之楚也。」朱骏声《说文通训定声》:「雅即鸟之转声。」《论语述而》:「子所雅言,《诗》、《书》、执礼,皆雅言也。」郑注:「读先王典法,必正言其音,然后义全,故不可有所讳。礼不诵,故言执。」伪孔安国注:「雅言,正言也。」此作「雅」是,其义与下文「乃雅颂之博徒」之「雅」有别。
虽取镕经意。
「意」,范校:「孙云:唐写本作『旨』。」《校证》:「『旨』原作『意』,唐写本、《玉海》二○四作『旨』,今定从之。」
亦自铸伟辞。
范校:「赵云:(唐写本)『伟』作『纬』。」《校记》:「案唐本是也,『纬辞』与上句『经意』相对成文,『纬』讹作『伟』,则文不成义矣。」范注:「唐写本『伟』作『纬』,误。」《补正》:「按唐写本误。伟辞,犹奇辞也。《说文》:『伟,奇也。』此云伟辞,上云奇文,意本相承,其义一也。唐写本盖因经纬多相对举而误。《书叙指南》五、《玉海》二百四引,宋本《楚辞》、元本、弘治本、活字本、汪本、王批本等,并作『伟』。《诏策》篇:『辞义多伟。』《书记》篇:『实志高而文伟。』可资旁证。」《校证》:「『伟』,唐写本误作『纬』,翻宋本《楚辞》、《玉海》、《书叙指南》五并作『伟』,不误。『伟辞』与上『奇文』相承。《诏策》篇:『辞义多伟。』《书记》篇:『实志高而文伟。』义与此相同。」《考异》:「按:唐写本误,从『伟』是。」
故骚经九章。
《合校》:「唐写本『故』字无。」
九歌九辩。
「辩」,范校:「孙云:唐写本作『辨』。」《合校》:「唐写本『歌』作『哥』,『辩』作『辨』《义证》引桥川时雄云:「按:哥,声也,古文以为 『歌』字,《汉书 》多用『哥』为 『歌』也。」又:「按《楚辞》夫蓉馆本《九辨》,作『辨』是。王逸序云:『辨,变也,谓道德以变说君也。』故作『辩』非。」《考异》:「按:『辨』、『辩』字通,见前说。《说文》同作『判』解,后以引申之义,乃有考问谓之辨,巧言谓之辩也,据《易干卦》『问以辨之』又《履卦》『君子以辩上下定民望』可证。」按王逸《九辩序》:「《九辩》者,楚大夫宋玉之所作也。……宋玉者,屈原弟子也,闵惜其师忠而放逐,故作《九辩》以述其志。」辨与辩通。
绮靡以伤情。
「绮靡」。范校:「孙云:唐写本作『靡妙』,无『绮』字。」按《文选》陆机《文赋》:「诗缘情而绮靡。」李善注:「绮靡,精妙之言。」作「绮靡」是。
瓌诡而惠巧。
「惠」,范校:「孙云:唐写本作『慧』。」《校证》:「唐写本『惠』作『慧』,古通。」《考异》:「按:『惠』『慧』字通。《后汉书孔融传》:『将不尔惠乎。』注:『惠作慧。』」郭晋稀《文心雕龙注释》(后简称《注释》):「『惠』『慧』古通用。『慧』本字,『惠』借字。」
招魂招隐。
「招隐」,黄校:「冯云:『招隐』,《楚辞》本作『大招』,下云『屈宋莫追』,疑『大招』为是。」范校:「孙云:唐写本『招隐』作『大招』。铃木云:洪本亦作『大招』。」《札记》:「《招隐》,宜从《楚辞补注》本作《大招》。」范注:「『招隐』,唐写本作『大招』,是。」《校证》:「『大招』原作『招隐』,徐校、谭校作『大招』,冯云:『招隐,《楚辞》本作大招,下云屈宋莫追。疑大招为是。』案徐、冯、谭说是,唐写本、王惟俭本正作『大招』,今据改。」《校注》:「按徐校冯说是。唐写本、张乙本、训故本、《广广文选》并作『大招』,未误。」《考异》:「按:淮南小山有《招隐士》在《续楚辞》中,彦和所引不及贾谊以下诸篇;故从『大招』是。」按从唐写本、黄本改。
耀艳而深华。
「深」,范校:「孙云:唐写本作『采』。」 《校注》:「按唐写本是。『深』,正作『冞』,盖『采』初讹为 『冞』,后遂变为『深』也。」《考异》:「按:耀艳、文采外发也;深华、文采内蕴也。外发故曰耀,内蕴故曰深,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