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妙斋楚辞》,并作『其贞』。贞,正也;《广雅释诂》一『诚也。』《文选思玄赋》旧注《铭箴》篇『秉兹贞厉』、《论说》篇『必使时利而义贞』,活字本并误『贞』为『真』;《事类》篇『则改事失真』,活字本又误『真』为『贞』。是『贞』『真』二字固易淆误也。」《校释》:「按作『贞』是。贞者,正也。对奇而言贞,与实对华而言同。居字无义,当系讹误。」按从唐写本改。
翫华而不坠其实。
「翫」,《义证》引桥川时雄云:「《楚辞》夫蓉馆、汲古阁本作『玩』。时按:翫,习也;玩,弄也。《楚辞哀时命》『谁可与玩此遗芳。』王注:玩,习也。此假玩为翫也。」
则顾盻可以驱辞力。
「盻」,黄本作「盼」。《汇校》:「『盻』,唐写本作『眄』。」《校注》:「按『眄』『盻』『盼』三字,形音义俱别。王观国《学林》卷十『盼眄盻』条辨之甚详。《说文》目部:『眄,目偏合视此依段注也。』又:『盻,恨视也。』《玉篇》:『盼,黑白分也。』三字形近,每致淆误。此当以作『眄』为是。《汉书叙传上》:『(《答宾戏》虞卿以顾眄而捐相印也。』《晋书文苑赵至传》:『(《与嵇康书》从容顾眄,绰有余裕。』」《考异》:「按:盻音系,《说文》『恨视貌。』『盼』音判,《玉篇》:『目黑白分明貌。』眄音勉,『虞卿以顾眄而捐相印』,见《前汉书班固传》,从唐写本作『眄』是。」按从唐写本改。
不有屈原,岂见离骚。
《校注》:「『原』,唐写本作『平』。按《时序》篇『屈平联藻于日月』,《物色》篇『然屈平所以能洞鉴于风骚之情者』,《知音》篇『昔屈平有言』,并称屈子之名。则此当从唐写本作『平』,前后始能一律。」
惊才风逸,壮志烟高。
「志」,范校:「孙云:唐写本作『采』。铃木云:洪本校注云:『烟一作云。』」范注:「『壮志』,唐写本作『壮采』,是。」《考异》:「骚体志郁而文盛,『志』字非,从唐写本作『采』是。」《补正》:「『志』,唐写本作『采』。『烟』,《楚辞补注》旧校云:『一作云。』按『惊才』就作者言,『壮采』则就作品言,当从唐写本『采』为是。《诠赋》篇『时逢壮采』,亦以『壮采』连文。舍人品评历代作家作品,多用壮字衡量:如《杂文》『取美于宏壮』,又『壮语畋猎』,《诸子》『心奢而辞壮』,《檄移》『壮有骨鲠』,又『并壮笔也』,《封禅》『祀天之壮观矣』,又『疎而能壮』,《体性》『六曰壮丽』,『故言壮而情骇』,《夸饰》『壮辞可得喻其真』,《才略》『苏秦歴说壮而中』,又刘琨『雅壮而多风』等篇中之『壮』字,其明证也。又按《后汉书逸民传》赞:『远性风踈,逸情云上。』沈约《梁武帝集序》:『笺记风动,表议云飞。』《类聚》十四引并以『风』、『云』相对,疑此文亦然。」按从唐写本改。
绝益称豪。
此句黄本作「艳溢锱毫」,黄校:「元作『绝益称豪』,朱考宋本《楚辞》改。」范校:「孙云:唐写本『溢』作『逸』。」《校记》:「按黄本引朱校,据宋本《楚辞》改作『艳溢锱毫』,与唐本正合,惟『逸』作『溢』,乃声近之讹。」《校证》:「『艳溢锱毫』,原作『绝益称豪』。梅从朱考宋本《楚辞》改。徐校作『艳溢锱毫』。谢云:『一作绝艳称豪。』案唐写本正作『艳溢锱毫』,今据改。日本刊本『溢』作『益』,不可据。」《义证》引桥川时雄:「唐写作『艳逸锱毫』,《楚辞》夫蓉馆、汲古阁本作『艳溢锱毫』。徐校云:改本『艳溢锱毫』,又云:一作『绝艳称豪』。梅本云:元作『绝益称豪』。时按诸本纷杂,难得一是。然唐写本、《楚辞》,仅差一字。逸、溢两通。『溢』字妥。他本异同,皆出摸索,不问之可也。」按从黄本改。



明诗第六


  大舜云:「诗言志,歌永言。」圣(谋)【谟】所析,义已明矣。是以"在心为志,发言为诗",舒文载实,其在兹乎!诗者,持也,持人情性;三百之蔽,义归"无邪",持之为训,【信】有符焉尔。
  人禀七情,应物斯感,感物吟志,莫非自然。昔葛天(氏)乐辞(云),玄鸟在曲;黄帝《云门》,理不空(绮)【弦】。至尧有《大唐》之歌,舜造《南风》之诗,观其二文,辞达而已。及大禹成功,九序惟歌;太康败德,五子咸怨;顺美匡恶,其来久矣。自商暨周,雅颂圆备,四始彪炳,六义环深。子夏监绚素之章,子贡悟琢磨之句,故商、赐二子,可与言诗【矣】。
  自王泽殄竭,风人辍采;春秋观志,讽诵旧章,酬酢以为宾荣,吐纳而成身文。逮楚国讽怨,则《离骚》为刺。秦皇灭典,亦造仙诗。汉初四言,韦孟首唱,匡谏之义,继轨周人。孝武爱文,柏梁列韵,严马之徒,属辞无方。至成帝品录,三百余篇,朝章国采,亦云周备;而辞人遗翰,莫见五言,所以李陵、班婕(妤)见疑于后代也。按《召南行露》,始肇半章;孺子《沧浪》,亦有全曲;《暇豫》优歌,远见春秋;《邪径》童谣,近在成世;阅时取(证)【征】,则五言久矣。又《古诗》佳丽,或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