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其要也』。」《校证》:「『核』原作『覆』,梅改,徐校亦作『核』。案唐写本、王惟俭本、《玉海》二0四正作『核』。」《校注》「按『核』字是。唐写本、张本、王批本、何本、训故本、凌本、梁本、谢钞本、汇编本、别解本、尚古本、冈本、文溯本、王本、崇文本作『核』。《辞学指南》、《金石例》、《文断总论》、何氏类镕、《文通》引,亦并作『核』。」按「取事」句释「文质确切」,「摛文」句释「体贵弘润」,彦和文体之论,皆此例也。宋本《御览》此三句作「取其要也」,非是。「覆」乃「核」之形误,从唐写本、黄本改。
然矢言之道盖阙。
《校证》:「《御览》『矢』误『天』,《尚书盘庚》上『出矢言』,伪孔传『出正直之言』,此彦和所本。」按《附校》此条未出。
所以箴铭异用。
范校:「赵云:(唐冩本)『异』作『寡』。」《附校》:「『异』作『实』。」《校证》:「『寡』原作『异』,《御览》作『实』;唐写本作『寡』,与上下文意合,今据改。」《校注》:「按上文明言『矢言之道盖阙,庸器之制久沦』,则『寡』字是,《御览》作『实』,乃『寡』之形误。」《考异》:「作『寡』是,承上文『盖阙』『久沦』之意也。」按作「寡」是,上文已言「名用虽异」,此再言「箴铭异用」,则重文矣。从唐写本改。
罕施代。
黄本「代」前有「于」。范校:「孙云:唐写本『于』作『后』,《御览》五八八引亦作『后』。」《校记》:「案唐本是也,与《御览》五八八引合。黄本施下有『于』字,即『后』字之讹。」《校证》:「『后』原作『于』,据唐写本、《御览》改。谢、徐校补『后』字,作『罕施于后代』,冯本作『罕施代』,王惟俭本作『罕施于□代』。」《汇校》:「按『后』字原脱,『罕施代』不辞,当依唐写本补。」按从唐写本补。
惟秉文君子,宜酌其远大焉。
《合校》:「唐写本『乘』作『秉』,『大』下有『者』字。」《校注》:「『秉』,汪本、畲本、张本、两京本、胡本作『乘』。按『乘』字误。《征圣》、《章表》、《时序》三篇并有『秉文』之文。《诗周颂清庙》:『秉文之德。』《毛传》:『执文德之人也。』」《附校》:「『焉』作『矣』。」按是句即《通变》篇「是以规略文统,宜宏大体」之义,杨说是。
铭实表器,箴惟德轨。
「表器」,范校:「赵云:(唐冩本)作『器表』。」《校记》:「案唐本是也,『器表』与下句『德轨』相俪见义。」《义证》:「『器表』原作『表器』,据唐写本改。『器表』与『德轨』对文。」《考异》:「按:唐写本是,王校云『与德轨对文』是也。」按:「铭实表器」,应上文「观器必名」;「箴惟德轨」,应上文「箴全御过」。二句意为「铭实表之于器,箴惟德之是轨」。《说文》:「德,升也。」段注:「升当作登。」《说文》衣部:「表,上衣也。从毛从裘。古者衣毛,故以毛为表。」《论语乡党》:「必表而出之。」则德应乎内,表现乎外,可以相对成文。又:《说文》:「轨,车彻也。」《吕氏春秋勿躬》篇:「车不结轨。」高诱注:「车两轮闲曰轨。」《说文》:「器,皿也。」《老子》第十三章:「埏埴以为器。」器以容为用,轨因闲而行,义尤相近。是表、器、德、轨,四字均为名词,亦可活用为动词,本相对成文,不改亦通。且前文已言「孔悝表勤于卫鼎」、「仲山镂绩于庸器」,此处不应更有异也。
敬言乎履。
范校:「孙云:唐写本作『警乎立履』。」《校记》:「案唐本是也,当据订。」范注:「唐写本『敬言乎履』作『警乎立履』。《校勘记》:『文当作「警乎言履」。』《校证》:「『警乎立履』原作『敬言乎履』。今据唐写本改正。『警』之作『敬言』,此一字误为两字也。铃木云:『当作警乎言履,言乎二字,易地亦通。』」《考异》:「按:从唐写本是。」按从唐写本改。



诔碑第十二


  周世盛德,有铭诔之文。大夫之(材)【才】,临丧能诔。诔者,累也;累其德行,旌之不朽也。夏商已前,其详靡闻。周虽有诔,未被于士。又贱不诔贵,幼不诔长,【其】在万乘,则称天以诔之,读诔定谥,其节文大矣。自鲁庄战乘丘,始及于士,逮尼父【之】卒,哀公作诔。观其慭遗之(切)【辞】,呜呼之叹,虽非叡作,(玄)【古】式存焉。至柳妻之诔惠子,则辞哀而韵长矣。
  暨乎汉世,承流而作。扬雄之诔元后,文实烦秽,沙(麓)【鹿】撮(其)要,而挚疑成篇,安有累德述尊,而阔略四句乎!杜笃之诔,有誉前代。吴诔虽工,而(他)【结】篇颇疏;岂以见称光武,而改(盻)【眄】千金哉!傅毅所制,文体伦序,孝山崔瑗,辨絜相参,观【其】序【事】如传,辞靡律调,固诔之才也。潘岳构意,专师孝山,巧于序悲;易入新切,所以隔代相望,能(征)【徽】厥声者也。至如崔骃诔赵,刘陶诔黄,并得宪章,工在简要。陈思叨名,而体实繁缓,《文皇诔》末,(旨)【百】言自陈,其乖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