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着刘氏夫人,刘氏夫人啼哭道:“老天杀的,可要到了山破家亡的时候啦。”此时姑娘已经来到屋中,劝道:“老娘不要生气,气坏了身体反为不美。”刘氏夫人说道:“姑娘啊,我并不是哭的我自己,我也不是哭的你父亲与你大哥;我所哭者,是放心不下你与你兄弟德俊。你父亲与你大哥德润是挨刀的行为,必然要受国家王法,是邪不能侵正,眼看着这座山保不住。你娘舅来了爷儿五个,我已经嘱咐了,事急时求他们将你与你兄弟救走,从今后不许管你父亲与兄长的事情。你姐弟若能逃出火坑,也好接续闵氏后代香烟。”嘱咐了姑娘,遂打发老家人,日日到前厅探听消息,回后山报告。这日老喽



  卒在前寨聚义厅打探一切,知道德润与金龙比赛输赢,遂告诉安人。姑娘一听,放心不下,心中暗道:“前次上了镖行大个之当,几乎要了我兄长之命,怎么又叫我兄长去与镖行大个去打呢?”姑娘放心不下,到自己屋中收拾好了兵刃暗器,越过后寨子墙向西去,够奔树林丛中寻找,找了半天没有人,遂又来到山口,意欲询问喽卒,正赶上前面一个大个,头戴象牙冠,手拿龙头搠,金花花的衣裳。姑娘一看,认为是自己兄长,赶紧叫道:“兄长回来啦。你跟镖行大汉输了赢了?”金龙一听,心中明白,这姑娘是以我当了他的兄长啦。金龙遂捂着嘴不言语。闵秀英见金龙不语,遂说道:“哥哥怎么不言语呢?”金龙这才说话,姑娘一听不像人话,回头就跑,正向前跑,又迎见一匹艾叶青鬃豹,马上端坐老寨主闵士琼。闵士琼一看是自己姑娘,将马勒住,问道:“姑娘来此何为?”姑娘就将误认兄长之事,与老寨主说了一遍。老寨主点头道:“无妨,你回后寨吧。”姑娘脸面一红而去,闵士琼遂迎了金龙而去。

  来到近前,闵士琼一看,果然是孟金龙穿着大少寨主的衣服,遂向金龙说道:“我与胜老明公说得明白,你与我儿比试,谁也不准伤谁性命。如今你将我儿衣服穿在身上,我儿哪里去了?为何你将我儿衣服兵刃得来?”金龙答道:“你家少寨主与我比试,我们二人都比累啦,遂坐在山坡上耍钱。没有牌,没有宝盒,作的是良心宝,我作,他押。头一宝我作一个三,他押了一个幺孤丁,他输啦;二宝我作了一个四,他押了一个三,他又输啦。就这样一宝一宝的,他将衣服兵刃,就都输给我啦。”闵士琼说道:“胡说!你快将我儿献出,如其不然,你要敢说三声不献出人来,老夫要你的狗命。”金龙说道:“老贼,我将你打马上揪下来,摔你个肉泥烂酱。不献人!不献人!

  你便如何?”闵士琼叫道:“韩忠,韩孝,韩勇,韩猛,四位



  贤侄何在?”此时韩家四猛在老寨主左右,齐声答应。韩忠先够奔金龙,二人战了二十来个回合,不是金龙敌手,韩勇见韩忠不是金龙敌手,也跃出来加入战金龙,韩忠、韩勇仍不是金龙的敌手,韩孝又出来,方要加入战金龙,金龙喊道:“穷哥哥快出来吧!俩打一个正合适,要三打一个,我可受不了。”

  穷樵夫喊道:“两打一个,我还不愿意呢,三打一个,我更不干啦!”穷樵夫遂亮出一对青铜独角娃娃,协助金龙。韩孝与穷樵夫战不到十余回合,韩猛遂也加入战樵夫,两打一个,战得难解难分。闵士琼在马上心中暗想:“孟金龙之勇猛,提起来没有不惧怕三分的,今又加上这个打柴的樵夫,简直如虎生翼了。”老寨主思索至此,叫道:“韩家贤侄闪开!”韩孝心中明白,叫道:“韩忠、韩勇闪开金龙!”韩家二猛遂向左右一分,俱各闪开。闵士琼问金龙道:“你若不献出我的儿子,叫你死无葬身之地!”金龙说道:“你胡说!我将你抓下马来,按地里去!”老寨主专打三十六尸毒药弩,专破金钟罩、铁布衫,金龙不知,仍然玩皮。此时老寨主方要打弩,心中思索:“可惜金龙这样好汉,乃是万人之敌,我若将他一弩废命,真是可惜。唉,大将难免阵前亡。”一飘银髯,就要打弩。金龙说道:“你打冰钻,我要躲是匹夫,你打吧?”老寨主一皱眉缵,弩方要出手,见西山坡上痰嗽一声道:“闵老寨主不要下毒手,金龙不要玩皮无知,俺胜英来也。”

  列位,胜爷是怎么来的呢?皆因金龙与大少寨主比武的工夫甚大,未回聚义厅,闵士琼打发二少寨主,胜爷打发大弟子胡景春,前去打探,来到山坡一看,见朱甘棠在那里捆着。二少寨主解开绑绳,问道:“朱寨主这是怎么的啦?”朱甘棠说道:“大脑袋将我捆上,他师徒双战大少寨主去了。”胡景春乃是久经事故的人,心中明白,叫道:“朱寨主!不要在此多



  说,有话请至聚义厅去说吧。”三人来到聚义厅,朱甘棠报告闵士琼,剑客加入助战。胜爷说道:“不问可知,朱寨主必然是在山坡助大寨主,战吾之盟侄。”朱甘棠也知隐瞒不住,遂说了实话。闵士琼与胜爷俱放心不下,胜爷带着胡景春,闵士琼带着韩家四猛,喽卒打灯笼引路。闵士琼方要打弩,胜爷正然赶到,叫道:“闵老寨主勿下毒手,俺胜英来也!”

  闵士琼抬头一看,胜爷白发苍苍,银髯乱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