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贤弟认识这位吗?”石爷一看,遂说道:“这位当家的是哪庙出家?在下眼拙,不敢冒认。”孔华阳一笑说道:“这就是南侠老大哥,多年的老朋友。你怎么都不认识了?”

  石俊山说道:“大哥您怎么出了家啦?”王灵说道:“自从连云山将我的义女交与了他的兄弟刘云,姊弟二人认祖归宗。为放秦尤,劣兄跳了深涧,由山涧凫出来之后,我早已看破了人生,有心出家为僧。今年我八十多岁啦,舍不得父母之毛发,未忍削去,故此头发尚在。”石爷闻听,不尽叹息。弟兄三位进了鹤轩,小童献上一碗滚水,孔华阳说道:“贤弟多担待,劣兄渴了即饮清泉水,饿了吃些粗饭,清苦之甚。”石爷说道:“兄长可称世外高人,小弟不如也。”弟兄三位谈了会儿离别之情,都不由唏嘘而叹。石俊山叫道:“二位兄长,你们俩都出了家啦,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父母兄弟妻子无所挂怀,



  真是优游自在!但是兄长们若不出家,也无父母兄弟妻子之念了。现在这一干老朋友,难道二位兄长就不想念吗?”南侠老王灵说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每念及故友,五内如焚,恨不得一叙离怀。”石俊山说道:“现在胜三爷已然二次出世,外面之事办完,必然回镖局子。二位兄长可否一游?”孔华阳说道:“现在大哥正要游方,咱们老哥儿三个,就此直奔江苏十三省总镖局,到那里这一干老少宾朋必然得见。”石爷一听,喜不可言,在宝灵如意观休息一夜,次日老弟兄三位遂离了宝灵如意观,往江苏而来。这日路过杭州府,又将胜爷等在杭州府所遇之事闻了个满耳,石爷等这才放心,准知道胜爷大众必奔镖局子。

  老弟兄三位,自杭州府再奔江苏十三省总镖局,这一日来到镖局子门外,石爷先进了大门,对老镗子手说道:“现有南侠老王灵前来拜望,求你给通报一声。”老镗子手不认识这老哥儿三位,不便直言相告胜爷等探九龙山之事。老镗子手先到里面,回禀了众位镖师,众位英雄一听,这三位的名誉没有三侠名誉大,身份哪一位也不在三侠之下,众位英雄遂全都到外面相迎。来到客厅不见胜爷这一干老少英雄,石爷忙问道:“胜爷他们都向哪里去了?”众位英雄闻听,遂将钦差王大人失印,院衙差官被杀,状告三侠,黄金印如何落在九龙山白玉祥之手,镖行之人前往探九龙山,去了四十八位,先奔菊花村王宅的话说了一遍。石俊山闻听,遂说道:“老哥哥,事不宜迟,咱们就此赶奔菊花村。果有此事,咱们算来巧啦,也可为胜三哥指臂之助。”南侠老王灵与火德真君孔华阳二人闻听此言,甚为乐意。兄弟三人在镖局子草草用了点茶食,问明菊花村的道路,起身直奔菊花村而来。此时天已平西的光景,三位老英雄施展夜行术的功夫,掌灯之后来到菊花村王宅,好大一



  座村庄,住户真有五百余户,房屋齐整。三位老英雄一打听王九龄的宅院,真是无人不知,有人指点明白,老哥儿三位到了王宅门首。敲打门环,王宅的家人将大门开开一看,是三位老者,遂问道:“三位老者来找何人?”石爷说道:“劳你的驾,求你到里面回禀一声,就说现有南侠老王灵、火德真君孔华阳、东路镖头石俊山前来拜访。”老家人说道:“三位先候等片时。”

  老家人回到东跨院上房屋中报告胜爷大众。众人闻听,不亚如获得异宝那样欢喜。胜三爷叫道:“三太何在?快迎请你王老伯父!”然而呼之不应,叫之不答。胜三爷又叫道:“贾明何在?”叫之也不应。再叫银龙刘云,仍不见人。又叫香五茂隆,俱都齐声答应。胜三爷在当中,聋哑仙师在右,弼昆长老在右,僧道俗三人迎接僧道俗三人,接见三位老英雄,随即向里面相让。来到东跨院上屋中,叙礼落座。南侠老王灵坐于首位,胜三爷问道:“二位老哥哥与贤弟何以至此?”南侠将石爷去访孔华阳,与弟兄三人渴想之诚,说了一遍,比及到了镖局子,才知道贤弟等在此处探九龙山。但不知探九龙山之事如何?”

  胜三爷说道:“九龙山内吾已去过了,白玉祥请吾盗黄金印,竟以假印悬挂隐逸楼,如今空费了若干气力,印算白盗啦。吾弟兄正在为难之际,恰二位兄长与贤弟到此。”南侠老王灵说道:“白玉祥乃正人君子,决不能作此暗昧之事,再说他是守法之人,大明朝的武魁,焉能作此灭门九族之事呢!”胜爷又将如何被消息埋伏拿获,被救后用甩头打倒林士佩、刀断双足,白玉祥怎样当面许可盗印之事,从头至尾细说了一遍。南侠口念:“阿弥陀佛,贫僧与胜施主是结义弟兄,与白玉祥也是金兰之好,咱俩有多大交情,他与贫僧也有多大的交情。我要他的脑袋,他也不敢驳回。这群蛊惑白玉祥之人,哪位也没有我与白玉祥的交情大,黄金印之事,胜施主不要为难。就凭贫僧



  一人,不用张弓支箭,将黄金印取回,言归于好,必能两造无伤,贫僧准能办得到!”胜三爷闻听,欢喜非常,叫道:“老哥哥果能如此,真乃钦差大人的洪福!不该胜英栽筋斗!这条老命还有生回古城村之望。”诸位老者谈话之际,胜三爷再叫三太,仍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