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样死了,其实一些也不知情。”知县道:“胡说!”既是同宿,岂有不知情的?况且你每这些游方光棍有甚么做不出来!”玄玄子道:
  “小人见这个监生好道,打点哄他些东西,情是有的;至于死事。其实不知。”知县冷笑道:“你难道肯自家说是怎么样死的不成?自然是赖的!”叫左右:“将夹强盗的头号夹棍,把这光棍夹将起来!”可怜那玄玄:管什么玄之又玄,只看你熬得不得。吆呵力重,这算做洗髓伐毛;叫喊声高,用不着存神闭气。口中白雪流将尽,谷道黄芽挣出来。
  当日把玄玄子夹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又打勾一二百榔头。玄玄子虽然是江湖上油嘴棍徒,却是惯哄人家好酒好饭吃了,叫先生、师父尊敬过的。到不曾吃着这样苦楚,好生熬不得。只得招了道:+用药毒死,图取财物是实。”知县叫画了供,问成死罪。把来收了大监,待叠成文案再申上司。乡里人闻知的多说:“甄监生尊信方士,却被方士药死了。虽是甄监生迷而不悟,自取其祸;那些方士这样没天理的,今官府明白,将来抵罪,这才为现报了。”亲戚朋友没个不欢喜的。到于甄家家人,平日多是恨这些方士入骨的,今见家主如此死了,恨不登时咬他一块肉,断送得他在监里问罪,人人称快,不在话下。
  岂知天下自有冤屈的事。元来甄监生二妾四婢,惟有春花是他新近宠爱的。终日在闺门之内,轮流侍寝,采战取乐。终久人多耳目众,觉得春花兴趣颇高,碍着同伴窃听,不能尽情,意思要与他私下在那里弄一个翻天覆地的快活。是夜口说在书房中歇宿,其实暗地里约了春花,晚间开出来,同到侧边小室中行事,春花应允了。甄监生先与玄玄子同宿,教导术法,传授了一更多次,习学得熟。正要思量试用,看见玄玄子睡着,即走下床来,披了衣服,悄悄出来。走到外边,恰好春花也在里面走出来。两相遇着,拽着手,竟到侧边小室中,有一把平日坐着运气的禅椅在内,叫春花脱了下衣,坐好在上面了,甄监生就舞弄起来,接着方法,九浅一深,你呼我吸,弄勾多时。那春花花枝也似一般的后生,兴趣正浓,弄得浑身酥麻。做出千娇百媚,哼哼卿卿的声气来。身子好象蜘蛛做网一般,把屁股向前突了一突。又突一突;两只脚一伸一缩踏车也似的不住。间深之处,紧抱住甄监生,叫声“我的爹,快活死了!”早已阴精直泄。甄监生看见光景,兴动了,也有些喉急,忍不住,急按住身子,闭着一口气,将尾闾往上一翘,如忍大便一般,才阻得不来。那些清水游精,也流个不住。虽然忍住了,只好站着不动,养在阴户里面。要再抽送,就差不多丢出来。
  甄监生极了,猛想着:“日间玄玄子所与秘药,且吃他一丸,必是耐久的。”就在袖里模出纸包来,取一丸,用唾津咽了下去。才咽得下,就觉一股热气竟趋丹田,一霎时,阳物振荡起来,其热如火,其硬如铁,毫无起初欲泄之意了。发起狠来,尽力抽送。春花快活淫声。甄监生只觉他的阴户窄小了好些。元来得了药力,自己的肉具涨得黄瓜也似大了。用手摸摸,两下凑着肉,没些些缝地。甄监生晓得这药有些妙处,越加乐意,只是阴户塞满,微觉抽送艰涩。却是这药果然灵妙,不必抽送,里头肉具自会伸缩。弄得春花死去活来,又丢过了一番。甄监生亏得药力,这番耐得住了。谁知那阳物得了阴精之助,一发热硬壮伟,把阴中淫水烘干,两相吸牢,扯拔不出。
  甄监生想道:“他日间原说还有解药,不曾合成。方才性急头上,一下子吃了。而今怎得药来解他?”心上一急,便有些口渴气喘起来,对春花道:“怎得口水来吃吃便好!”春花道:“放我去取水来与你吃。”甄监生待要拔出时,却象皮肉粘连生了根的,略略扯动,两下叫疼的了不得!甄监生道:“不好!不好!待我高声叫个人来取水罢。”春花道:“似此粘连的模样,叫个人来看见,好不羞死!”甄监生道:“这等,如何能勾解开?”春花道:“你丢了不得?”甄监生道:“说到是。虽是我们内养家不可轻泄,而今弄到此地位,说不得了!”因而一意要泄。谁知这样古怪,先前不要他住,却偏要钻将出来;而今要泄了时,却被药力涩住。落得头红面热,火气反望上攻。口里哼道:“活活的急死了我!”咬得牙齿格格价响,大喊一声道:“罢了我了!”两手撒放,扑的望地上倒了下来。
  春花只觉阴户螫得生疼,且喜已脱出了,连忙放了双脚,站起身来道:“这是怎的说?”去扶扶甄监生时,声息俱无,四肢挺直,但身上还是热的,叫问不应了。春花慌了手脚,道:“这事利害。若声张起来,不要说羞人,我这罪过须逃不去。总是夜里没人知道,瞒他娘罢!”且不管家主死活,轻轻的脱了身子,望自己卧房里只一溜,溜进去睡了,并没一个人知觉。到得天明,合家人那查夜来细帐?却把一个甚么玄玄子顶了缸,以消平时恶气,再不说他冤枉的了。只有春花肚里明白,怀着鬼胎,不敢则声,眼盼盼便做这个玄玄子悔气不着也罢。
  看官,你道这些方士固然可恨,却是此一件事是甄监生自家误用其药,不知解法,以致药发身死,并非方士下手故杀的。况且平时提了罐、着了道儿的,又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