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家叫关,就该禀令,那有争闹的道理?”延庆正在关前喧嚷,花爷道:“你呼家将既奉旨进京,有什么凭证?”延庆道:“怎么没有凭证?”就把这劄符展开,说道:“花将军请看。”花爷道:“既有凭证,且开了关放他过去。”那关上过了十多万番兵,延庆拿这劄行送来与验,花爷正接过手来展开,要看这劄符,恰好瑞莲走来问道:“爹爹,你看什么?”花爷道:“看那呼家将的劄符。”

  瑞莲道:“爹爹,只怕就是女儿求了令箭放他过去的。”花爷道:“不错,俺倒忘了。”延庆道:“这位是谁?”花节道:“这是俺的小女。”延庆走来称谢。瑞莲道:“你我都是将家儿女,谁不怜谁,何必称谢?”花爷听那“谁不怜谁”这一句话,想了一会,便道:“吓!是了,讲那都是将家儿女,谁不怜谁?”花爷道:“小将军,俺瑞蓬女儿的性子最是刚烈,不道那年小将军到来,俺女儿请了令箭,放小将军过关去,足见他的智勇倒也不丑。俺想将小女配与小将军,真正一些也不错。”延庆假意推辞,花爷道:“小将军,你想‘谁不怜谁’这一句,请令放关,只此两端,可知天遣奇偶,推辞他则甚?”花爷便吩咐备下花烛,请将军同瑞莲成亲,延庆同瑞莲完了百年姻眷。延庆便道:“小婿承岳父大恩,只好后日图报。”花爷

  呼家将

  道:“儿女至亲,何说图报?”那家将道:“启上将军,那呼家将的番兵都过去了。”延庆听说,便道:“岳丈请上,小婿就此拜别。”瑞莲在旁,也就跪下说道:“女儿亦同丈夫前去了。”花爷道:“女儿同去极是,但路上须耐个性儿,凡事禀命翁姑,不可擅专。”瑞莲道:“爹爹,这些女儿都知道。”

  延庆同了瑞莲就上马飞行。来到大营,见了翁姑,延庆把这成亲的话说了,守勇吩咐摆宴,一家骨肉相见完毕。谈谈说说,不道天色已明。中军道:“禀上将军,前面已到飞石关了。”

  守勇道:“快去叫关。”那中军道:“俺呼家将到此,你们还不快些开关?”庞龙虎道:“你这反贼来了么?俺正要拿你!”

  龙虎立刻发令,传吉二十四员虎将,一万二千锐利的精兵。庞龙虎道:“众将官,作速放炮开关,杀上前去!”众将道:“得令!”即忙放了三个大炮,那关已开了。龙虎领了二十四员虎将一万二千精兵,一齐杀出关来,骂道:“呼家将!你这反贼,你祖宗这般威风,那样厉害,可逃得过俺家的手哩?”守勇听了大怒,骂道:“你这奸贼,还不下马受死?”龙虎同了众虎将,一齐杀将过来,谁晓延庆、延龙、延豹、齐月娥、齐雄、花瑞莲绕住大战。可怜庞龙虎被呼家将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那二十四员虎将,倒死了二十多个,庞龙虎的首级被那花瑞莲挑起枪头,杀得众将宫片甲全无。守勇就吩咐:“不必扎营了,我们就此杀到鸡鸣关去。”呼家将一路行来,却是威风凛凛,神鬼皆惊。延庆道:“爹爹,我们一直杀上鸡鸣关去!”守勇就令众将官:“我们杀上关去!”大小三军奉了将令,领兵杀到关前。守关的家将一看,疾忙禀报说道:“三将军,不好了!呼家将已在关前,就要杀进关来了。”鸡鸣关总兵庞毛虎便道:“这反贼,俺正要寻他,他倒送上门来了。”

  呼家将

  就传了三军,吩咐快去提兵,一齐杀出关去,擒这反贼。中军飞奔到营,挑了三千人马,来到关口,毛虎看见军兵齐到,立刻放炮开关。谁想那呼家将听得放炮开关,呼延庆就杀进关来。

  庞毛虎又气又怕,只得挺枪迎战。延庆诈败,毛虎认他败走,骂道:“反贼,你想逃往那里去?还不快快下马受缚!”毛虎飞追下去,延庆回转马来,挺枪直刺,毛虎恰好闪过;延庆又是一枪戳来,急忙架住;延庆拨枪又戳过来,正中了他的咽喉,一交跌下马来。延庆用的是一杆勾镰枪,可怜这毛虎,被延庆的枪勾住了咽喉,拖得那手也没有,脚也不见,就是那毛虎的头,也不知拖掉在那里了。呼延庆回了营寨,把这战斗的话说了。守勇、守信听了便道:“如今关隘多打过了,我们赶路去罢。”中军农忙吩咐大小三军,听老将军命令,作速赶行前去。

  众将官道:“得令!”却教:数年马上不离鞍,今日乘风过虎关。

  从兹试着忠与佞,始知天理有循环。

  且说庞吉正想,为何这几日不见三关信来,不知孩儿在关则甚?庞吉正在忧闷,忽有家将报来,说道:“三位将军都被呼家将杀死,连首级也都拿去了。”庞吉听了,急忙进宫,见了贵妃,把这个话讲了。庞吉哭将起来,贵妃道:“爹爹,事已如此,哭也无益。爹爹且待明日早朝,女儿一同上殿面奏的好。”那晓朝廷正同八王叔在龙图阁与包文正议政,忽巡城御史朱可绶有机密重情见驾。黄门官飞奏到来,仁宗道:“朱可绶有何紧急重情?”八王道:“圣上何不召他进殿廷问?”仁宗就降旨召见。那朱可绶奏道:“臣奉命巡城,看见呼家将的人马在王城外扎下营盘,我王必须提兵防御才好。”仁宗听了这奏,勃然大怒道:“朕想这呼家将虽有功绩,太祖、太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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