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再设法。”因将手一松。窦耳墩出其不意,咕咚一声,栽倒在地。天霸见他跌倒,便趁着抢进一步,一面取出镖来,准备去打。哪知窦耳墩虽然跌倒,并未昏迷,还是刻刻留神,防备天霸暗算。此时已看出破绽,赶将身子爬起,一撒手,早将手中的钩抛了过来。天霸不及提防,小腿上早被着了一钩,所幸不曾着肉,系将靴统子钩住。天霸连说:“不好!”急急将小腿望后一缩,那靴统被钩下一段来。黄天霸手无寸铁,不敢恋战,只得撒腿就跑。
  朱光祖等远远的见天霸败下,赶着追过去,给他将马圈住。
  天霸上马,一齐败回客店而去。窦耳墩大获全胜,心中好不欢喜。也不再追赶,率领众喽罗回山。且说黄天霸等败回客店,众人下马,进入房间。朱光祖首先问道:“老贤侄你中了他一钩,曾伤及哪里?”天霸道:“幸不曾伤及皮肉,但将靴统子钩去半截。”朱光祖道:“还是不幸中之大幸!若伤及皮肉,那可真费事了。”天霸道:“果然这老儿双钩厉害,怎样想个法儿,去破他双钩?”朱光祖道:“他双钩一日不破,这窦耳墩一日难除,御马一日不能取回。可是要破他的双钩,实在不甚容易。别样兵刃他可许你近身,独有双钩只准他钩人,人却近身不得。”天霸道:“便如何是好?”朱光祖道:“也实在没法。”关太道:“何不也学黄老伯父,不与他比试兵刃,明日约他比试拳脚。若胜得他,就叫他,将马交出;否则群起而攻之,将他打死,可将那御马取出来了。”朱光祖道:“关贤弟!你只知道与他比试拳脚,可知从前他上黄老英雄的当,现在再要如此那样,他也不肯与你比试的。”计全道:“既如此说,难道一日不能破他双钩,就一日取不出御马;若一年破不了双钩,这御马就不去取了不成么?”朱光祖道:“咱却有个主意在此,但能成功,不但御马可取出来,就是窦耳墩那老儿也可擒获。但恐一次不行,又恐他防卫甚密,更怕他收藏地方咱不知道。”
  计全闻说此言,忽然大喜道:“朱大哥能如此办法,那就妙了。”
  黄天霸在旁虽闻此言,却不知是何意见,因急急问道:“朱老叔!你究竟是什么主意?快说明了罢!免得使人怪气闷的。”
  朱光祖道:“老贤侄!你可不必着急,任那老儿双钩厉害,咱都要聊施小技,将那老儿收服过来,以助贤侄立此大功。非是咱故意夸口,那老儿不过仗着那双钩,除去双钩,那老儿就无依靠了。”毕竟朱光祖如何用计破他双钩,且看下回分解。

第390回 朱光祖问路斩更夫 郝天龙巡夜回本寨
  却说朱光祖笑道:“老贤侄!这窦耳墩所恃的就那双钩厉害,若说破他的双钩,可是没有法破,唯有将他双钩先盗回来,然后再与他交战。哪怕他有三头六臂,也不足虑了。咱的主意,就是要去盗他的双钩。”黄天霸闻言大喜道:“能得你老如此出力,小侄就感激不尽了。但不知何时去呢?”朱光祖道:“说去就去,还有什么延挨?唯虑他陈备甚严,一次恐不能到手。且到了那里,再作计议便了。”天霸又给他谢了一回,然后大家摆出酒饭。用毕,朱光祖就养了一回神,约至初更时分,他便装束停当,带了单刀,又将鸡鸣断魂香藏在身旁,并带了火种,使出赛时迁的手段,即刻出了店门,直望连环套而去。
  原来朱光祖有两个绰号,一唤草上飞,一唤赛时迁,只因他飞檐走壁的功夫,要算第一。不论到什么地方,皆是毫无声息,真是身轻似叶,步快如风,展出那偷盗的本领出来,不亚当年时迁盗甲。所以他的绰号,名叫草上飞,又叫赛时迁。朱光祖一路走来,不一会已至连环套山下,当即放出飞檐走壁的武艺,由山脚下蹿到半山,早到第一座关隘。此关原来郝天豹所守,名为飞豹关。朱光祖到来关下,一纵身飞过寨栅,见里面尚有人声,他知道是守关喽兵尚未睡觉,暗想道:“这里面的道路,连环曲折,甚是难认,我又不知路径,怎么认得进去?不若如此如此。”在山路上拾了一块石子,拿在手中,四面一看,只见东面有一间小小更楼,便将手中石子取出来,向那更房门上打去。只听啪的一声,早惊动里面巡更喽兵,疑惑是巡夜头目出来巡查,赶着拿了更锣,开门出来。朱光祖此时却早隐在黑处,等那巡更的喽兵敲着更锣,走到僻静地方,朱光祖抢上一步,拔出单刀,先将刀背向那巡更喽兵,背后一刀背。只听得巡更喽兵“哎呀”一声,还未喊出来,朱光祖已跳到面前,亮出刀去,口中喝道:“你喊,咱就是一刀。”那巡更喽兵一见,实在吃惊不小,赶着跪下,哀求:“老爷饶命!小人再不敢嚷。”朱光祖道:“咱且问你,此去大寨,还有多少路程?究竟是什么走法?你如说得一字不差,咱就饶你狗命;倘若含糊,咱就是一刀,将你的首级割下。”那喽兵道:“老爷开恩,小人情愿直说。”朱光祖喝道:“你且说来。”那巡更喽兵道:“此去路径,曲折连环。老爷只认定西南转弯,皆是生路。约有二里光景,便是第二座关。进了关,可不能向西南走了,可要倒回头向东北,也约有二里路,便是第三座关。进了关,又要向西南走,还有一里多路,就到了第四座关。进了关,可又要向东北走,约有半里路的光景,那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