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大说:“前好多日到的,打关几日,并未出兵迎战,紧闭关门。今千岁到了,传令开放迎敌。”太子说:“且慢出兵,只是吃酒,夜间多唤几个陪妓。”陈元大应诺,奉承得驴头太子不亦乐乎!军师张昌宗对安童二人说道:“朝廷用酒色之徒为将,国家休矣!武后春秋甚高,其情不忘,不如弃了周朝,去投南唐,此事如何?”安童回说:“老爷之言有理。”当夜主仆二人逃出潼关,竟往南唐。
  再言薛刚领了三军,在关外对诸将曰:“本帅出兵以来,未亲临交锋,今已得三关,临潼关待本帅亲自讨战。”诸将皆曰:“元帅出兵,小弟同为押阵。”薛刚大喜,带同徐青、余荣来到关前,诸将随后跟着,即吩咐军士叫骂。那城上兵卒报主将知道,大兵已到三次,你等闭关不出,今若再不出战,要攻破城头。驴头太子正在吃酒,听了此言大怒,吩咐备狮子马,抬枪顶盔披甲。打扮已毕,来至关前,吩咐放炮开城。一声炮响,大开关门,一马冲出,放下吊桥,来至阵前。陈元大带同三军分立两边。薛刚抬头一看,见来将生得异样,莲蓬嘴,尖耳长鼻,铜铃眼,头带紫金盔,身着锁子乌金甲,座下一匹千里狮子马,声如雷鸣。那将喝一声:“谁敢前来纳命!”薛刚大怒,飞马上去,把手中棍一起说:“留下名来。”太子说:“孤家乃当今武后所生驴头太子是也,可知孤家枪法厉害么?严劈面一枪,向前心刺了进来。薛刚将手中铁棍往上打将过去,带转马来回手一棍。太子把枪一架,一来一往,战有二十回合。
  驴头念起咒来,祭起飞锉,一道红光,黄金力士平空将薛刚拿住,只剩得一匹马。薛葵见父亲被拿,大慌,飞马出阵,不三合又被红光拿去。徐青、余荣叫声:“不好了!”双马齐出,来战驴头,战到十余合,又见红光飞出,大惊,借土遁而回。
  驴头太子打得胜鼓回朝。这里诸将面面相视,出声不得。咬金见此,流泪说:“此次拿去,性命不保,则复仇之事休矣!”薛强护粮到此,听见兄被拿去,欲同薛蚪、薛孝上去救护。徐青晓得阴阳,屈指一算,说:“各位将军,元帅拿去不妨,自有仙人相救,明日必到,指日临潼可破。”薛强说:“果有此事么?”余荣说:“阴阳算定,一丝不错。”薛强无奈,半信半疑,收军回营。
  再言驴头太子打得胜旗,拿了薛刚父子,装入囚车,解上长安,候朝廷发落。陈元大设酒筵庆贺说:“千岁拿了巨魁,功劳不小。”太子说:“孤家明日捉尽了薛氏,班师回京。”当日就在相府行乐。
  再言囚车解薛刚父子在路上,薛刚怒气冲天。樊梨花在云端走过,被五鬼星怨气冲入云头,即望下一看,方知薛刚父子有难。待我救了他。一阵风将薛刚父子提出囚车,往临潼落下云头。薛刚见是母亲,躬身下拜:“母亲久别多年,今日怎得来救孩儿?”樊梨花说:“孩儿你不知,驴头邪术多端,待为母除了他,好进长安。”正在闲话,儿郎报进营中说:“元帅回来了。”薛强等大喜,同众将出来接进营中。薛强拜见母亲,薛蚪兄弟拜见祖母,众将又过来见礼。
  再言解囚车军士见大风一阵,闭眼难开,风息一看,不见了薛家父子,大家忙回报与太子。太子一听此言,大怒说:“今次拿住,立即斩首。”传令开关,一声炮响,关门大开,冲出阵前,一声大叫:“快叫叛贼早早出来会我。”这里探子报进营中。薛刚大怒。樊梨花说:“孩儿,不必挂心,待为母出去斩他。”薛刚甚喜,点齐大队人马,来到阵前。驴头太子抬头一看,原来是一员女将,说:“何不叫薛刚出来。你是妇人,有甚本事?枉送性命。”梨花大怒,把手中剑劈面砍来。太子把枪一架,战有数合,太子祭起飞锉,红光一道冲起,被梨花把手一指,红光倒望后去了,梨花随后把袖一张,将飞锉收了。
  驴头见她收了飞锉,大怒,把手中枪向前刺来。梨花把枪一指,枪已落地下,两手摇动不得。梨花赶上去,将剑将驴头砍死。
  薛刚见母亲砍死驴头,吩咐诸将抢关。陈元大闭关不及,诸将即冲入关中,将陈元大杀死,取了临潼关,立起忠孝王旗号。
  樊梨花对诸将说:“我不染红尘,今救了吾儿,我去了。”一阵清风,回山而去。
  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 85 回 狄仁杰一语兴唐 唐中宗大坐天下
第 85 回 狄仁杰一语兴唐 唐中宗大坐天下
  樊梨花一道清风回山,薛刚等望空下拜。随即养马三日,查盘仓库,次日起大兵六十万,三声炮响,向长安而来。离城十里,放炮停营,又一声炮响,扎营已毕,传令明日起兵攻长安。
  守城军士忙报入午门,当驾官奏道:“驴头太子阵亡,临潼关已失。今薛兵六十万,战将千员,锐不可当,请陛下定夺。”武则天听奏,吓得魂不附体,跌下龙床,半晌方醒,问道:“哪位爱卿与朕分忧?”闪出一位大臣,娄师德上前奏道:“不若遣一善辩能言之士,陈说君臣之义,令其回兵,庶可保其无事。”武则天道:“卿举何人前去?”娄师德道:“臣保举谏议大夫狄仁杰前往,可解此危。”即依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