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又说:“得,哥哥讲得不差。”大家扳弓搭箭,喝声:“呔!来者何官?少催坐骑,看箭哩!”那个箭不住的射将过来。程咬金把马扣定,喝声:“呔!
  营下的!快报与康王狼主知道,今有大唐朝鲁国公程咬金,有国家大事要来求见你邦狼主,快些报进去!”
  这一边,小番报进来了:“报启上狼主知道,有大唐朝来了鲁国公程咬金在山下。”康王听言,吓得魂不附体,说:“住了。他带领多少人马前来?”
  小番说:“人马一个也没有,只带四名家将,五人来的。”康王说:“可有兵器?身上还是戎装还是冠带?”小香道:“也无兵器,也不戎装,却是文官打扮的纱帽红袍。”康王道:“他对你讲什么?”小番道:“他说:“快报你们狼主千岁知道,今有大唐朝鲁国公,奉旨有国家大事要来求见你们狼主。’”康王听见此言才得放心。便叫声:“丞相,他们得胜天邦,孤只等他兵马到来,就要投顺的。为何反不统兵,倒是文装独马而来,善言求见,不知有何事情?丞相不要轻忽了他,好好下山去接他上来。”屠封说:“臣领旨!”他就整顿朝衣,出了营盘,后随四名相府家人,滔滔的下山来了。
  有小番喝道:“那一边天朝来的鲁国公爷!请上山来,相爷在此迎接。”
  程咬全听见,把马带上一步。有屠封丞相趋步上前说:“不知天邦千岁到来,有失远迎,多多有罪!”咬金一见,滚鞍下马,说道:“不敢,不敢!孤家有事相求,承蒙丞相远迎,何以敢当,请留台步。”二人携手上山。底下有两名家将带住了马,这两名跟随了程咬金上贺兰山来。进入御营,程知节一揖说:“狼主驾在上,有天朝鲁国公程咬金见狼主千岁。”这康王一见,连忙走下龙案,御手相搀,叫声:“王兄平身。”取龙椅过来。咬金说:“狼主龙驾在上,臣本该当殿跪奏才是。奈奉君命在身,又蒙狼主恩旨,理当侍立所奏,焉敢坐起来!”康王说:“蒙王兄到孤这座草莽山中来,必有一番细言,自然坐了好讲。”咬金说:“既如此,谢狼主台命!”他就与屠封丞相两下分宾主左右坐了。有当驾官烹茶上来。用过一杯,康王就问说:“王兄,魔家错听祖元帅之言,一旦冒犯天朝圣主,今为失机败将,悔之晚矣!今见了王兄,自觉惭愧无及。”程咬金叫声:“狼主又来了!只因番兵利害,困住四门,我主无法可退,故此使臣到长安讨救兵。那些小爵主们年幼无知,倚仗少年本事,伤了千岁人马几千,有罪之极!”康王说:“王兄说那里话!魔家在营门正欲献表降顺,不知王兄奉旨所降何事?”咬金说:“狼主在上,臣奉旨而来非为别事。只因万岁有个干殿下,名唤罗通,才年一十四岁,才貌双全,文武俱备,还未联就姻亲。我王闻得千岁驾下有位于公主,貌若西施,武艺出众。意欲与狼主结成秦晋,订就良姻,以成两国相交之好。未知狼主龙心如何?”康王听言大喜,说道:“王兄,敢蒙天子恩旨,理当听从。但魔家是败国草莽,就有公主,只当山鸡、野雉一般。圣天子是上邦主,干殿下似凤凰模样,这叫山鸡怎入凤凰群?既蒙圣主抬举,待魔差屠丞相送公主到木阳城来,服侍殿下便了。”咬金大喜,说:“既承狼主慨允秦晋之好,快出一庚帖与臣去见陛下,选一吉日奉送礼金过来。”康王吩咐取过一个龙头庚帖,御笔亲书八个大字,付与咬金。咬金接在手中,辞别龙驾,出了御营。
  屠封送至山下,咬金叫声:“丞相请留步,孤去了。”那时跨上雕鞍,带了四名家将,竟往木阳城来见驾。俯伏银銮殿阶下叫声:“万岁,臣奉旨前往贺兰山说亲,前来缴旨。”朝廷说:“平身。此去,番王可允否?细奏朕知道。”咬金说:“陛下在上,臣去说亲,番王一口应承,并无一言推却,候陛下选一吉日就送来成亲。”朝廷大喜,说:“既如此,明日王兄行聘,着钦天监看一吉日与王儿成亲,择在八月中秋戌时结姻。”
  光阴迅速。到了八月十五,这里朝廷为主,准备花烛;那边康王命丞相屠封亲送公主到木阳城内。来到北关,元帅秦琼出来迎接,接人午门,同上银銮。屠封上殿俯伏说:“南朝天子在上,臣屠封见驾,愿陛下圣寿无疆!”
  贞观天子叫声:“平身!”降旨光禄寺设宴,尉迟王兄陪屠丞相到白虎殿饮宴;命秦琼、程咬金到安乐宫与殿下结亲。罗通跪下叫声:“父王在上,屠炉女伤我兄弟,仇恨未消!怎么反与他成亲?此事断然使不得。望父王赦臣违逆之罪。”朝廷听言,把龙颜一变,说:“唗!寡人旨意已出,你敢违逆朕心么?”罗通见父王发怒,只得勉强同了秦、程二位伯父安乐宫来。教坊司奏乐,赞礼官喝礼。午门外公主下辇,二十四名番女簇拥进入安乐宫,交拜天地,拜了大媒程咬金,拜过伯父叔宝,然后夫妻交拜一番。只不过照常一般,人人皆如此的,不必细说。叔宝、咬金回到白虎殿,与屠封饮酒。
  不表白虎殿四人饮酒。再讲罗通,吃过花烛,光禄寺收拾筵席。番女服侍公主过了,退出在外,单留二人在里面,好等他睡。罗通一心记着兄弟惨伤之恨,见公主在眼前,怒发冲冠,恨不得一刀两段。胸中火气忍不住,起来立起身大喝道:“贱婢啊,贱婢!你把我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