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尚未至竭绝程度。惟肺部浊痰败脓,病久似已结成窠囊,必得攻坚拨积峻药,捣其病之症结处,背城一战,以冀转危为安。遂用三物白散方,以桔梗、川贝母各10克,巴豆(去壳,炒黑存性)3克,共研细末,以白开水调下,作数次服。初服未见动静,约1小时后,再服2次,服后须臾,胸痛不舒,唾出顽痰败脓半升许,急令止药勿服,以米粥调养,和其胃气。此后胸膈见快。唾出浊脓亦稀。改用扶土生金法,仿参苓白术散加化痰解毒药调理而愈。
又如1992年初,20岁的国家划艇运动员宁某某反复呕吐,胃痛3年,并伴偏头痛史,近日加剧,进食则吐,饮水呕吐更甚,胃脘疼痛如针刺,舌红苔白脉细弦。服用西药雷尼替丁、灭吐灵、胃舒平等罔效,严重影响体育训练,其教练员偕来诊治。李氏断为训练过度,脾胃气伤,升降失职,气机不畅。治用和胃降浊,理气行滞之法,遂以旋复代赭汤化裁,用旋复花、代赭石、党参、厚朴、橘红、炒枳壳、茯苓、砂仁、苏梗、焦三仙、炙甘草等味,服药5剂,呕逆即止,未再复发。
后宁某某1992年5月10日在波兰划艇联合杯比赛中,一举为国家夺得女双500米等两项冠军。
李氏用药一贯轻灵平稳,此主要受张仲景、叶天士、吴鞠通及恽铁樵、曹颖甫等医家的影响,而较前人有新的发展。如其治温热黄疸,在仲景治法的基础上,提出三焦论治:温热侵犯上焦,肺卫宣发失常,治用宣上,辛香宣透,芳化湿浊,常用藿香叶、杏仁、佩兰、枇杷叶、蔻衣之类;湿热郁滞中焦,肝胃失和,治用宽中,清热燥湿,疏肝和胃,常用枳实、枳壳、陈皮、砂仁、建曲、谷麦芽、鸡内金、薏苡仁、藿香梗、蔻仁类;湿热蕴于下焦,或在大肠,或在膀胱,治用导下,导滞通腑,或泄热利尿,常用大黄、枳实、槟榔、厚朴、赤茯苓、滑石、通草、茅根、车前子之类。药量一般在6~15克之间,非大病重病不用大剂重剂,而且不轻易使用辛燥太过之品,以防燥热燃起,同时亦反对重剂使用大黄等苦寒类药,虑其有伤脾败胃之弊;至于滋阴补气之药,如黄芪、党参等亦要慎用,以免滋腻助湿生满,加重病情。有人谓李氏以用药量小著称,李氏谓:“治方有大小,病势有缓急,药量有轻重。古人谓病大药大,病毒药毒,为人医者,岂能以滥投虎狼之剂而称道耶?”他赞赏近代名医施今墨、冉雪峰等人用药特点,以为药量不大,方不见奇,而有良效。感叹第三卷199当今之士,处方用药,动辄三五十克,或以为胆大,殊不知误人之迹甚多,且造成中药的浪费匮乏。因此他在临床时,无问大小缓急之剂,当用则用,不畏其峻,不当用则不用,而不以轻剂为敷衍藏拙。
李氏长用经方,亦惯用时方,在运用的同时且能根据自己数十年的临床经验,创制出一些新的病方,如治疗头部疼痛的清上定痛汤,治疗食道病变的清化解郁汤等等。
三、冠心病的辨治经验冠心病,又称缺血性心脏病,包括因冠状动脉粥样硬化使之狭窄或阻塞、或其功能性改变,如痉挛所致的心肌缺血性疾病。常以心绞痛、心肌梗塞、心力衰竭、心律失常等为临床特点。
李氏认为,冠心病属中医学的胸痹范畴,多由阴阳气血失调及寒凝、热结、痰阻、气滞、血瘀等因素引起,临床采用辨证论治或辨证与辨病相结合的方法治疗。
(一)通阳宣痹素体阳虚,胸阳不振或心气不足,复因寒邪侵袭,阻碍胸阳,心脉痹阻,易致冠心病发作。
《素问・调经论》曰:“寒气积于胸中,不泻则温气去,寒邪留则自凝泣,凝则不通。”故患者常易在气候突变,特别是受寒时卒然发生心痛。若暑热太过,伤及心气,亦可血脉不畅而发心痛。振奋心阳,宣痹通络始终是治疗冠心病的一个重要措施。
证见胸闷心痛,遇寒则发或加剧,甚者形寒肢冷,心悸短气,心痛彻背,背痛彻心舌质暗红,苔薄白,化热则苔黄而腻,脉紧或弦紧,病久则脉来细涩或细弦。此证多见于冠心病心绞痛等。治宜宣痹通阳,散寒活血。药用瓜蒌皮、薤白、法夏、桂枝、甘草、当归、桃仁、丹参、赤芍、香附等。若痰浊较甚者,加枳实、厚朴、浙贝各10克;夹有瘀血胸痛甚者,加红花10克,制乳没各6克,以化瘀止痛;胸闷气寒者,加玄胡、橘皮、橘络、苏梗各10克,以理气宽胸;心气虚者,加太子参、麦冬、五味子各10克,以益气养心;食欲不振者,加炒山楂15克,炒二芽15克,以醒脾和胃;寒邪化热者,去桂枝等辛温之品,加竹茹10克,黄连6克,银花30克,以清热化痰;大便秘结者,加火麻仁5克,制大黄6克,以润肠通便。对于胸阳闭阻或心阳不足之证,李氏一般不主张滥用桂枝、附子等辛燥之品,即便用之亦不过3~5日,用后即停;或于温阳药中参入益阴之品,以调节阴阳,阴中求阳,阳中求阴,防止病人有阴阳互损之变。
案例:邱某,女,64岁,武汉电厂退休工人。1994年3月25日初诊。阵发性胸闷心痛,心悸伴畏寒4月。1993年12月因天气变化,患者病发胸闷,甚则心痛,心悸畏寒。当时在厂医务室服用地奥心血康、复方丹参片等,稍有缓解,但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