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祖灏。皆有经济实学。至仁愈邃。谓医贱业。可以藏身济人。遂隐于医。

  〔胡氏( )秘传痘疹寿婴集〕一卷 存自序曰。寿夭固有命也。然必莫之致而致者。乃可谓命。苟人事之不尽。而徒诿之命。智者如是乎。若夫痘疹之疾。人之寿夭关焉。自始觉以至收靥。各有次序。受证之原。固有不同。而调护之方。则有定法。循其法而治。罔有不生。舍其法而不之循。未有不殒伤者矣。是岂可不尽人事。而徒归之命乎。予生子女者十人。其卒于痘疹者几半。弘治改元。一子二女俱婴疾于痘。予惩前日之殒殇。而震恐之不下。乃求钱氏诸家痘疹方药。谨循其序而治之。重者轻。轻者愈。不逾月而俱获安全。其所生者。固曰有命。予则曰。前此而殁者。未尝循方而治。

  其亦人事之未尽者乎。故深恨之。乃辑诸家之为痘疹者。究其原。图其形。迹其变。各述其方论方药。而汇为一编。将以与我四方之为人父母者。而共览焉。庶或可保婴孩之寿。而全天之命也欤。弘治辛亥菊月朔旦。江东胡序。

  〔蔡氏(维藩)痘疹集览〕四卷 未见〔小儿痘疹袖金方论〕一卷 存自序曰。世不可以无医。医不可以无传。医而无传。则亦不可有传矣。仆少时侍先君子。宰滑邑。幼弟痘。

  委之庸医。坐视而殒。心切痛之。业儒之暇。窃愿学焉。延访明师。搜致古籍。指授参考之余。似恍然有所得者。

  因着痘疹集览四卷。越数年。觉其汗漫无统。复详说之。为痘疹方论一帙。名曰袖金。盖取其不容什手而贵重之也。凡证之在人。与治之在我者。悉备无遗。或谓曰。是真得其所传者矣。是亦可以传诸人。予曰。事无所征。

  因以是验之两淮。验之两畿。宦辙所至。冀之北。湖之南。又从而验之。无往弗协。或谓曰。征而信矣。可弗传也乎。予曰。志犹未广行。将进而验之天下。可也。然已往而论之。凡其验之所协。皆其迹之所通。今老之将至。

  而迹未由以通之也。奈之何哉。或又释之曰。验之协者。理之同也。理有未同。虽迹踪遍天下。夫何益。理苟同矣。虽半武不出户。亦何损。君子亦理而已矣。何以迹为。予深以为然。因自叙之。以识岁月耳。若后世之传与否。吾固不得而知之也。正德戊寅上元月。东安老牧。盯眙蔡维藩着。

  朱一麟曰。近盱眙蔡氏有斑疹小痘大痘一论。详备。发千古所未发。

  郑大忠曰。蔡氏维藩先生。执钱陈二子之中。谓夏以钱用。而值证之大寒。则又问用乎陈。冬以陈用。而遇证之大热,则又间用乎钱。得丹溪先生会成达权之意矣。

  〔魏氏(直)博爱心鉴〕医藏目录三卷 存自序曰。窃惟天地以至仁之心。惟在萌茅变蜕至微之间。其功大矣。何婴孩痘毒。易于伤生。无贵残少长。

  圈不患及。予不知天也人也。然而圣人虽有裁成之能。未尝发其端倪。医家先师。各立济人之方。亦未尝究其得失。是以后世医工。莫之考证。于原其的自来者。不在天而在人也。夫太极者。道也。化生万物。而人备焉。故曰。得其秀而最灵。受父母气血。而有是形。形者。气血之具。天地气化。客感而成者。此道之体全也。天地之阴阳。动静有常。此道之用行也。人之气血。交感不一。此道之变异也。甚至气感情交。血凝火混。此变异之极也。变异之极者。淫之溢也。淫之溢者。火也。火之混者。毒也,毒之中者。害也。凡有生身遘此毒者。人也。

  非天也。失在人。而不在天也。昔先王讲 □。禁置罗。肖思患于异类。而况人乎哉。予尝慨其不救者。遍索名方。稽无可极之理,由是深究人身送毒。蓄之 之之义。气血有交会制毒之功。阴阳有传变受毒之害。粗知毫末。

  而更屈力传方。折衷加减。靡不利其施用。自揣告人无言。于是博爱心鉴之所作也。顾予浅见薄识。虽未足以发是证之底蕴。实罄余之初心。而亦着我朝列圣爱民之盛意也。故不敢自私。将欲传诸遐迩。第恐南北风土。移于枳矣。蕲得我心者。体义而行。俾天下赤子。咸归于仁寿之域。岂不幸幸哉。嘉靖乙酉秋七月。浙东桂岩魏直自序。

  萧山县志曰。魏直。字廷豹。能诗。以医闻吴越间。治痘疹奇验。着博爱心鉴行于世。

  高武曰。萧山魏桂岩书。立吉凶悔吝图。及多称太极。恐非大易濂溪本志。求痘之明。为痘之晦。其谓血气送痘气。则诚是也。

  汪若源曰。夫痘疮虽贵乎气血充足。然毒轻则易出。毒化则浆行。此自然之理也。今观魏氏方书。首尾俱以人参为主。若用于六七日毒化之时。及气虚毒轻者。亦有奇效。若用之于二三日。毒瓦斯方炽。诸热未除之际。则必补定毒瓦斯。痘疮反不起发。是闭门逐盗。轻则酿成疳毒。重则殒身丧命。可不慎欤。

  郑大忠曰。桂岩魏先生立顺逆险三科之法。着保元方论。为治痘之要领。云。痘本于气血。治痘急于扶正抑邪。又云六日以前。解毒中略加温补。六日以后。温补中略加解毒。则又进于朱蔡二君矣。特其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