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之
不除,惊悸之不定,而谵语之不止者乎。
产后感中阳明之风邪,大喘大汗者,亦不治。盖风邪入于阳明,寒变为热,故大喘大汗。平人
得此病,原该用白虎汤,而产妇血气亏损,如何可用乎。虽然大补产妇之气血,而兼治阳明之
邪火,未必不降,而大喘大汗未必不除也。方用补虚降火汤∶麦冬一两,人参五钱,元参五钱,桑
叶十四片,苏子五分,水煎服。此方人参、麦冬补气,元参降火,桑叶止汗、苏子定喘,助正而不攻
邪,退邪而不损正,实有奇功也。
产后感阳明之邪,发狂亡阳者,不救之症也。狂症多是实热;产后发狂又是虚热矣。实热可泻火
而狂定,虚热岂可泻火以定狂哉。然吾以为可救者,正以其亡阳也。亡阳多是气虚,虽实热而气仍虚
也,故泻实热之火,不可不兼用人参,况产后原是虚症乎。大约亡阳之症,用药一止汗,便有生
机,吾今不去定狂。先去止汗。方用救阳汤∶人参三两,桑叶三十片,麦冬二两,元参一两,青蒿五
钱,水煎服。一剂而汗止,再剂而狂定,不可用三剂也。二剂后即单用人参、麦冬北五味、当归。川芎
调理,自然安也,此方止可救亡阳之急症,而不可据之为治产之神方,盖青蒿虽补,未免散多于
补不过借其散中有补,以祛胃中之火,一时权宜之计。倘多服又恐损产妇气血矣,所以二剂后,必须改
用他方。
妊妇临月,忽感少阴经风邪,恶寒蜷卧,手足冷者,不治之症也。少阴,肾经也,无论传经至
少阴,与直中入少阴,苟得此症,多不能治。盖少阴肾经,宜温而不宜寒,今风寒入之,则命门之火
微,而肾宫无非寒气,势必子宫亦寒。手足冷者,脾胃寒极之非也。脾胃至于寒极,不死何待。而吾
以为可生者,以胎之未下也,急以温热药救之。方名散寒救胎汤。人参一两,白术二两,肉桂一钱,干
姜一钱,甘草一
钱,水煎服,一剂而寒散,不恶寒矣;再剂而手足温;不蜷
卧矣;三剂全愈。夫人参,白术,所以固气,肉桂干姜,所以散寒,甘草和中,亦可已矣。不知肉桂
干姜,虽是散寒。用之于临月之时,何愁胎堕。然必竟二味性甚猛烈,得甘草以和之,则二味单去祛
腹中之寒,而不去催胎中之子,助人参、白术以扫除,更有殊功耳,岂漫然而多用之哉。
妊妇临月,感少阴经症,恶心腹痛,手足厥逆者,不治。亦以寒入肾宫,上侵于心,不独下浸于
腹已也,较上症更重。夫肾水滋心,何以反至克心。盖肾之真水,心藉之养,肾之邪水,心得
之亡。今肾感寒邪,挟肾水而上凌于心,故心腹两相作痛,手足一齐厥逆。此候至急至危,我将
何术以救之。亦仍治其少阴之邪而已。方用回阳救产汤∶人参一两,肉桂一钱,干姜一钱,白术
五钱,甘草一钱,当归一两,水煎服。此方妙在加当归。盖少阴之邪,敢上侵于心者,欺心中之无
血也,用当归以补血,助人参之力以援心,则心中有养,而肉桂。干姜无非祛寒荡邪之品,况有白术、
甘草之利腰脐而调心腹乎,自然痛止而逆除矣。仲景谓子生则可治,用独参汤以救之,亦救之于生
子之后,而非救之于未生子之前也。子未生之前,当急用吾方,子既生之后,当急用仲景方。
产妇临月,忽感少阴症者,急以人参、白术大剂温之,不应则死。此仲景之文也,似乎舍人参、
白术无可救之药矣。吾以为单用人参、白术,尚非万全,苟用人参、白术不应,急加入附子、肉桂、
干姜,未必不应如响也。吾今酌定一方,名全生救难汤。人参一两,白术一两,附子一钱,甘草五分,
水煎服。可治凡感少阴经之邪者,神效。产妇三四日至六七日,忽然手足蜷卧,息高气喘,恶心
腹痛者,不救。此症盖感少阴之寒邪,而在内之真阳,逼越
于上焦,上假热而下真寒也。倘治之不得法,有死而已。急用平喘祛寒散∶人参二两,麦冬五
钱,肉桂二钱,白术三两,吴茱萸五分,水煎服。二剂喘止,二剂痛止。此方亦补气反
逆之圣药,祛寒定喘之神方,但服之不如法,往往偾事。必须将药煎好,俟其微寒而顿服之。盖药性
热而病大寒,所谓宜顺其性也。
产妇半月后至将盈月,亦患前症,又不可用前方矣,当改用护产汤。人参五钱,茯苓五钱,附子
一钱,白术五钱,当归一两、熟地一两,山茱萸五钱,麦冬五钱,牛膝一钱,水煎服。盖产妇已产至半
月以后与将盈月,不比新产血气之大亏也。故参可少用,而补阳之中,又可用补阴之剂。有附子以
祛寒,何患阴滞而不行哉。
产妇产后,手足青,一身黑,不救。此阴寒之最重,而毒瓦斯之最酷者也。原无方法可以回生,然
见其未死而不救,毋宁备一方救之而不生。吾令酌定一方,名开青散黑汤,人参四两,白术四两,附子一
钱,当归一两。肉桂三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