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脉,上至阳溪,迢迢应指,知胃气未竭,尚可久延。其女不过咳血一二次,尚能梳洗
出入,诊得纯弦细数,此胃气已竭,安有复生之理?亦辞不治。
藜按∶观此数案,知诸公于阴虚火炎之虚劳,皆弃之不治。而其所谓用建中、异功及归、 、麦、术等
药而愈者,皆阳虚之症,而非阴亏火炎之症也。遍览方书,所列虚劳诸治法,未尝不灿然可观,于阴虚火
炎之症,亦未尝混同立论,而其究必归于补阳,盖未尝于此中身亲阅历,故所谈皆捕风捉影也。以余所见,
阴虚火炎之症,其脉无不细数而弦,皆医者医书所谓不治之症,然调治得宜,亦有愈者。其治法大约以脾
胃为主,而难处在不能用参、术,故非积以岁月不可。迨至阴气渐回,弦细之脉渐减,可用参、术大补时,
而其病已愈矣。
徐灵胎曰∶五十年前,吐血者绝少,今则年多一年,其证本皆可愈,而多不治者,药误之也。盖血证因伤
风咳嗽而起者,十之七八,因虚劳伤损者,十之二三。乃医者概以熟地、人参、麦冬、五味等滋补酸敛之药,
将风痰瘀俱收拾肺管,令其咳嗽不止,元气震动,津液化痰,不死何待?凡风寒补住,必成劳病,无人不知,
今竟无一人知之矣。盖吐血而嗽者,当清肺降气,略佐补阴之品。其不嗽者,乃喉中之络破,故血从络出,并
不必服药。其甚者,只取补络之药以填损处,自可除根,即不服药,亦能自愈,历试不爽。但病者进以不服药
之说,则虽或面从,背后必非笑随之。进以熟地、麦冬、人参、五味等药,则甘心就死。前者死矣,后者复然,
岂非命乎。
黄锦芳治刘某,咳血有年,时发时止。审其血,虽色红不黑,而半杂白饮;望其色,虽红而不白,而却倏
忽不定;察其气息,虽奔迫上急,但静坐则平,动作则剧;听其声音,则暴迫不响;询其饮食,则阴润之物,
不敢习进。先服之药,类多清润,初服似效,再服即觉不宜。偶服柿饼,遂觉冷气沁心。诊其脉,左右二关俱
弦数击指,而却无力。用苡仁三钱,麦冬五分,下气为君;龙骨、首乌、阿胶各一钱,养肝为臣。牛膝钱半,
引气及血归左;附子五分,五味子五粒,引火及气归右。用浓朴、广皮以除脾胃痰湿。服二剂,气平大半,左
关数脉亦减。但脾肺脉仍鼓指未平,是肺之寒,脾之湿,尚未除也。去五味、麦冬,加广皮、浓朴以疏脾,
枳壳、桔梗以开肺,咳嗽即止,但日间劳动则复发。病者问善后之图,黄曰∶是病诸经虚损,先宜息气凝神,
节劳欲以立其基,次宜节饮食以保其脾,终宜调寒温以补其肺,然后随病症之虚实寒热,用药饵以调其偏。大
约症见肝燥咳红,脉见左关独数,非用首乌、阿胶不能润;肝气上逆,非用龙骨不能镇;肺气随湿上涌,非用
苡仁不能泻;肝气燥而不收,非用牛膝、车前不能使气归阴,下朝于左;火衰气浮,非用附子、五味不能使阳
阴下行于右。至或脾湿痰涌,不思饮食,则当重陈皮、浓朴以疏之,或加半夏以降之。肺有感冒而见胸痹,微
用枳壳、桔梗以开之,盖重用则恐其肾气上浮也。若更见哮喘,则又当用麻黄、杏仁,使血归经而不上溢。但
总不宜过润过清致伤脾胃,俾流为呕吐泄泻之症。又不宜碍肝碍气,使血随气涌,而致不可救也。



<目录>卷十二

<篇名>衄血

属性:窦材治一人患衄血,日夜有数升,诸药不效,窦为针关元穴,入二寸,留二刻。呼问病患曰∶针下觉热否?
曰∶热矣。乃令吸气出针,其血立止。
一法,治鼻衄与脑衄神方∶用赤金打成一戒指,带左手无名指上,如发作时,将戒指捏紧箍住,则衄止矣。
(《医林指月》。)
赵汝隆治一官病齿衄,日流血数升,诸医束手,隆摘苦蒿令细嚼立愈。(《云南通志》。)
李嗣立治赵季修,赴龙泉知县,单骑速行,时值盛暑,未几患鼻衄,日出血升许,李教服藕汁、生地黄膏
方。赵云∶某往年因赴铨曹听选,省前急走数回,心绪不宁,感热骤得鼻衄之症,寻扣临安一名医,服药遂痊,
谢以五万钱。临别时,医再三嘱云∶恐后时疾作,万勿轻信医者,服生地黄、藕汁之药,冰冷脾胃,无服可生。
半月易医无效。李乃就此方,隐其药味俾服之,三日疾愈。赵问曰∶此药如是灵验,得非与临安医之药同乎?
李笑曰∶即前所献之方也。赵叹曰∶前医设为谲谋,几误性命,微君调治,吾其鬼矣。(《续医说》。)
龚子才治一人,年近五旬,素禀弱怯,患衄血,长流五昼夜,百药不止,脉洪数无力。此去血过多,虚损
之极,以八物汤加熟附子等分,又加真茜草五钱,水煎频服,连进二剂,其血遂止。又根据前方去茜草,调理十数剂而愈。
李时珍治一妇人,衄血一昼夜不止,诸治不效,令捣蒜敷足心,实时遂愈。
汪石山治陈锐,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