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五年之久。1975年11月2日来诊,按太阳阳明证泄泻论治,月余而愈。
(初诊]腹泻每日三、四次,胃腹胀满隐痛,大便时稀时秘,无脓血。头昏,身痛,神疲面黄,肢体消瘦。舌质暗红,苔黄白而润,脉浮紧。此为外感风寒郁闭,寒湿留滞肠中,交织不解,迁延日久。属太阳阳明泄泻。宜先开腠理,除寒湿,以麻黄汤加味主之。
处方:
麻黄10克桂枝10克杏仁18克甘草30克法夏18克二剂,忌油腻、生冷。
[辨证]患者几年前曾患痢疾,后又泄泻。虽排便次数较多,但无里急后重,下利赤白之主证;再参之西医诊断,当不再属痢疾。今头昏,身痛,苔黄白而润,脉浮紧,为太阳风寒束表之象。舌暗红,面萎黄,神倦体瘦,为病邪入里已久,邪实伤正之征。胃腹胀痛泄泻,表明外邪不解,内迫阳明,影响大肠而令传导失职。所以,此病应属太阳阳明合病泄泻。《伤寒论》云: “太阳与阳明合病者,必自下利,葛根汤主之。”病机与此相似,为何不用葛根汤?因此证历时久,寒邪重,表实郁闭,水湿内聚,故须用麻黄汤解表散寒;加半夏燥湿,首开腠理,使邪仍从太阳而解。
[二诊]服药后,食纳增加,余证未减,舌脉同前。虑其久病邪实,兼之既往所服药中,参芪归地等滋补药较多,致寒湿胶着,一时难以奏效。原方加生姜,温散以助之,再进两剂。
[三诊]头身略有微汗,疼痛减轻。苔腻稍减。腹痛、泄泻等尚无明显变化。继上方去桂枝,再服两剂。
[四诊]太阳表实已解,时泻时秘虽减,但尚未根除。本自制针砂散方意,重用白矾,以攻其里,推荡阳明之湿浊。
处方:

针砂白矾绿矾麦芽广香木通
硼砂神曲甘草
白矾50克,余药各30克,共碾细末,以红糖一斤拌之为丸,如梧桐子大。日二服,每服二粒。
连服二十余日,遂痊愈。 1979年6月24日追访,从病愈以来,未再复发,体重增加儿斤,身体健康。
[按语]《素问・阴阳应象大论篇》云: “清气在下,则生飧泄”,又云: “湿胜则濡写”。泄泻一证,虽有急性多实,实则泻之;久泻多虚,虚则补之之说,但临证不可拘泥。本例病程虽久,但仍以实邪为主,即风寒湿邪,久郁不得外泄,水湿内聚肠胃之间。加之“水反为湿,谷反为滞,精华之气,不能输化,致合污下降而泻利作矣”。应属太阳表证与阳明里证同病,而以水湿实邪为重。即使有伤正之象,亦不可补。虽有里实,因表证尚重,更不可下。太阳为开,阳明为阖。诸泄之成,多原于湿。故以麻黄之峻,开其表实;继以针砂之方,推荡里湿。湿邪去而泄泻止。
太阳阳明证结胸
钟××,男,45岁。成都市某厂工人。
[病史]有胃痛病史。月余前曾感受风寒,自觉身不适。面部及全身浮肿,皮肤明显变黄。胃脘及胸胁胀痛,大便秘结,曾按胃痛治疗,病势不减。1960年10月来诊。
[一诊]胸胁及胃脘疼痛,胸脘之间,触之微硬而痛甚,胸部如塞,呼吸不利,口渴不欲多饮,大便已三日未行。舌质红,苔白黄腻。此为太阳阳明证结胸,法宜泄热逐水,破结通腑,以大陷胸汤主之。
处方:
大黄3克芒硝3克甘遂3克(冲服)
一剂,日分三服,得快利,止后服。
[二诊]服二次,得微利;三次后,得快利。胸胁及胃脘胀痛顿减,浮肿及余证明显好转。遂停服上方,少进清热、化湿之品,以善其后。约半月病愈。半年后追访,身体已康复。
[按语]《伤寒论》关于阳明一证,曾有太阳阳明、正阳阳明、少阳阳明之分。历代医家对此分类,见解很不一致。通常认为,正阳阳明,为阳明自病;太阳阳明、少阳阳明,是太阳或少阳误治而来;其胃家实则一也。但据范老临床经验:太阳阳明、少阳阳明,不经误治,亦可传经转实。本例太阳阳明证,未经汗下,故属未误治之传经。
少阳证发热
杨××,男,54岁。成都市居民。
[诊治]1960年10月来诊。近两年来,每日早餐后发热,体温38。c左右,汗出较多,持续约两小时,热退汗止,即觉畏寒。每日如此。头晕眩, 口苦咽干,胸胁满,心中烦躁。舌质红,苔白微黄腻,脉弦数。经××医院检查,发热原因不明,治疗未见好转。此为少阳证发热,法宜和解少阳,以小柴胡汤加减主之。
处方:
柴胡24克黄芩10克法夏15克沙参1 5克甘草10克知母15克石膏30克牡蛎24克陈皮9克茯苓12克一剂
上方服一剂,热退,诸证悉减。嘱其停药,调养数日而愈。其后,患者与范老常来往,知其病未复发。
[按语]此证口苦咽干,头晕眩,往来寒热,胸胁苦满,心烦,脉弦,少阳脉证十分明显。病虽迁延两年,正如《伤寒论》所称“柴胡证仍在者,先与小柴胡汤”。又发热汗出,口渴,舌红,为兼有郁热之象,故去姜。枣,加知母、石膏以清之。又因胸胁苦满较甚,夹有湿邪,加牡蛎、陈皮、茯苓,以渗湿,化滞、散结。
少阳证癫狂
吴××,女,43岁。四川省郫县团结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