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类四望亦如之,兆山川丘陵,各於其方”。是以四郊皆群神之兆。今田猎在四郊之外,还国必过群兆,故将此禽兽荐於群兆,直以禽祭之,无祭事。云“入又以奠於祖祢,荐且告反也”者,上经舍奠於祖庙,谓出田,今此舍奠在饣盍兽之下,是告反也。言荐者,又以所获禽牲荐庙也。云“敛禽,谓取三十”者,按《梁》云禽择取三十。知入腊人者,按《腊人》云:“掌凡田兽之脯腊。”按《王制》“一为乾豆,二为宾客,三为充君之庖”,此入腊人者,按上杀者,乾之以为豆实,供祭祀,其馀入宾客、庖厨。直入腊人者,据祭祀重者而言。脯非豆实,而言乾豆者,以脯为醢,故《醢人》注云“作醢及者,先膊乾其肉,乃後之,杂以粱麴及盐,渍以美酒,涂置瓶中,百日则成矣”是也。杜子春云“礻周,祷也。为马祷无疾”已下,後郑皆不从者,以凡言牲者,卜日曰牲,据祭祀之牲,不得据田猎之兽。又礻周不得为祷祈字。“玄谓礻周读如伏诛之诛”者,此俗读也。时有人甘心恶伏诛,故云伏诛之诛,此从音为诛。云“今诛大字也”者,今汉时人傍侏是侏大之字,此取肥大之意,故云“为牲祭,求肥充”,解经“礻周牲”。云“为马祭,求肥健”,释经“礻周马”。郑既解礻周为大,知此皆有祭者,以其言“皆掌其祝号”,是有祭事。

  诅祝掌盟、诅、类、造、攻、说、礻会、之祝号。(八者之辞,皆所以告神明也。盟诅主於要誓,大事曰盟,小事曰诅。)

  [疏]注“八者,”至“曰诅”
  ○释曰:此八者之内,“类造”已下是《大祝》六祈,大祝不掌祝号,故此诅祝与盟同为祝号。秋官自有司盟之官,此诅祝兼言之者,司盟直掌盟载之法,不掌祝号与载辞,故使诅祝掌之。云“大事曰盟,小事曰诅”者,盟者,盟将来。《春秋》诸侯会,有盟无诅。诅者,诅往过,不因会而为之。故云大事曰盟小事曰诅也。

  作盟诅之载辞,以叙国之信用,以质邦国之剂信。(载辞,为辞而载之於策,坎,用牲,加书于其上也。国,谓王之国;邦国,诸侯国也。质,正也,成也。文王德而虞、芮质厥成。郑司农云:“载辞以《春秋传》曰‘使祝为载书’。”)

  [疏]“作盟”至“剂信”
  ○释曰:云“作盟诅之载辞”者,为要誓之辞,载之於策,人多无信,故为辞对神要之,使用信。故云以叙国之信用。云“以质邦国之剂信”者,质,正也,成也。亦为此盟诅之载辞,以成正诸侯。邦国之剂,谓要券,故对神成正之,使不犯。
  ○注“载辞”至“载书”
  ○释曰:言“为辞而载之于策”者,若然,则策载此辞谓之载。云“坎用牲,加书于其上也”者,按襄二十六年《左氏传》云,“宋寺人伊戾,坎用牲,加书,为世子痤伪与楚客盟”,《司盟》注具引此文,於此注略也。引《春秋》者,据载书而言,知者,按《司盟》“掌盟载之法”,彼注云:“载,盟辞也。盟者书其辞於策。”即是此载辞也。又注云:“杀牲取血,坎其牲,加书於上而埋之,谓之载书。”即引《春秋》宋寺人之事,明此坎用牲加书於其上,据载书而言。以此言之,则书辞於策谓之载辞,加书於牲上谓之载书。司盟掌载书,诅祝掌载辞。此注兼言坎用牲加书之事者,事相因,故兼解之。云“国,谓王之国,邦国,诸侯国也”者,《周礼》体例,单言国者皆据王国,邦国连言者皆据诸侯,故为此解。云“文王德而虞、芮质厥成”者,《大雅 文王》诗也。彼训质为成,成为平,谓成其平和之事。引之者,证质为成义。先郑引“《春秋传》曰”者,按哀二十六年《左氏传》云:“宋大尹使祝为载书。”司农之意,以载辞与载书为一,得通一义,故引之在下。

  司巫掌群巫之政令。若国大旱,则帅巫而舞雩。(雩,旱祭也。天子於上帝,诸侯於上公之神。郑司农云:“鲁僖公欲焚巫,以其舞雩不得雨。”
  ○,音汪。)

  [疏]“司巫”至“舞雩”
  ○释曰:“掌群巫之政令”者,下文男巫、女巫皆掌之。云“若国大旱,则帅巫而舞雩”者,谓帅女巫已下,是以《女巫职》云“旱则舞”,震亦据雩而言也。
  ○注“雩旱”至“得雨”
  ○释曰:“舞雩旱祭也”者,经云国大旱而舞雩,明雩是旱祭,是以《春秋纬 考异邮》云:“雩者,呼嗟求雨之祭。”云“天子於上帝,诸侯於上公之神”,知者,按《礼记 月令》“大雩帝,习盛乐”,据天子雩五帝。按彼下文“命百县,雩祀百辟卿士”,百县,谓畿内乡遂,明畿外诸侯亦雩祀百辟卿士,即古上公句龙、柱、弃之等。是天子祀上帝,诸侯祀上公。若鲁与二王之後得祀天者,亦得雩祭天。郑司农云“鲁僖公欲焚巫。以其舞雩不得雨”者,按僖二十一年,夏,大旱,公欲焚巫。不必舞雩,故《檀弓》云:鲁穆公云“吾欲暴而奚若?”又云:“吾欲暴巫而奚若?”县子曰:“天则不雨,而暴人之疾子,虐,无乃不可与。”郑注云:“者,面乡天,觊天哀而雨之。”明非舞雩之人。司农兼引者,挟句连引之,其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