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皆仿此。熊氏云:“四时迎气,及诸神小祀等,并有降神之乐,则大司乐分乐而序之,以下降神正祭,同用其乐,亦是一义也。”然此“郊特牲”以下至“降尊以就卑”,文承《礼器》之下,覆说以少为贵之事。郊所以用特牲者,郊谓於南郊祭感生之帝,但天神至尊,无物可称,故用特牲。郊与配坐皆特牲,故下文云:养牲必养二,帝牛不吉,以为稷牛。又《召诰》云“用牲於郊,牛二”是也。然祭天初有燔燎,后有正祭,皆须有牲,故《大宗伯》云:“实柴,祀日月星辰。”郑司农云:“实牛柴上也。”郑康成云:“实牲体焉。”郊唯特牲,得供燔燎正祭二处所用者,熊氏、皇氏等以为分牲体供二处所用,其实一特牲也。而《月令》郊禖用大牢者,彼是求子之祭,不与常祭同,故不用犊。我将祀文王於明堂,经云“维羊维牛”者,据文武配祭得用大牢也。若孔安国之义,后稷配天,亦用大牢。故《召诰》云:“后稷贬於天,有羊豕。”案《羊人》云:“衅积共其羊牲。”注云:“积,积柴。”则祭天用羊者。熊氏云:“谓祭日月以下故燔燎用羊也。”祭日月以下既用羊,《小司徒》云:“凡小祭祀奉牛牲。”郑注云:“小祭祀,王玄冕所祭。”然则王者之祭,无不用牛。又《礼纬》云:“六宗五岳四渎之牛角尺。”则日月以下之祀皆用牛者,盖日月以下,常祀则用羊,王亲祭则用牛,故《小司徒》注云:“玄冕所祭。”据王亲祭也。此《郊特牲》指用而言,故下文云“用骍犊”。故《牧人》云:“阳祀用骍牲,毛之。”注云:“阳祀,祭天於南郊及宗庙。”以此约之,夏殷以上,祭感生之帝,各用其正之色,其迎五方之帝,其牲上已备陈帝牛稷牛。其牲虽异,其色宜汀,凡配祭之人、牲与天同色也。其四月大雩,九月大飨,其天及配人、其牲各依当方之色,其文武泛配,则用大牢,其牲色无文,周人尚赤,当用骍也。《论语》云:“敢用玄牡,敢昭告於皇皇后帝。”注云:“帝谓大微五帝。”用玄牡者,彼谓告祭也,其四镇五岳之等,各用当方之色。故《牧人》云:“望祀,各以其方之色牲,毛之。”若寻常山川时祭以下,则用纯物,不随四方之色。若国外表貉磔禳之等,则用杂色。故《牧人》云:“凡时祀之牲,则用牷物。凡外祭毁事,用尨可也。”其常祀之牲,则皆用牡,祈祷之祭,或用牝,唯孟冬禁之。故《月令》孟春“牺牲无用牝”。其日月以下,及五祀之等,常祀用羊,王亲祭则用牛,具如前说。
  ○“而社稷大牢”者,社,五土总神。稷,是原隰之神,功及於人,人赖其功,故以大牢报祭,其牲则黝色。《牧人》云:“阴祀用黝牲。”注云:“阴祀,祭地北郊及社稷也。”则神州亦用黝牲也。其昆仑地祗用黄犊,故《大宗伯》“黄琮礼地牲币,各放其器之色”是也。其社稷与神州,其乐用大蔟与应锺,故《大司乐》云:“乃奏大蔟,歌应锺,以祭地祗。”注云:“谓神州之神及社稷,其玉,神州则用两圭有邸。”其社稷无文。崔氏云:“玉当神州同用两圭有邸,以四望亦用两圭故也。”其服,社稷则絺冕。神州与昆仑服无明文。崔氏云:“用大裘为昆仑之神,玉则用黄琮。”郑注《宗伯》:“琮,八方,象地。”其乐则用函锺为宫,故《大司乐》云:凡乐,函锺为官,大蔟为角,姑洗为徵,南吕为羽。夏日至於泽中之方丘奏之,若乐八变,则地示皆出。可得而礼矣是也。其夏至祭方泽之礼,齐酒献数与圆丘同。其神州献数与夏正郊天同,而社稷之祭,尊用大瓦罍三献。文具崔氏《义宗》,於此烦而不录也。
  ○“天子適诸侯,诸侯膳用犊”,谓天子巡守至诸侯之国,诸侯致膳於天子,则用犊也。
  ○“诸侯適天子,天子赐之礼大牢。”谓诸侯朝天子,天子赐之礼用大牢。熊氏云:“大牢者,则《掌客》云‘殷膳大牢’,非是飧积饔饩之等。”皇氏云:“此直云大牢,则总包饔饩飧积之等,虽牢数多少有异,皆用大牢也。”今谓此经说以小为贵,天子少而诸侯多,又膳文与殷膳同,则熊氏、皇氏,未知孰是也。
  ○“贵诚之义也”,释郊所以用特牲,天子所以膳用犊之意。郊之特牲,亦是犊也。贵此犊未有牝牡之情,贵其诚悫之心,故云贵诚之义也。然社稷及诸侯大牢非是贵诚,而载之者,言社稷大牢,以明郊用特牲,言诸侯大牢,以明天子用犊,显其贵诚也,不取大牢之意。
  ○“故天子牲孕弗食也,祭帝弗用也”,天子尊极,贵其诚悫之心,故因上起下之辞,是以云故。
  ○注“《易》曰:‘妇孕不育。’”
  ○正义曰:此《易 渐卦 九三爻辞》云:“夫征不复,妇孕不育。”案:《渐卦》艮下巽上,九三上与九五互体为离,离为大腹,孕之象也。又互体为坎,坎为丈夫,坎为水,水流而去,是夫征不复也。夫既不复,则妇人之道颠覆,故孕而不育。引之者,证经“孕”是怀任之意也。
  ○“大路”至“五就”,因贵诚重小,故说以少为贵也。大路,殷祭天车也,用以祭天,故曰大路。五采一成曰就,天质悫,故止一就也。故《明堂位》云“大路,殷路”是也。“先路三就”者,先路亦殷路也。殷则有三路,其世犹质,故以少饰为先。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