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次为言,对次故称先也。每加以两,大路一先路三也,次路故五就也。
  ○注“礼器”至“误也”。
  ○正义曰:今此经大路一就,先路三就,次路五就,是节级相降以二。案《礼器》大路一就,次路七就,无先路之文。若以先路为三,则於次路七就非加两之差。若以先为五,则於大路一就又非加两之差。故知此经“次路五就”为是,《礼器》云“次路七就”为误也。
  ○“郊血”至“臭也”,因贵少,更说不贵味也。所进血腥,如《礼器》中说。崔氏云:“周礼之法,郊天燔柴为始,宗庙以祼地为始,社稷以血为始,小祀辜为始。”此云“郊血,大飨腥,三献爓,一献孰”者,谓正祭之时,荐於尸坐之前也。
  ○“至敬不飨味,而贵气臭也”者,此解郊血义。血,气也。夫孰食有味,味者为人道,人道卑近,而天神尊贵,事宜极敬,极敬不亵近,故用血也。用血,是贵气而不重味,故云贵气臭也。而宗庙敬降於天,故用腥,腥稍近味。社又降於宗庙,故用爓,爓又稍近味。
  ○“诸侯”至“已矣”,此一经亦明贵气义也。
  ○“诸侯为宾,灌用郁鬯”者,灌犹献也。谓诸侯来朝,在庙中行三享竟,然后天子以郁鬯酒灌之也。故《大行人》云:“上公之礼,庙中将币三享,王礼,再祼而酢。侯伯之礼,庙中将币三享,王礼,壹祼而酢。诸子诸男之礼,庙中将币三享,王礼,壹祼不酢。”郑注云:“王礼,王以郁鬯礼宾也。礼者,使宗伯摄酌圭瓒而祼,王既拜送爵,又摄酌璋瓒而祼,后又拜送爵,是谓再祼。再祼,宾乃酢王也。”礼侯伯一祼而酢者,祼宾,宾酢王而已,后不祼也。礼子男一祼不酢者,祼宾而已,不酢王也。
  ○“灌用臭也”者,覆说诸侯为宾灌用郁鬯之意。郁鬯是臭,故云灌用臭也。此亦明贵气之礼。
  ○“大飨尚腶修而巳矣”者,谓诸侯行朝享及灌以后,而天子飨燕食之也。若上公则三飨三食三燕,若侯伯则再飨再食再燕,若子男则壹飨壹食壹燕也。南本或云“侯伯亦三飨”,误也。其行飨之时,虽设大牢之礼,于时先荐腶脩於筵前,然后始设馀馔,故云尚腶脩而巳矣。此亦明不飨味之义也。
  ○注“此大”至“侯也”。
  ○正义曰:以文承上大飨腥之下,上大飨谓祫祭,恐此大飨者亦是祫祭,故云“飨诸侯也”。必知飨诸侯者,以此经前云“诸侯为宾”,下云“大飨”、“君三重席而酢然”,皆论待诸侯之事,故以为飨诸侯也。
  大飨,君三重席而酢焉。言诸侯相飨,献酢礼敌也。
  ○重,直龙反,下注同。酢,才各反。三献之介,君专席而酢焉。此降尊以就卑也。三献,卿大夫。来聘,主君飨燕之,以介为宾,宾为苟敬,则彻重席而受酢也。专犹单也。
  ○介音界,注同。单音丹,下文注同。
  [疏]“大飨”至“酢焉”。
  ○正义曰:此一节论尊卑之席,各依文解之。
  ○此大飨谓诸侯相朝,主君飨宾,宾主礼敌,故主君设三重之席而受酢焉。
  ○注“言诸”至“敌也”。
  ○正义曰:知非诸侯朝天子天子飨之,而云“诸侯相飨”者,以经云君三重席而酢,三重席是诸侯之礼,而又称君,故知诸侯相飨也。案《周礼 司几筵》:“诸侯莞筵纷纯,加缫席画纯。”上有二席,得为三重者,皇氏云:“三重者有四席为三重,谓铺莞筵三,上加缫席一。”熊氏以为席之重数异於棺也,三重止三席也。云“献酢礼敌也”者,以宾与主人俱是诸侯,并有三重之席,无所降下,对下三献之介,君专席而酢,降尊就卑之义,是尊卑不敌也,故此云“献酢礼敌也”。
  ○“三献之介,君尊专席而酢焉”至“此以就卑也”。
  ○此谓诸侯遣卿来聘,卿礼三献,其副既是大夫,与卿为介,谓之三献之介。此介是大夫,大夫席虽再重,今为介降一席,秪合专席。主君若受此介之酢爵,虽是诸侯合三重之席,必彻去重席,单席而受此介之酢爵焉。所以然者,降诸侯之尊以就介之卑故也。
  ○注“三献”至“单也”。
  ○正义曰:“三献,卿大夫”者,以五等诸侯有九献、七献、五献,故五等诸侯之卿皆三献也。大夫,卿之总号。若春秋之时,则与此礼有异。若大国之卿,则礼同子男。故昭元年,“郑人飨赵孟,具五献笾豆”,杜元凯注云:“朝聘之制,大国之卿五献,其侯伯次国,其卿与大国大夫同。”故昭六年季武子如晋,晋人享之,武子辞云:“下臣得贶不过三献。”杜云“大夫三献”是也。云“来聘,主君飨燕之,以介为宾,宾为苟敬”者,案《燕礼记》云:“若以四方之宾燕,宾为苟敬,席於阼阶之西北面,其介为宾。”注云:“主国君飨时亲进醴于宾,今燕又宜献焉。人臣不敢亵烦尊者,至此升堂而辞让,欲以臣礼燕为恭敬也。於是席之,如献诸公之位。言苟敬者,宾,实主国所宜敬。”如郑此言,则燕时宾为苟敬,飨时则否。今此注云飨燕之宾为苟敬,连言飨者,因燕而连言飨,其实飨时宾自为宾,不为苟敬也。案《燕礼》注:“介门西北面西上,公降迎上介以为宾,揖让升,乃命宰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