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大夫死众,士死制之属也。崔云:“若能明别於节义,则不爱其死也。”
  ○“君子听磬声,则思死封疆之臣”者,言守分不移,即固封疆之义矣。磬含守分,故听其声而思其事也。
  ○注“石声”至“误也”。
  ○正义曰:读磬为罄者,其字下著石,乐器之磬;其下著缶,是罄然之罄。今经云“石声磬”,恐是乐器,故读为罄,取声音罄罄然。
  丝声哀,哀以立廉,廉以立志。君子听琴瑟之声,则思志义之臣。廉,廉隅。
  [疏]“丝声”至“之臣”。
  ○此一经明丝声哀者。哀,谓哀怨也,谓声音之体婉妙,故哀怨矣。
  ○“哀以立廉”者,廉,谓廉隅。以哀怨之,故能立廉隅,不越其分也。
  ○“廉以立志”者,既不越分,故能自立其志。
  ○“君子听琴瑟之声,则思志义之臣”者,言丝声舍志不可,犯故闻丝声而思其事也。
  竹声滥,滥以立会,会以聚众。君子听竽、笙、箫、管之声,则思畜聚之臣。“滥”之意,犹揽聚也。会,犹聚也。聚,或为最。
  ○滥,力敢反,下及注皆同。会,户外反,及古外反,下同。畜,敕六反。揽,力敢反。
  [疏]“竹声”至“之臣”。
  ○此一经明“竹声滥”者,滥,犹揽也。言竹声揽然有积聚之意也。
  ○“滥以立会”者,以竹声既揽聚,故能立会矣。
  ○“会以聚众”者,以合会而能聚其众也。
  ○“君子听竽、笙、箫、管之声,则思畜聚之臣”者,亦闻其音而思其事也。笙以匏为之,而在竹声之中者,但笙以匏为体,插竹於匏,匏竹兼有,故笙文在竹也。
  鼓鼙之声讙,讙以立动,动以进众。君子听鼓鼙之声,则思将帅之臣。闻讙嚣,则人意动作。讙或为欢,动或为勋。
  ○鼙,步西反。讙,呼端反,又音喧。将,子亮反,下注“大将”、下“将帅”同。帅,本又作率,用类反,下“将帅”同。嚣,许骄反,又五羔反。
  [疏]“鼓鼙”至“之臣”。
  ○正义曰:此一经明鼓鼙之声讙者,讙,谓讙嚣也,其声讙杂矣。
  ○“讙以立动”者,以其声讙,故使人意动作也。
  ○“动以进众”者,以动作,故能进发其众也。
  ○“君子听鼓鼙之声,则思将帅之臣”者,将帅,众,聚也。言鼓能进众,故闻其声而思其事也。不云“鼗”而云“鼙”者,广其类也。
  ○注“闻讙嚣,则人意动作”。
  ○正义曰:是声能感动於人也。如郑此言,则五者之器,皆据其声。声各不同,立事有异,事随声起,是声能立事也。皇氏用崔氏之说,云“钟声为兑,石声为乾,丝声为离,竹声为震,鼓鞞为坎”,妄取五方之义,弃其五器之声,背经违注,曲为杂说。言及於数,非关义理,又无明文,今并略而不用也。
  君子之听音,非听其铿鎗而已也,彼亦有所合之也。”以声合成己之志。
  ○鎗,七羊反,又吐衡反,徐敕庚反。
  [疏]“君子”至“合之也”。
  ○正义曰:此一经总结上文五者,言君子之听音声,非徒听其音声铿鎗而已彼谓乐声亦有合成巳之志意也。崔氏云:“但释五音。八卦属四方四维之音,所以皆应,与四方同。所以应同者,四维处四方之间,四方皆五行相生。水生木,匏同竹音。木生火,木音同丝。火生土,土不当於方。土生金,土处金火之间,土音属金。金生水,石不可属於水,故不同於革,而不同者,以乾为君父,君父之音不可属於人,故不同於革,而磬别有所感。乾为天,坤为地。天既不属人,坤所以不别出者,为坤卑故也。”今按崔氏此说浮虚,体例不等,上下混杂,记人之意,不应如此。郑注无文,不可附会。今略存崔氏之义,贤者择焉。今谓八音,唯论五者,以锺与武臣相会,石与死封疆相将,丝与志义是同,竹与畜聚相类,鼓鼙与将帅同等,故五器而有五事。其匏与土、木不同,无此五器之象,故记者不言。
  宾牟贾侍坐於孔子,孔子与之言,及乐,曰:“夫《武》之备戒之已久,何也?”对曰:“病不得其众也。”《武》,谓周舞也。备戒,击鼓警众。病,犹忧也,以不得众心为忧,忧其难也。
  ○牟,亡侯反。坐,才卧反,又如字。
  [疏]“宾牟”至“众也”。
  ○正义曰:此一经,《别录》是“宾牟贾问”章,自此以下至“不亦宜乎”,总是宾牟贾与夫子相问答之事。今各依文解之。
  ○“宾牟贾侍坐於孔子”者,姓宾牟,名贾,侍坐於孔子。
  ○“孔子与之言,及乐”者,孔子与宾牟贾言说,初论他事,次及於乐。
  ○“曰:夫《武》之备,戒之已久,何也”者,此是孔子之问。凡有五。“夫”,是发语之端。《武》,谓周之武乐,欲作武乐之前,先击鼓备戒其众。备戒之后,久始作舞,故孔子问之云:“《武》乐先击鼓备戒已久,乃始作舞何?
  ○“对曰:病不得其众也”者,此宾牟贾所答,亦有五,但三答是,二答非,今此答是也。病,谓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