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言武王伐纣之时,忧病不得士众之心,故先鸣鼓以戒士众,久乃出战。今《武》乐故令舞者久而不即出,是象武王忧不得众心故也。
  ○注“武谓”至“难也”。
  ○正义曰:此以下王事,故知周舞也。“忧其难”者,忧其不得士众之难,故击鼓久而不舞。
  “咏叹之,淫液之,何也?”对曰:“恐不逮事也。”咏叹、淫,液歌迟之也。逮,及也。事,戎事也。
  ○咏叹,上音讠永,下音叹。液音亦。逮音代,又代计反。迟,直冀反。“发扬蹈厉之已蚤,何也?”对曰:“及时事也。”时至,武事当施也。
  ○蹈音悼,蚤音早。“《武》坐,致右宪左,何也?”对曰:“非《武》坐也。”言《武》之事无坐也。致,谓膝至地也。宪读为轩,声之误也。
  ○宪,依注音轩。“声淫及商,何也?”对曰:“非《武》音也。”言《武》歌在正其军,不贪商也。时人或说其义为贪商也。子曰:“若非《武》音,则何音也?”对曰:“有司失其传也。若非有司失其传,则武王之志荒矣。”有司,典乐者也。传,犹说也。荒,老耄也。言典乐者失其说也,而时人妄说也。《书》曰:“王耄荒。”
  ○“传,直专反,下及注同。传,犹说也。旄,莫报反,下同。子曰:“唯。丘之闻诸苌弘,亦若吾子之言是也。”苌弘,周大夫。
  ○苌,直良反。
  [疏]“咏叹”至“是也”。
  ○正义曰:“咏叹之,淫液之,何也”者,此孔子之问,欲舞之前,其歌声吟咏之,长叹之,其声淫液,是贪羡之貌,言欲舞之前,其歌声何意吟歆长叹歆羡也。
  ○“对曰:恐不逮事也”,此是宾牟贾答孔子之词。所以舞前有此咏叹淫液之歌者,象武王伐纣,恐诸侯不至,不逮及战事,故歌声吟咏而歆羡。此答是也。
  ○注“咏叹、淫液,歌迟之也”。
  ○正义曰:咏叹者,谓长声而叹矣。淫液,谓音连延而流液不绝之意。歌迟之,谓作此歌吟思之,欲待众之至也。
  ○“发扬蹈厉之已蚤,何也”者,此又明是孔子之问。初舞之时,手足发扬蹈地而猛厉言,舞初则然,故云:“已蚤,何也?”意谓舞时发扬蹈厉即大蚤。
  ○“对曰:及时事也”者,此亦宾牟贾对词。所以舞时蚤为发扬蹈厉,象武王及时伐纣战事也,故发扬象战。此答非也,知非者,下云“发扬蹈厉”,是“大公之志”,故知此答非也。
  ○“《武》坐,致右宪左,何也”者,此亦孔子问词。坐,跪也。致,志也。轩,起也。问武人何忽有时而跪,以右膝至地,而左足仰起,何故也?
  ○“对曰:非《武》坐也”,此是宾牟贾答云。致右轩左,非是武人之坐,言以舞法无坐也。此答亦非。知者,下云“武乱皆坐,周、召之治”也。是武法有坐,故知此答非也。
  ○“声淫及商,何也”者,此亦孔子问词。淫,贪也。问奏乐之声,何意有贪商之声也?王氏云:“声韵歆羡,淫液贪商也。”
  ○“对曰:非《武》音也”者,此宾牟贾之答。非武音,谓非是《武》乐之音。宾牟贾言武王应天从人,不得已而伐之,何容有贪商之声,故言“非《武》音”。此答是。
  ○注“言《武》”至“商也”。
  ○正义曰:言“《武》歌在正其军不贪商”者,解经“非《武》音”,言《武》歌象武王正其军事,不得有贪商之歌,故知贪商者非《武》乐之音也。云“时人或说其义为贪商也”者,解经中“声淫及商”之义,言当时人不晓《武》音,谓此歌声为贪商,故云“或说其义为贪商”。孔子以时人之意而问宾牟贾,然时人之说非也。孔子大圣,应知其非,而问之者,孔子虽知其非,而问宾牟贾,是知非而故问矣。
  ○“子曰:若非《武》音,则何音也”者,宾牟贾既答贪商非是《武》音,孔子因而问之,云:贪商之歌,若非《武》乐之音,则何音也?
  ○“对曰:有司失其传也”者,此宾牟贾答云。有司,谓典乐者。失传说也,言《武》乐之歌,有贪商之意者,是典乐有司失其传说。谓为贪商,故时人惑之。
  ○“若非有司失其传,则武王之志荒矣”者,宾牟贾又云,若非是有司失其传说,将言武王实为贪商,则是武王之志荒耄矣。言武王荒耄,遂有贪商也。然武王大圣,伐暴除残,何有贪商之意?故知有司妄说为贪商,使时人致惑。
  ○注“荒老”至“耄荒”。
  ○正义曰:按《大戴礼》云:“文王年十五而生武王发。”又《文王世子》篇云:“文王九十七而崩。”则武王九十三而终矣。文王受命七年而崩,十三年伐纣,是文王崩后六年伐纣,时武王八十九矣,年虽老而大圣不荒耄也。《书》曰“王耄荒”,《吕刑》文也。言穆王享国百年而耄荒,证荒为老耄也。
  ○“子曰:唯丘之闻诸苌弘”者,孔子既得宾牟贾之答,故云“闻诸苌弘”。诸,於也,闻於苌弘之说。
  ○“亦若吾子之言是也”者,谓宾牟贾为吾子者,《仪礼》注云:“子,男子之美称。言吾子,相亲之词。
  宾牟贾起,免席而请曰:“夫《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