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无百里也。《诗》称后稷封邰,与岐、毕相近,为之长可矣。计魏在邰东六百馀里,而令邰国与魏为长,道路太遥。公刘居豳,又在岐西北四百馀里。此传极言远竟,而辞不及豳,并不知其故。
  及武王克商,蒲姑、商奄,吾东土也。乐安博昌县北有蒲姑城。
  ○蒲,如字,又音薄。奄,於捡反。乐音洛。
  [疏]“及武”至“东土”。正义曰:武王克商,光有天下,外薄四海,皆为周地。上文既言“西土”,故以下唯说三方。其实西方所至,过於上文,自岐以西,犹是周竟,但不复重言之耳。服虔云:蒲姑、商奄,滨东海者也。蒲姑,齐也。商奄,鲁也。二十年传曰:“蒲姑氏因之。”定四年传曰:“因商奄之民,命以伯禽。”
  巴、濮、楚、邓,吾南土也。肃慎、燕、亳,吾北土也。肃慎,北夷,在玄菟北三千馀里。
  ○巴,必加反。燕,於贤反。亳,步各反。
  [疏]“巴濮”至“北土”。
  ○正义曰:《土地名》云:巴,巴郡江州县也。楚南郡江陵县也。邓,义阳邓县也。建宁郡南有仆夷地。然则巴、楚、邓,中夏之国,唯濮为远夷耳。《土地名》又云:燕国,蓟县也。亳是小国,阙,不知所在,盖与燕相近,亦是中国也。唯肃慎为远夷。
  ○注“肃慎”至“馀里”。
  ○正义曰:《书 序》云:“成王既伐东夷,肃慎来贺。”《鲁语》云:“武王克商”,“肃慎氏贡楛矢”,韦昭云:“肃慎,东北夷之国,去扶馀千里。”晋之玄菟,即在辽东北。杜言玄菟北三千里,是北夷之近东者。故杜言北夷,韦言东北夷。
  吾何迩封之有?迩,近也。
  [疏]“吾何迩封之有”。
  ○正义曰:言我之封疆,何近之有。迩,近也。
  文、武、成、康之建母弟,以蕃屏周,亦其废队是为,为后世废队,兄弟之国当救济之。
  ○蕃,方元反。屏,必井反。队,直类反,注同。为,于伪反,注同。
  [疏]“文武”至“是为”。
  ○正义曰:传称“虢仲、虢叔,王季之穆”,是文王母弟也。管、蔡、郕、霍、鲁、卫、毛、聃,《史记》以为武王之母弟也。唐叔,成王之母弟也。其康王之母弟,则书传无文。文王,周之始王,故言文王。文王未得封诸侯也。弟以同母为亲,故言母弟耳,所封非同母者亦多矣。建为国君,所以为藩篱,屏蔽周室,使与天子蔽鄣患难,亦其虑后世子孙,或有废队。王命望诸侯共救济之,是为此也。
  岂如弁髦,而因以敝之?童子垂髦始冠,必三加冠,成礼而弃其始冠,故言“弁髦因以敝之”。
  ○弁,皮彦反,本又作卞。髦音毛。始冠,古乱反。
  [疏]“岂如”至“敝之”。
  ○正义曰:“岂如弁髦,因以敝之”者,弁谓缁布冠,髦谓童子垂髦。凡加冠之礼,先用缁布之冠,敛括垂髦。三加之后,去缁布之冠,不复更用,故云“因以敝之”。今王自比,岂得将王室如缁布冠,加髦之后,不须复用,因以敝之?犹言以我王家封建晋国之后,因即弃而不事之也。
  ○注“童子”至“冠也”。
  ○正义曰:案礼,未髻之时必垂髦,故云童子垂髦也。《士冠礼》始冠缁布冠,次加皮弁,次加爵弁,是“始冠必三加冠”也。其记冠义云:“始冠缁布之冠”,“冠而敝之可也”。《玉藻》亦云:“始冠缁布冠,自诸侯下达,冠而敝可也”。郑玄云:“本大古耳,非时王之法服也”。是言本古而暂冠,既加而即弃。是礼成而弃其始冠,故云“弁髦而因以敝之”也。弁有爵弁、皮弁,嫌缁布之冠不得名弁,故云“弁亦冠也”。《周礼》“弁师掌冕”,是弁为大名也。刘炫以为弁、髦二物,以童子垂髦为髧彼两髦,又云因以敝之者,谓亲没不髦。案礼,加冠以后,亲没以前,身即成人,犹自垂髦,何得云“童子垂髦?髦既亲没乃弃,杜注何以不言亲没也?若三加之后,弃弁不弃髦,杜注何得云“弃其始冠”?故言“弁、髦因以敝之”,既连髦而言,明非亲没之髦也。髦之形像,郑注《士丧礼》云“未闻”。
  先王居梼杌于四裔,以御螭魅,言梼杌,略举四凶之一。下言四裔,则三苗在其中。
  ○梼,徒刀反。杌,五忽反。裔,以制反。御,鱼吕反。螭,敕知反。魅,本又作鬽,武冀反。
  [疏]注“言梼”至“其中”。正义曰:文十八年传称:舜臣尧“流四凶族,浑敦、穷奇、梼杌、饕餮,投诸四裔,以御螭魅。”先儒皆以为浑敦,驩兜也;穷奇,共工也;梼杌,鲧也;饕餮,三苗也。此传以晋率阴戎伐颍,止须言饕餮耳,而云梼杌者,略举四凶之一耳。下言四裔,则三苗在其中可知也。若直说鲧,当言居梼杌于羽山,不须言四裔也。
  故允姓之奸,居于瓜州。允姓,阴戎之祖,与三苗俱放三危者。瓜州,今敦煌。
  ○奸,古颜反。瓜,古华反。敦,都门反。煌音皇。
  [疏]注“允姓”至“敦煌”。正义曰:此言主责阴戎。知允姓,阴戎之祖也。言“允姓之奸”者,谓其奸邪之人,恶言之也。《尚书》云:“窜三苗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