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之国之强者齐晋秦楚其次则鲁卫宋郑齐晋秦楚皆尝霸矣宋图霸而不成鲁卫郑何独无图霸之心乎国有人焉知其力之不足也且卫当齐晋之冲郑当晋楚之冲奔走服役朝夕不暇敢复图霸哉鲁守礼义仲尼所谓一变至道者也閟宫之诗曰居常与许复周公之宇则君臣之志可知矣齐有太公之履晋有文侯之钺盖其所传者旧矣故桓文修之
  右襄公十五年晋侯周卒之简

  湨梁之会虽曰为讨邾莒以成父志然父之丧纔三月耳而是举非有尊王之义何汲汲也当是时晋侯在丧虽未讲于古礼而谅闇之仪犹有存者诸臣其将挟君以行已志之为快欤不然即君有命亦可谏也故书曰大夫盟作春秋者其知之矣
  右襄公十六年公会晋侯于湨梁之简

  诸侯在而大夫盟可以观大夫矣可以观大夫则可以观诸侯可以观诸侯则可以观天下矣其盟也以高厚歌诗不类而诸侯之有异志也其盟曰同讨不庭诸侯事也而盟大夫何也下陵上替于是乎极
  右襄公十六年戊寅大夫盟之简

  宋灾故小事而大之也当是时事有大者顾不举焉世道益可闵矣岂独蔡之贼哉
  右襄公二十年公会晋侯盟于澶渊之简

  地可以哉举其图籍则民随之矣
  右襄公二十一年邾庶其以漆闾丘来奔之简

  晋以一国一人之事而再勤诸侯其肆然甚矣无逸曰文王以庶邦惟正之供供不以正且不可以令而况于会乎会何以为正会莫正于尊天王攘夷狄而诛乱讨贼救灾恤患次之
  右襄公二十一年公会晋侯于商任之简

  陈侯藉屈建之力屈建挟陈侯之分是以能杀二庆当是时若使庆氏有惠于民如完之于齐鲍之于宋陈人皆为庆守则杀之成否未可知也
  右襄公二十三年陈杀其大夫庆虎及庆寅之简

  栾盈帅曲沃之甲因魏献子以昼入绛此经所谓栾盈复入于晋也栾氏乘公门范鞅用剑以帅卒栾氏退摄车从之栾乐死栾鲂伤栾盈奔曲沃晋人围之此经所谓入于曲沃也入于晋则入栾氏有人也入于曲沃晋犹有人也不然晋殆矣
  右襄公二十三年晋栾盈复入于晋之简

  春秋列国史于弑君之事隐而不书者有之书而逊词者亦有之不然何齐晋二史独以直笔称邪
  右襄公二十五年齐崔杼弑其君光之简

  秦霸西戎楚奄征南海其国势一也然秦不闻其侵陵小国而楚屡灭之如庸如舒鸠不一而足故秦久而益强楚虽强而不能久也
  右襄公二十五年楚屈建帅师灭舒鸠之简

  子展子产之入陈也君子以为有礼然而不能止其君使无是举焉子展子产之所以为子展子产者也当是时谋国者如此盖亦以时势而不能大贞也能以礼行之而已是故夹谷之会可以观仲尼陈国之入可以观子展子产
  右襄公二十五年郑公孙夏帅师伐陈之简

  诸侯不生名书法之正也吴子遏伐楚门于巢卒取卒之名加之伐楚之上书法之变也
  右襄公二十五年吴子遏伐楚门于巢卒之简

  湨梁之会诸侯既会无中事而大夫盟故止言大夫若宋则会者大夫也盟者亦大夫也自夏徂秋中有他焉再举则文繁不再举则志晦故必曰诸侯之大夫盖凡会者皆在前目后凡书法固当然哉
  宋之盟向戍为之也其有战国仪秦之风乎晋伯其衰矣戌其伯者之罪人乎晋楚之从交相见也自宋之盟始
  已上并襄公二十七年豹及诸侯之大夫盟于宋之简

  季氏之势盛矣襄公之不敢归畏武子也况昭公之于平子乎公冶有子家之节而才识弗逮
  右襄公二十九年公至自楚之简

  札之使史记在王余祭之二年然其书乃后于余祭之弑则孰先孰后曰使先弑后弑之书也以所闻所闻先故先使之书也以所至所至后故后
  右襄公二十九年阍弑吴子余祭之简

  吴子使札来聘在夷末卒十八年前仲尼岂得而预贬之兄亡弟及既有先君之命矣则札也实君之贰也夫吴子乌得而使之札亦乌得而承之此春秋贬札之实也
  季氏同母兄弟四季子弱而才兄弟同爱之请无与子而与弟兄弟迭为君而致国乎季子夷昧也死则国宜之季子也季子使而亡焉使者迹也亡者心也此季氏辞国之实也公羊此言可谓得其心矣不当使而使不当亡而亡春秋责备于季子者其在斯乎乃若僚弑而致国焉季子不受曰尔弑君而吾受国吾与尔为篡也去之延陵终身不入吴国为季子之道固当如此春秋于季子与何诛
  季札让国而安于为臣故居则居出则出一毫无容心焉臣道也春秋于其出也使则使聘则聘名则名一毫无加礼焉所以成其臣道也成其臣道也者所以着其让国之节也札之让始于寿梦之欲立已终于光之致国于已终辞于乱可能也始辞于未乱不可能也如以让责季札则莫如讨贼僚死而光篡天子方伯无可告矣若擅兴兵于国也是以光治光也札之所守固无责焉耳矣或谓使而亡焉是所以为其身者重而所以为社稷先君者轻乱不我弭则自我生矣以是责札札亦何辞之有
  季子凡四让始之辞父礼也叔齐之道也继之辞兄义也子臧之道也终之不与为篡法也叔肸之道也此三让者得矣至于托使以亡是逃僚也逃僚何义哉苟欲洁身焉必以国老自处明嫡长之义使国有所归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