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而自己不能觉知,三关九窍不分明也。此则历历分明矣。火珠得由北方玄帝,故曰玄珠,亦曰火珠,在外有球之相,在内有热气熏蒸。随火球上行,历历分明,此即自然神觉,药到何处,能自觉知,此外则一物不知也。

  “阳精上返兮脉关之上”者。过了三关九窍,阳气直到顶上,是即到脉关之上也。《悟真篇》曰:“种在乾家交感宫”是也。到乾宫则已得药,由乾宫下行,是为减火之作用,过火焰山而火灭也。

  “默默玄珠兮滚过昆仑”者。顶为昆仑山。由背到顶而下,是即滚过昆仑也。
  “背负青天兮更图南下”者。此为《庄子》第一篇《逍遥游》中所说,主旨在取坎填离。其言曰:“北溟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又曰:“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图南。”所谓玄漠之鲲,即玄珠也。上行,即到顶而至南,是为图南。六月息,即须经过六卦也、六时也。《庄子》此篇,知道者始知其为说火候工夫,昧者则不知所云为何矣。更图南,即到南方而下,是为一升一降,从后升而从前降,亦即为阳升阴降也。

  “伸而复屈兮法天循环”者。伸屈即阴阳也。法天即周天也。玄珠滚过昆仑,有上鹊桥之危险,是在明堂山根间,故到明堂,须防危险也。上下鹊桥之险相同,皆为一实窍、一虚窍相间。上山根,实窍也;鼻孔,虚窍也。下尾闾,实窍也;肛门,虚窍也。虚者有门,而实者有髓。实不能通过,恐其由虚漏出,则在下者为走丹,在上者为漏丹,皆不可也。此时已是不息,不息则无口鼻之外息,似若无妨,不知此为熟路,稍不注意,仍恐漏泄也。为防此危险,亦自有法,须用木棉以塞之。其实,塞否无甚关系,要在心合太虚,任其自然,即能下行而无危险矣。

  “至于明堂兮须防危险”者。此时万不可起有形之呼吸,有息即随之而漏出矣,故曰须防危险也。
  “急采金丹兮上安丹田”者。已到上丹田,即为采得,即须服食而吃于腹中。其实非是吃下,由上丹田自行流下,即是“甘露洒须弥”也。此甘露为水液。《西游记》过火焰山,以芭蕉扇四十九扇,先下细细雨,而后下大雨是也。

  “由斯而下兮自流玄腑”者。顺流而下,自然到乎脏腑也。
  “微微仰面兮舌舐而迎”者。为防止上鹊桥之险,舌须仰舐上腭,面应稍仰而甘露自下。或曰:此露即由玄膺所生者也。
  “药贯舌端兮重楼而下”者。此药随舌尖经重楼而下,入于腹。重楼,即喉管也。其实丹自下行,因通过喉管,故亦曰“服食”也。
  “名为服食兮阶梯渐行”者。此功应一步一步历级而行也。
  “绛宫相见兮水火既济”者。绛宫为泥丸宫之小虚空。到绛宫即为水火既济,此时合真阴而上行,化为甘露。既到绛宫方有先天真阴,故曰相见。真阳与真阴相见,即是水火既济也。

  “返于帝乡兮得一归宗”者。服食之后是还丹,即得一归根也。
  “精神含运兮金居于内,始名得丹兮神胎基成,诸经百脉兮归复本位,外屏内除兮太极完真”。上列四句,为大周天初过得丹后之效验。大周天功夫,由后升而前降,周天三百次,七日而毕,一日不计行若干次。现所讲者,皆为首次行功而说,能首次顺利,则自然而然,安稳无难。始终归于大忘,神胎自成,而可以出神矣。既过大周天,诸经百脉归位,外绝六识,内除七情,从此情识消灭,归于太极之真矣。到七日而完功,亦有仅五日而完功者。炼已纯熟,自然致速也。

  下文一段曰:“六根灭识兮六般震动,眼吐金光兮脑后鹫鸣,两肾汤煎兮丹田火炽,身涌鼻搐兮耳内生风,真炁为息兮皆有景象,精神合中兮永证长生,超脱精境兮证真无漏,更不化精兮中炁天成,斯成神质兮声先所发,大周天起兮炼炁化神。”上列十句,为大周天以前之景。筑基已毕,温养已足,则永永不“漏”,此后应炼炁化神,得六种震动之景,而炼大周天也。

  再大周天之险,即阴魔潮涌与上下鹊桥之险也。上下鹊桥,只要首次慎防避免,则以后自可无妨。大周天亦有三百周天,做功既熟,眼前即发生魔难。盖此大周天,即是以三昧火炼身,心中之阴气,使之尽去。阴气即魔,凡历劫以来中阴之业根,父母遗传之气质食色等等,皆是魔也。功夫熟而难做,多在于七日之第二天发生。此时火球忽上忽下,一上即心血来潮,平日所作所为者,皆现于目前。如声色货利、贪嗔痴爱,种种可悲、可喜、可爱、可惧之事,形形色色,无所不有,不特此世,即历劫以来所经历者,亦无不现前。所以炼大定功夫,无论来者若何,一切不管。尚有天魔、地魔亦来试我定力,如心爱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