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乐之,令出而民衔之,法令之合于民心,如符节之相得也,则主尊显,故曰:「衔令者,君之尊也。」人主出言,顺于理,合于民情,则民受其辞,民受其辞,则名声章,故曰:「受辞者,名之铉也。」明主之治天下也,静其民而不扰,佚其民而不劳;不扰,则民自循;不劳,则民自试,故曰:「上无事而民自试。」
  人主立其度量,陈其分职,明其法式,以莅其民,而不以言。先之则民循正,所谓抱蜀者祠器也,故曰:「抱蜀不言,而庙堂既修。」
  将将槛鹄,貌之美者也。貌美,故民歌之。德义者,行之美者也。德义美,故民乐之。民之所歌乐者,美行德义也。而明主槛鹄有之。故曰:「鸿鹄将将,维民歌之。」
  济济者,诚庄事断也。多士者,多长者也。周文王诚庄事断,故国治。其群臣明理以佐主,故主明。主明而国治,竟内被其利泽,殷民举首而望文王,愿为文王臣;故曰:「济济多士,殷民化之。」
  纣之为主也,劳民力,夺民财,危民死,冤暴之令,加于百姓。毒之使,施于天下;故大臣不亲,小民疾怨,天下叛之,而愿为文王臣者,纣自取之也,故曰:「纣之失也。」
  无仪法程序,蜚摇而无所定,谓之蜚蓬之问。蜚蓬之问,明主不听也。无度之言,明主不许也。故曰:「蜚蓬之问,不在所宾。」
  道行则君臣亲,父子安,诸生育;故明主之务,务在行道,不顾小物;燕爵,物之小者也;故曰:「燕爵之集,道行不顾。」明主之动静得理义,号令顺民心,诛杀当其罪,赏赐当其功。故虽不用牺牲璧祷于鬼神,鬼神助之,天地与之,举事而有福。乱主之动作失义理,号令逆民心,诛杀不当其罪,赏赐不当其功,故虽用牺牲璧祷于鬼神,鬼神不助,天地不与,举事而有祸;故曰:「牺牲璧不足以享鬼神。」
  主之所以为功者,富强也,故国富兵强,则诸侯服其政,邻敌畏其威,虽不用宝币事诸侯,诸侯不敢犯也。主之所以为罪者,贫弱也,故国贫兵弱,战则不胜,守则不固,虽出名器重宝以事邻敌,不免于死亡之患,故曰:「主功有素,宝币奚为。」
  羿,古之善射者也,调和其弓矢而坚守之;其操弓也,审其高下,有必中之道,故能多发而多中。明主犹羿也,平和其法,审其废置而坚守之,有必治之道,故能多举而多当。道者,羿之所以必中也,主之所以必治也,射者,弓弦发矢也,故曰:「羿之道非射也。」
  造父,善驭马者也,善视其马,节其饮食,度量马力,审其足走,故能取远道而马不罢。明主犹造父也,善治其民,度量其力,审其技能,故立功而民不困伤;故术者,造父之所以取远道也,主之所以立功名也。驭者,操辔也,故曰:「造父之术非驭也。」
  奚仲之为车器也,方圜曲直,皆中规矩钩绳,故机旋相得,用之牢利,成器坚固。明主犹奚仲也,言辞动作,皆中术数,故众理相当,上下相亲。巧者,奚仲之所以为器也,主之所以为治也,巯髡撸斤刀也,故曰:「奚仲之巧,非巯饕病!
  民利之则来,害之则去;民之从利也,如水之走下,于四方无择也。故欲来民者,先起其利,虽不召而民自至;设其所恶,虽召之而民不来也,故曰:「召远者使无为焉。」
  莅民如父母,则民亲爱之。道之纯厚,遇之有实。虽不言曰吾亲民,而民亲矣。莅民如仇雠,则民疏之;道之不厚,遇之无实,轴伪并起,虽言曰吾亲民,民不亲也;故曰:「亲近者言无事焉。」
  明主之使远者来而近者亲也,为之在心,所谓夜行者,心行也,能心行德,则天下莫能与之争矣;故曰:「唯夜行者独有之乎!」
  为主而贼,为父母而暴,为臣下而不忠,为子妇而不孝,四者人之大失也;大失在身,虽有小善,不得为贤,所谓平原者下泽也,虽有小封,不得为高,故曰:「平原之隰,奚有于高。」
  为主而惠,为父母而慈,为臣下而忠,为子妇而孝,四者人之高行也,高行在身,虽有小过,不为不肖,所谓大山者,山之高者也,虽有小隈,不以为深,故曰:「大山之隈,奚有于深。」
  毁訾贤者之谓訾,推誉不肖之谓~。訾~之人得用,则人主之明蔽,而毁誉之言起,任之大事,则事不成而祸患至,故曰:「訾~之人,勿与任大。」
  明主之虑事也,为天下计者,谓之O臣,O臣则海内被其泽,泽布于天下,后世享其功,久远而利愈多,故曰:「O臣者可与远举。」
  圣人择可言而后言,择可行而后行,偷得利而后有害,偷得乐而后有忧者,圣人不为也。故圣人择言必顾其累,择行必顾其忧,故曰:「顾忧者可与致道。」
  小人者,枉道而取容,适主意而偷说,备利而偷得,如此者,其得之虽速,祸患之至亦急,故圣人去而不用也;故曰:「其计也速而忧在近者,往而勿召也。」举一而为天下长利者,谓之举长,举长则被其利者众,而德义之所见远,故曰:「举长者可远见也。」
  天之裁大,故能兼覆万物。地之裁大,故能兼载万物。人主之裁大,故容物多而众人得比焉。故曰:「裁大者众之所比也。」
  贵富尊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