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迅,吾顺其悦趋以致之,则吾所欲成之效,岂不入之易而获之速哉!朱侯斯

役,固教士之微,权尔诸生日眺斯阁,仰天之高而观星辰之远,退而考业学舍之中,求圣人

之道之大有以实见。夫天人之一致,将反诸吾身而自足,则上企往哲不徒羡其名位之盛,下

服贤邦侯之教,真可无负所作成之厚。余见兹阁祠之建,其于兴学作人之效相裨助诚多,抑

何必拘义之有出,然后为事之善也。余既以告二生,因遂书之,俾刻为斯阁记。


府学门记罗洪先吉水

圣人之学,在古易成,而独难于今者。何也?古之志学者专一,而所从入者恒不一;今之专

一以志道者既鲜,而问其所入者,恒以一言蔽之 。夫以一言概人而不俟其力之所及,则入

之之难,无足怪矣。盖尝读《鲁论》而疑之,孔门以求仁为教,宜其言无异同也。考弟子《

答问》乃有大不然者,克己复礼,惟颜子得闻之,至仲弓辄易其语,此犹二人耳。若夫樊迟

则三问而三变,抑又何欤?譬之于路,其至一也,而人之居处不一,则亦不得不时其进而善

诱之,而后无格龃龉违越不达之患,资禀之于道亦犹是也。各得其本心者谓之仁,此圣人

教人入德之门也,然能自识其心之所以为心,与即其资之所近以各得其本心,非徒师不能以

授之弟子,弟子不能得之于师也。即吾一人之身,自少至壮,自壮至老,亦有不可得而必者

,非徒一身为然也。即吾一日之间,自朝至昃,自昃至夕,亦有不可得而必者,而况于人人

哉!故经常不周,则改过不密,践履不久,则实际不纯,非忘成心去,故智绝多岐而归一原

则。吾之本心必不可复,其亦可谓艰厉矣,虽然不如是,不足以致曲而极深也。以吾之资去

道固有远与近也,是知《鲁论》、《答问》之不一“不一”下,《乾隆府志》

有“者”字。,乃其所以为致一而欲以一言

概入,不不,原作“下”,据《乾隆府志》改。计真伪,不量浅深,即见成

能,应声择合。求简易者未得其约而先失之轻,务径直者未得其速而先失之肆。矜少得者不

能内固,妙玄解者不能厚终,其亦异于《鲁论》

之所载矣。
宁国府儒学在陵阳峰之南,其形势右昂左倾,面午而道出于子,形家忌之。建



东源朱君自秋官大天来守是邦,洁己爱人,治行称最。既多休暇,乃日校视诸生课业而日授

之,尤拳拳于藏修之地,筑台崇宇,辅其倾仄,于是有文昌阁、辨志堂、龙首亭。既而嗟曰

:形家相宅数起于步,犹学必有所从入之门也。而向背错抵,于法不可,乃毁旧涂,立新门

于震方,若曰庶其有振起者乎!工始于戊午三月,又几旬而告成。遣赍书帛直走敝庐,委之

记,且欲有以告诸生,俾知所由,以入圣人之门者。余观朱君不惮更置哉,夫不捐其故,不

可以图新,犹不改行不可几于修业也。彼可以力致者若易然矣,吾之于学不有甚难者乎?

谈圣人之道之所从入,若易然矣,反其身求与道合,不限于资之所禀而各得其本心,不又

有甚难者乎?不惟其言之一,而求其所至之不一,历艰厉而底实际,必自改行,始能改行者

,可以由是路出入是门,不负于朱君也已。朱君名大器,举嘉靖甲辰进士。是役也

,时

而用,不告匮事集而力不知疲,其劳宜特书。而是时虞君、韩君为郡,江

君一川为司

理,皆乐其成,朱与江并余同乡,而余于宁国又多故交,故委记也,不能逊。


奏除南陵养马疏周诗南陵知县

奏为乞查旧规祛偏累丐圣泽以苏民困事。

宁国一府辖宣城、泾县、宁国、旌德、太平及臣南陵六县,地界万山之中,原无草场,额不

养马,止立织染局一所。六县每年织造素缎八百匹,三年改造花缎一千匹。又科六县田地,

每田三亩起马草一包。除宣城五县外,本县田地科马草一十五万四千三百包零,每年折征银

四千一百七十五两,亦缘不曾养马之故。比有邻界太平府所辖当涂、芜湖、繁昌三县,额



牧马草场,派养骒马匹。以繁昌一县言之,今养马二百匹其概,县草场共七千一百九十亩

,大约草场三十六亩养马一匹。缘此太平一府并无织造衙门及马草银两。此则衰多益寡,以

有准无万世无弊之制也。先年以繁昌路滨大江,号为冲烦,宁国府六县稍稍僻静,每年帮贴

繁昌江夫二百名,三山巡检司弓兵三十名,共二百三十名,每名工食银四两,共银九百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