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者,罪人为奴,又逃亡复获之,则为陪台。自‘皂’以下,得相役也,故曰

  ‘臣’曰‘等’也。”

  “汉家天子好文章”,“汉家天子”,指汉武帝。《汉书》卷六《武帝纪赞》:“汉承百王之弊,高祖拨乱反正,文、景务在养民,至于稽古礼文之事,犹多阙焉。孝武初立,卓然罢黜百家,表章《六经》。遂畴咨海内,举其俊茂,与之立功。兴太学,修郊祀,改正朔,定历数,协音律,作诗乐,建封禅,礼百神,绍周后,号令文章,焕焉可述,后嗣得遵洪业,而有三代之风。如武帝之雄材大略,不改文、景之节俭以济斯民,虽《诗》、《书》所称何有加焉。”“好”,重视,喜欢。“文《论语泰伯》:“大哉尧之为君也!……巍巍乎其有成功也,焕焕乎其有文章!”《礼记大传》:“考文章,改正朔。”郑玄注:“文章,礼法也。”此指礼乐法度等文化建设。

  “金马碧鸡白玉堂”,“金马”,金马门,汉未央宫门名,又神名。武帝得大宛马,乃令善相马者东门京以铜铸为像,立鲁班门外,因名金马门(《后汉书》卷二十四《马授传》)。“碧鸡”,《汉书》卷六十四下《王褒传》:“王褒字子渊,蜀人也。宣帝时,修武帝故事,讲论六艺群书,博尽奇异之好,征能为楚辞(者)九江被公,召见诵读;益召高材刘向、张子乔、华龙、柳褒等待诏金马门。”“后方士言益州有金马、碧鸡之宝,可祭祀致也,宣帝使褒往祀焉。褒于道病死,上闵惜之。”此似以“碧鸡”代词臣。“白玉堂”,汉之玉堂殿,在未央宫内。“金马玉堂”,汉时学士待诏之地,后世因以代称翰林院,代指词臣。《汉书》卷五十

  …对者百余人……(弘)策八《公孙弘传》:“武帝初即位,招贤良文学士……奏,天子擢弘对为第一。召入见,容貌甚丽,拜为博士,待诏金马门。”汉时东方朔,主父偃、严安、徐乐等皆于此待诏(《三辅黄图》)。

  “晚到湘江终瘴地”,指贾谊之可悲遭遇。《史记》卷八十四本传:谊,洛阳人,年十八,‘诵诗属书”,“颇通诸子百家之书,文帝召以为博士。……孝文帝说之,超迁,一岁中至太中大夫。贾生以为汉兴至孝文二十余年,天下和洽,而国当改正朔,易服色,法制度,定官名,兴礼乐,乃悉草具其事仪法……。诸律令所更定,及列侯悉就国,其说皆自贾生发之,于是天子议以为贾生任公卿之位。绛、灌、东阳侯、冯敬之属尽害之……乃以贾生为长沙王太傅。贾生既辞往行,闻长沙卑湿,自以寿不得长,又以适(谪)去,意不自得。及渡湘水,为赋以吊屈原。”后竟抑郁而死。

  “书成封禅竟赀郎”,大文学家司马相如竟需以赀为郎。相如,蜀郡成都人,亲名之犬子。少时好读书,学击剑,慕蔺相如之为人,更名相如,西汉著名辞赋家。“以赀为郎,事孝景帝。”会景帝不好辞赋,乃客游梁。武帝好辞赋,召见之,为《天子游猎赋》。“赋奏,天子以为郎。”以病免,“家居茂陵,天子曰:‘司马相如病甚,可往(后)〔从悉取其书;若不然,后失之矣。’使所忠往,而相如已死,家无书。问其妻,对曰:‘长卿固未尝有书也。时时著书,人又取去,即空居。长卿未死时,为书一卷,曰有使者来求书,奏之。无他书。’其遗札书言封禅事,奏所忠。忠奏其书,天子异之。”

  “花如雪”,言其艳彩尽失。贾开宗等评曰:“杜诗往往有逸气,故浑朴,愈见高胜,如‘且看欲尽花经眼,莫厌伤多酒入唇’之类是也。此诗接上伏下,感慨沉着,言外得之。”

  “气象何曾干彩笔”,杜甫《秋兴八首》其八:“彩笔昔曾干气象,白头今望苦低垂。”仇兆鳌注:“张綖云:‘气象,指山水气象。干者,言彩笔所作,气凌

  山水也,即指《渼陂行》及《城西泛舟》等篇言。’朱注:‘此句当与《题郑监湖亭》“赋诗分气象”参看。钱笺引‘气冲星象表,词感帝王尊’,解作赋诗干主,非也。”此反用其义。

  “绛、灌”,汉高祖功臣绛侯周勃、颍阴侯灌婴。《史记》卷五十七《绛侯周勃世家》:“勃不好文学,每诏诸生说士,东乡坐而责之:‘趣为我语。’其椎(直)少文如此。”《晋书》卷一百一《刘元海载记》:“(元海)尝谓同门生朱纪、范

  隆曰:‘吾每观书传,常鄙随、陆无武,绛、灌无文’。以上二句是说贾谊因绛、灌排挤而不得志死,自己虽不能以文词干气象(干主),然疏狂之本性不移。

  “梅福无冠存汉社”,《汉书》卷六十七《梅福传》:“梅福字子真,九江寿春人也。少学长安,明《尚书》、《谷梁》、《春秋》,为郡文学,补南昌尉。后去官归寿春,数因县道上言变事,求假轺传,诣行在所条对急政,辄报罢。是时成帝委任大将军王凤,凤专势擅朝,而京兆尹王章素忠直,讥刺凤,为凤所诛。王氏浸盛,灾异数见,群下莫敢正言。福复上书曰:‘……方今君命犯而主威夺,外戚之权日以益隆。……势陵于君,权隆于主,然后防之,亦无及矣。’

  ……福孤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