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既赠人之带而俪彼所传家之带则是灵剑之双离而双合也况吾与子以通家之久契辱道谊之新知则是带也非特表屡世往还之情亦以着古人韦弦之义窃愿吾子视所不下两如见乎父师束以立朝一矢心于忠孝

  ○与万思节佥事

  万子思节官江西而余适与之偕至广信赠小甆瓶四枚为别万字职当外巡饶信饶公私甆器所出外巡莅焉而余乃以此为赠可谓担水河头卖矣虽然古有宰端溪不持一砚者吾将赠砚于端溪宰可也万子葢亦其人哉若莅饶则有甆器莅湖则有丹砂雌黄莅广则有名香珍药此士大夫以为家尝茶饭官箴之所不责而励志之士之所慎也岂惟官箴之所不责世之高明持达者闻此等言语亦以为琐屑而迂阔矣白沙先生曰人须有凤凰翔于千仞之气要自至麤至微者而充之万子素不吾迂也故吾言云耳

  ○与董后峯主事

  曩时横山忍死之托赖吾执事周旋其间仆用是激于公义不敢违命鄙人获缔姻好我执事寔然是执事之能惠顾于王氏也今王氏孱然一线之绪有甚于横山忍死之时而令姨殷勤之情岂异于横山忍死之托也仆不自揣窃敢以仆之所自为者望之执事以执事高谊岂以曩时所以教仆者今日肯以身自让之乎执事若不忘先大夫人姊妹之好照临王氏而许之一言是执事之能曲庇王氏也而仆之所不能终事于王氏者其亦可以无憾矣惟执事亮之

  ○与洪方洲主事

  申卿过常时吾不及与会偶游苏州见其以就医在焉此友病势已亟多是鬼迫促人矣仆每见吾兄言申卿为泉郡第一等励行有廉耻之士令人对之怆然伤怀有人百其身之感且其囊箧将空问之止有银五两彼云归资尚不足谢医买药一无所处仆探囊中得银五钱送之且劝之往镇江就医与方洲相闻彼云归心急不能北矣余曰南路有乡里士夫乎彼云素寡交游余曰刘松江非君乡里乎彼曰亦同年也余曰往依焉何如彼殊有难色曰素亦不甚相知余谕之曰此时尚守区区之孤介乎留淂身子在宇宙间尚有许多好事可为宁守区区之孤介乎慰谕再三始以余言为然时门生蔡举人同在坐仆与蔡生私语曰申卿极颠沛中亦不肯妄干人可见其平生也余是时作一书托富副使转通之刘松江又不知刘君义气何如耳特此遣人告吾兄兄可割俸银一二两并谋之同乡士夫在南都有义气者或得银五六两急遣衙门一的当人赍至松江与申卿若救淂此人一命使彼得以余生更弩力做好人是宇宙间公共事倘遂不幸亦可使客途免于沟壑而已或南都无可处则兄更作一书并托之刘松江彼亦无难处者此事须速不然则挽西江以救涸辙也

  ○与雷古和提学

  执事仗节秉义当世之至不可干以私者也仆平生颇知守区区之孤介未尝敢干人以私者也以平生不敢干人以私之人而辄干之于必不可干以私之上官而又未尝有一面之识也虽愚者亦知其足以触罪而无所淂矣而仆乃不揣冒为之则其情亦可察矣故河南提学陈后冈束者鄙人生死之交也念其生死之交而欲为之庇其后此鄙人之私也陈君自束发即知苦学砥节其为翰林不肯谄屈于权贵人遂为奸谗所中而权贵人斥之外藩继以天殁今其棺槥浮寄客土历十余年而不能葬以四十余岁之病妻抚十六七岁之弱子两口一家僮仆无倚伶仃牢落行道所悲陈君历官十四五年未尝有百金之产止靠死后数百两赙金仆不淂已为之经营而岁还之息妻子生计如是而已且夫悯其以砥节遭蹇而欲为之庇其后此亦观风者之责而天下之公也今其子渐能读父书或厕之学校之中则庶可以不坠先人之业以仆愚昧岂不知奔竞进学浙中风俗之大蠹而执事之所最禁哉以为好修砥节陈君既是善类而士大夫妻子流落又未有如陈君者倘执事能处其子于常格之外秪足以为志士畸人之劝而不足以为请嘱贪兢之援例也此仆所以不敢于之他人而必干之执事以为执事能直道于炙手炎炎之辈必能垂怜于清寒牢落之家能必不为世俗人之所为必能为世俗之所不为也知我罪我惟执事教之

  重刊荆川先生文集卷七

  ●重刊荆川先生文集卷之八

  书四

  ◆书四

  荅徐存斋相公
  荅翁东厓总制
  荅曾石塘总制
  寄赵浚谷
  与河南李中丞石迭
  与万两溪吏部
  与赵甬江司空
  与尚仰山巡按
  与赵寻斋巡抚
  荅金前淙郡守
  与曹子泰评事
  与严介溪相公
  荅马巡抚书
  与董后峯宪副
  与李兵备
  与刘南坦尚书
  与张龙坪兵备
  与罗念庵
  荅王鉴川兵备
  寄内阁及本兵诸老书
  与某书
  与胡默林总督
  与王芳湖中丞
  与陈黄潭巡抚
  与朱肃庵巡按
  与翁见海中丞
  荅万思节参政
  与杨朋石祠祭
  与白伯伦仪部
  与陈苏山职方
  与陆东湖锦衣都督
  与何总兵栢村
  与俞总兵虗江
  与李石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