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变顾其说如此耳至于利病之详区处之宜则老吏积年总书中有知此者兄试虚心问之勿以其素曾作弊之人而拒之耆民中有知此者兄试虚心问之勿以其山野倨侮而忽之士大夫中有知此者兄试虚心问之勿以其必为一身一家之私说而先意逆之多方访求再三斟酌使无一不宜乎人情而无一人不得尽其情则变之可通通之可久矣曩者敝郡更法时葢应君为之守应君志在民者也其所更赋法最为精善可以百年无敝但役法则今日便不可行耳此二法虽同是一时事亦同在一书册中而利病相悬两不相掩或因其役法而并訾其赋法或因其赋法之不可变而并谓其役法亦不可变皆偏辞也苏郡其亦然乎闻部司文书督逋甚急则杨给事之说不行矣又累贤使者区画奈何奈何

  ○荅蔡可泉判官

  白下本非有约顾奉清论同寝食者数日若大洞既有约矣谓必得奉清论同寝食如白下也乃竟尔茫然人事之不可料者如此然兄既绊于领簿不能来而仆江湖散漫之人宜可乘兴一至大洞且淂径造府下又以家君至家日侍定省莫遂兹怀乃知名山胜游非特牵缨者常不能兼虽江湖漫散如仆者亦若有所系而不可必遂矣奈何伏惟吾兄纯明温粹笃于向道以此为政必能近人然仆窃有愿言于兄者大凡年少高志之人于事未必备尝故或病于疏文藻雅逸之士多不奈烦至以簿书狱讼为溷亵故或病于华而无实而谪官迁客纵不怨尤又往往以简旷不事事为得体故或病于惰窳而苟禄此三事虽号为贤士大夫者或不能免也以兄之笃于向道自然不堕落此弊然仆所望于兄亦惟兄不使毫发有类于此而巳若使此处缜密即是学问缜密一有脱漏即是学问脱漏不当舍此更言学问也大学曰心诚求之孔子曰无勌惟兄留意焉仆自少隐居亦尝痛百姓疾苦欲援手焉而惜无路也以为他日苟幸从薄宦庶几淂一社一民以自效虽才器驽钝亦庶几兴起一两事利人者除去一两事病人者以少偿所愿焉及窃禄于朝浮沉郎署数年竟不能一获素心虽已罢官闲居犹用此为歉兄初亦署郎也不谪则不为此官矣是仆昔所冀而不得者兄今得之兄之志岂与仆异耶则今日之谪固天所以拓兄之才成兄之志而试之实效也仆窃为兄幸之广德之民以黠悍着闻久矣昔时治广德者患其然也则必峻刑法以绳焉民见上刑法之峻也则益出于悍黠以求必避是以至于上下相贼刑罚益以峻而黠悍益不可胜曾不知君子长者虽无一时操切之效然每每能使人回心而率化乃知汉史驭恶马者利其衔勒之说为未然而苏洵以齐鲁待蜀人之说益可信也兄意云何或能了大洞之约悉意请教当在此时故不尽言兄其亮之

  ○与吴峻伯县尹

  前使者冒进瞽言自分必且见绝于吾友矣适会陈户曹道及吾友欲相顾是吾友旧爱之深不遽以瞽言为辠也即令人往候使节于白氏则巳行矣怅惘窃惟论治者先体故按督之体异乎州县风宪之职异乎拊循而州县之所以拊循其民惟其平易岂弟大小毕输其情使民之入公门者如入乎其家见守令者如见其父母是之为贵耳使民见威而不见德敢怨而不敢言则虽一时或能收整顿操切之效而其所斲丧者多矣书高明柔克可省也向孙文卿在江阴尝过仆仆问之曰兄素讲学学问不是空谈即如大学论乎天下如保赤子此便是真心便是明明德兄试自省百姓到面前时可与自家儿子一般文卿应曰此意却似有之仆当时不以为然曰兄淂无太容易说了久之询其所以莅民果无甚愧乎其言仆是以心慕而敬焉文卿方于事工而圆于抚下是以虽或恶而谤之而不胜其爱而誉之者之多也眼中亦曾见一人为江阴使百姓膝行而前俯伏战栗不敢仰视此辈者何足多哉吾友清才雅志仆何用喋喋若此但柔克之说为高明者发耳传曰善人受尽言仆素以豪杰望吾友岂独善人已也相念甚勤未知使节何时更入郡耳悬悬素不遣人持书入府县中今特遣此以谢两次不淂相见之故且恃吾友之知我也此后有持名到贵治者必伪无疑预言之

  ○与金摄山县尹

  金入于大冶数经火力愈鍜炼则愈精纯而授新马于旧牧之□试其熟技则人与马益相习虽然其杂金固有一火焉则耗者矣其牧马如东野之御古有始则善而久则马逸焉者矣摄山之凛坎于世也是金之数经于火也其再令于章丘也是再牧马也吾见摄山之愈进于精纯而章丘之民与摄山益相习也虽然不可以不兢兢也使久而益精也而无耗焉久而益相习也而无逸焉而后知摄山之果为良金与良牧朼近得李中麓书言章丘凋弊甚须淂良吏拊循极有望于摄山仆以为在摄山举定海之故事行之益加之意而已至于马因地异性人因地异习衔勒有缓急饲秣有燥湿不穷其力不失其性则在善牧者虚心而调剂之仆又何言哉

  重刊荆川先生文集卷之九

●重刊荆川先生文集卷之十

  序一

  ◆序一

  中庸辑畧序
  明道语畧序
  季彭山春秋私考序
  巽峰林侯口义序
  笔畴序
  王君注握奇经序
  江阴县新志序
  郑君元化正典序
  右编序
  左编附序
  文编序
  杂编序
  福建乡试录后序
  东川子诗集序
  前后入蜀稿序
  山堂萃稿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