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之强委禽焉而力拒之,然后可以明节,则吾未之闻矣。念知己中框先生可与言此,聊布区区。

  ○答汪苕文 【 讳琬】

  盥读手书,奖挹过甚,殊增悚愧。至于悯礼教之废坏,而望之斟酌今古,以成一书,返百王之季俗,而跻之三代,此仁人君子之用心也。然斯事之难,朱子尝欲为之而未就矣,况又在四五百年之后乎?弟少习举业,多用力于四经,而三礼未之考究。年过五十,乃知「不学礼无以立」之旨,方欲讨论,而多历忧患,又迫衰晚,兼以北方难购书籍,遂于此经未有所得。而所见有济阳张君稷若名尔岐者,作仪礼郑注句读一书,根本先儒,立言简当,以其人不求闻达,故无当世之名,而其书实似可传,使朱子见之,必不仅谢监岳之称许也。响者读五服异同之书,已为之叹服。窃意出处升沈,胸中自有定见,如得殚数年之精力,以三礼为经,而取古今之变附于其下,为之论断,以待后王,以惠来学,岂非今日之大幸乎?弟方纂录易解,程、朱各自为书,以正大全之谬,而桑榆之年,未卜能成与否,不敢虚期许之意,而仍以望之君子也。答友论毋服一书附览。守其拙陋,与近儒之见颇有不同。伏惟教削,不宣。

  ○与徐某 【 衍生注:章丘令。代健庵。】

  山邦剧要,藉重鸿裁,暮月政成,飞凫题柱,引领竢之矣。

  ○答徐某

  使至,知贵治西成得遂,四郊宁谧,为之色喜!非德威孚格,何以致此?庄田琐事,仰累清神,兼以完□种麦,一一为之经理,心力交费,谊薄云天矣!秋杪欲一过历下,尚容面谢,余悃详之舍亲札中。率尔附复,曷罄瞻驰。

  ○与叶嵋初 【 讳方恒】

  同善之举,劳民劝相之政寓乎其中。杜子美谓「安得结辈十数公,落落然参错天下为邦伯」。弟亦谓老年翁欲以一邑之化,推诸海寓,其用心远矣。谨当奉扬仁风,播之四国。夏初可至历下,惮暑未便山游,更以异日可耳。肃此附谢,不宣。

  ○与人书一

  前岁在大名接到手札,无绿奉复,而弟旋有意外之事。衅起于章丘,祸成于即墨,遂以三千里外素不识面之人,而请旨逮问。当时移文昆山提顾宁人,业称无凭查解,独念事关公义,不宜避匿,又恐久而滋蔓,贻祸同人。故重跰赴济,径自投到,南冠就絷,区区自矢,不惜以一篑障江河,神之听,事果得白。证佐之人杜廷蛟既供从不相识,而黄御史传中并无贱名;其别篇中有「晚与宁人游」一句,亦无顾姓。又审出此书即系去年斩犯沈天甫诈骗吴中翰 【 名元莱,鹿友相公之子。】 之书,奉旨所云「海中带来者」。原告当堂口禀,求不深究,不惟孱儒得全,而士林并受其福。此皆上台淑问之明,众君子孚号之助,故使乘墉自屈,见睍俄消,而弟锐身一出,似亦可以慰知己之心,而增吾党之气者矣!然非老年台鼎文蓍 【 (按此句阙一字)】 发踪先示,岂能行雾无迷,履冰不陷,若此之多幸哉!

  ○与人书二

  怨双雠对,自古有之,至迁怒于一书之三百余人,而几起大狱,则非常情所料。区区自矢,不惜以一篑障江河,天牗其衷,事果得白。若乃锺仪絷晋,邹子囚梁,未识紫芝之容,靡通正平之刺,而独蒙垂问,且赐公扶,岂不令党人之版,慕义无穷,文苑之流,向风知感!顷蒙准保,始敢上书以候起居,而又有不许远离之命,是以犹迟叩见,先献近作以副盛心。至于上台淑问之明,众君子孚号之助,并足录之五中。而富平李天生因笃者,三千里赴友人之急,疾呼辇上,协计橐饘,驰至济南,不见官长一人而去。此则季心、剧孟之所长,而乃出于康成、子慎之辈,又可使薄夫敦而懦夫立者也。敢因下交之□而并及之。

  ○与人书三

  去秋舍甥人来,附一函上候戬谷,未知彻记室否?冬杪钟山过济,具言注存之切,感甚!南面百城,兼有林泉之胜,起八代之衰,而树千秋之业,非明公其谁与归!当不仅流连比兴,传播艺林,为斯之盛事矣。祝祝。弟于正月四日入都,即墨一案至三月十六日始结。程邈囚雍,初有隶书之作;范滂归汝,更来车两之迎。至于辇上诸公,无不推怀君子,弘悯清流,但垂抍马之慈,总藉登龙之谊。今者山左石田已托之舍甥,□便于新秋挂颿南下,小憩淮上,即去吴中,冀得观柱下之藏书,耹杏坛之绪论。兹附广韵一部,近诗二幅呈览。匆匆百不宣一。

  ○与原一甥

  令先君捐馆葬虞,我既未得一至,而三年以来,亦未接诸甥音问,乃因急难之际得手书,知尊堂与吾甥萦念之切,兼损惠金。自念大礼尚阙,受之不当,而远来又无可却,闻戒之馈,当阨之与,惭媿而已!安以八月十三日到,九月二十日方得保出。书中云云,所见略同,已一一如示行之。天水亦甚悔此一节,对簿折辨,俱是皮毛之语,而此书之所从来,竟无着落,乃反以不刻揭之故,取怒于江夏,而多方下石。凡当日抚军止批审后酌夺,臬司径发府送羁,以至院示取保而不得保,已准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