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孟业,伏惟圣驾亲行,有征无战,谨上微礼。”便与人吏俱唱万岁,导引前入,帝大嘉之。(同上)

径将我入青云间

南清河太守苏琼,性清慎,不发私书。道人道研为济州沙门统,资产巨富,在郡多出息,常得郡县为徵,及欲求谒,度知其意,每见则讲问元理,研虽为债数来,无由启口,其弟子间其故,研曰:每见府君,径将我入青云间,何由得论地上事?”师徒还归,遂焚债券。(同上)

戴帽饧

梁彦光前在岐州,其俗颇质,以静镇之,合境大安,奏课连最,为天下第一。及居相部,如岐州法,邺都杂俗,人多变诈,为之作歌,称其不能理政,上闻而谴之,竟坐免。岁余拜赵州刺史,彦光曰:臣前待罪相州,百姓呼为戴帽饧,臣自废黜,无复衣冠之望,不谓天恩,复垂收采,请复为相州,改丝易调,庶有以变其风俗。”上从之,复为相州刺史,豪猾者闻彦光自请来,莫不嗤笑。彦光下车,发摘奸隐,有若神明,狡猾莫不潜窜,合境大骇。初,齐亡后,衣冠士人,多迁关内,唯技巧商贩,及乐户之家,移实州郭,由是人情险讠皮,妄起风谣,诉讼官人,万端千变。彦光欲革其弊,乃用秩俸之物,招致山东大儒,每乡立学,非圣哲之书,不得教授,常以季月召集之,亲临策试,有勤学异等、聪令有闻者,升堂设馔,其余并坐廊下。有好诤讼惰业无成者,坐之庭中,设以草具。及大成,当举行宾贡之礼,又于郊外祖道,并以财物资之。于是人皆励,风俗大改。(同上)

两宅母子往来如雠

李洪之微时,妻张氏亦聪强妇人,自贫贱至富贵,多所补益,有男女几十人。洪之后得刘芳从姊重之,张氏,亦多所产育,为两宅别居,偏厚刘室,由是二妻妒竞,两宅母子,往来如雠。(《酷吏列传》)

癞儿刺史

崔暹累迁瀛州刺史,贪暴安忍,人庶患之。尝出猎州北,单骑至人村,有汲水妇人,暹令饮马,因问曰:崔瀛州何如?”妇人不知是暹,答曰:百姓何罪?得如此癞儿刺史。”暹默然而去,以不称职,被解还京。(同上)

杖宁五十

建州刺史田式,从韦孝宽讨尉迟迥,以功拜大将军,进爵武山郡公,及隋文帝受禅,拜襄州总管,专以立威为务,每视事于外,必盛气以待之,其下官属股眎,无敢仰视,有犯禁者,虽至亲昵,无所容贷。其女婿京兆杜宁自长安省之,式诫宁无出外,宁久之不得还,窃上北楼,以畅羁思,式知之,杖宁五十。其所爱奴,尝诣式白事,有虫上其衣衿,挥袖拂去之,式以为慢己,立棒杀之。(同上)

以式为罪己之深

田式为上所谴除名,式惭恚不食,妻子至其所辄怒,唯侍僮二人,给使左右,从家中索椒欲自杀,家人不与,阴遣僮仆诣市买毒药,妻子又夺弃之,式恚卧,其子信时为仪同,至式前流涕曰:大人既是朝廷重臣,又无大过,比见公卿放辱者多矣,旋复升用,大人何能久乎?乃至于此。”式起抽刀砍信,信避之,刃中于门上。知之以式为罪己之深,复其官爵,寻拜广州总管,卒官。(同上)

无过尚尔

燕荣徐幽州总管,性严酷,有威容,长吏见者,莫不惶惧自失。范阳卢氏,世为著生,荣皆署为吏卒以屈辱之,鞭笞左右,动至千数,流血盈前,饮啖自若。尝按部,道次见丛荆,堪为笞捶,命取之,辄以试人,人或自陈无咎,荣曰:后有罪当免。”及后犯细过将挝之,人曰:前日被杖,许有罪宥之。”荣曰:无过尚尔,况有过邪?”榜捶如旧。(同上)

或弋其下窍

元弘嗣转幽州长史,时总管燕荣,肆虐于弘嗣,每笞辱弘嗣,心不伏,遂被禁。及荣诛,弘嗣为政,酷又甚之,每鞫囚多以酢灌鼻,或蒼弋其下窍,无敢隐情,奸伪屏息。(同上)

悉裸僧尼验有淫状

王文同巡察河北诸郡,见沙门斋戒菜食者,以为妖妄,皆取系之。比至河间,召郡官人,小有迟违者,辄覆面于地而捶杀之。求沙门相聚讲论,及长老共为佛会者数百人,以为聚结惑众,尽斩之。又悉裸僧尼,验有淫状,非童男女者数千人,复将杀之。郡中士女,号哭于路,诸郡惊骇,各奏其事,帝闻大怒,遣使者达奚善意驰锁之,斩于河间,以谢百姓。雠人剖其棺,脔其肉啖之,斯须咸尽。(同上)

自言善禁

张文诩尝有腰疾,会医者自言善禁,文诩令禁之,遂为刀所伤,至于顿伏床枕,医者叩头请罪,文诩遽遣之,因为隐谓妻子曰:吾昨风眩,落坑所致。”(《隐逸列传》)

不能飞上天

由吾道荣同时又有张远游者,齐文宣令与诸术士合九转金丹,及成,帝置之玉匣,云:我贪人间作乐,不能飞上天,待临死时取服。”(《艺术列传》)

忽复苏而有言

有人以三月十三日诣颜恶头求卜,遇兑之履,恶头占曰:君卜父,父已亡,当上天,闻哭声,忽复苏而有言。”其人曰:父卧疾三年矣,昨日鸡鸣时气尽,举家大哭,父忽惊寤曰‘我死有三天,人来迎欲升天,闻哭声,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