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通识,不应有误。倘所言者,自有所施。不见其文,浅学所见,谓如上义。」傅又问曰:「《大传》云:其士大夫之嫡,公子之宗道也。请解之。」答曰:「士大夫者,谓庶昆弟之仕位也。其士大夫之嫡者,谓公子之子孙。各祖其别子。大宗之道又由此而成,故重言公子之宗道也。」(《通典》七十三)
  ◇答庾亮问
  庾亮问贺循曰:「案礼,宗子之服,传代不迁,所以重其统也。是以祖宗之正不易,则本枝昭穆历百代而不乱,此立宗之大旨也。然则士大夫及诸从事于典礼者,服宗之义,便应相放矣。而礼祖宗之文,唯著诸侯别子,不列卿大夫之制。不审此由诸侯君其族人,族人不得宗其君,故祖宗之制指为此欤?自卿大夫以下,与其宗党无君臣之悬,则宗统有常嫡,服宗有成例,故不得别著其制也?将由卿大夫位卑,则宗服之制厌宗嫡,无不迁服,纪止五族,故不复别见其义也?今既无士大夫依诸侯别子之明文,又不见无得立宗之定制,而顷者以来,诸私服于宗嫡者,无服者则制缌,有服者无加,又不详此。为各以非开国代封之家,故避嫌谦而不敢私重其宗邪?将此之由,自有所承?愿告旨要。」
  答曰:「礼,宗子之义,所以明本祖之正统,纪百代而不紊者也。而宗之义,委曲著见者,多在别子,非卿大夫之文,偏不详悉。服之致疑,有如来旨。然旧义,虽非别子,起于是邦而为大夫者,便为大宗,其嫡继之,亦百代不迁。《礼记·王制》云:『大夫三庙,一昭一穆,与太祖之庙而三。』郑君解曰:『太祖,别子始爵者也。虽非别子,始爵者亦然。』此其义也。此谓起于是国,盛德特兴,为一宗之始者也。如此,则百代不迁,统族序亲,及族人服之,皆宜如别子之宗也。又宗子之服,虽在绝属,皆齐衰三月。代衰礼替,敦之者少。吴中略无此服,中土缌而不齐。其所由来,以政教凌迟,人情渐慢,非谓大夫位卑,或以非代封为嫌也。」(《通典》七十三)
  ◇答羊祖延问
  羊祖延问曰:「外生车骑妇,先遭车骑丧,斩衰服也。後遭母丧,齐衰服也。礼为两制,服有所变易邪?案《曾子问》曰:『君丧已殡,臣有父母丧,归家,殷事即往』。应依此不?往服何服?家服何服?」贺彦先答曰:「《礼》,女子适人,服夫三年,而降其父母。《传》曰『不贰斩』。既不贰斩,则不得舍其所重,服其所降,有分明矣。国妃有车骑斩衰之服,宜以包母齐,无两服之义。唯初奔,当有母初丧之服,以明本亲之恩。成服之日,故宜反斩之服,此轻重之义也。又礼『君不厌臣』,君既殡,又有父母之丧,与君俱三年,故有归家之义,而犹云有君丧者,不敢私服,何除之有,以此言之,虽君父两服,当其兼丧,以君为主,而不以己私服为重也。(《通典》九十七)
  ◇答韩虬问
  韩虬问贺循曰:「案傅纯曰问郑氏改葬三月,又讥王氏以既虞为节,云『改葬之神在庙久矣,不应复虞』。见府君所答,唯云宜三月,谓王氏为短,郑为长,而不答应虞之义,此为应虞否也。」循答曰:「凡移葬者,必先设祭告墓而开冢;从墓至墓皆设奠,如将葬朝庙之礼。意亦有疑。既设奠于墓,所以终其事,必尔者,虽非正虞,亦似虞之一隅也,但不得如常虞还祭殡宫耳。故不甚非王氏,但不许其便除。然《礼》无正文。是以不明言也。(《通典》一百二)
  ◇防墓论
  防是旧墓也,夫子葬又新其坟,故谓之修,非墓崩後之言也。坟新雨甚故颓毁,颓毁故怅怛不应耳。所以言不修墓者,言由己修之,故倒毁也。(《通典》一百三)
  ◇祭仪
  祭以首时及腊,岁凡五祭。将祭,前朝十日散斋,不御,不乐,不吊。前三日,沐浴改服,居于斋室,不交外事,不食荤辛,静志虚心,思亲之存,及祭,施位。牲,大夫少牢,士以特豕。祭前之夕,及腊鼎陈于门外。主人即位,西面。宗人袒,告充。主人视杀于门外,主妇视饣喜于西堂下。设洗于阼阶东南,酒醴С于房户。牲皆体解。平明,设几筵,东面,为神位。进食,乃祝。祝乃酌。奠,拜,祝讫,拜退,西面立。少顷,酌。礼,一献毕,拜受酢;饮毕,拜。妇亚献,荐枣栗,受酢如主人。其次,长宾三献,亦以燔从,如主人。次及兄弟献,始进俎、庶羞。众宾兄弟行酬,一遍而止。彻神俎羹饭为宾食,食物如祭。如毕,酌一周止。佐彻神馈,馔于室中西北隅,以为厌祭。既设,闭牖户,宗人告毕,宾乃退。凡明日将祭,今夕宿宾。祭日,主人、群子孙、宗人、祝、史皆诣厅事西面立,以北为上。有荐新,在四时仲月。大夫士有田者,既祭而又荐;无田者荐而不祭。礼贵胜财,不尚苟丰,贫而不逮,无疑于降。大夫降视士,士从庶人可也。又不及,饭菽饮水皆足致敬,无害于孝。(《通典》四十八)
  ◇宗义
  「古者诸侯之别子,及起于是邦为大夫者,皆有百代祀之,谓之太祖。太祖之代,则为大宗,宗之本统故也。其支子旁亲,非太祖之统,谓之小宗。小宗之道,五代则迁。当其为宗,宗中奉之,加于常礼。平居则每事谘告,死亡则服之齐衰,以义加也」。又《丧服·要记》曰:「公